“嗯,是挺招人喜歡的?!?p> “那你喜歡嗎?”
“你說呢?”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不過一般來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應該是想一親芳澤的吧?”
“你很了解男人?”
郭曼搖頭,說道:“不是很了解,但以前上學、工作的時候接觸過不少男子,雖不是有心研究,但接觸的多了,總歸是有一些了解的。”
“所以,你覺得我喜歡南楚的那個刁蠻公主?”
“喜歡倒談不上,不過說真的,她長的真的挺漂亮的,比我好看,你初見她的時候應該會感覺驚艷。”
“唉,原來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個喜歡漂亮皮囊的膚淺男子?!碧由钌畹膰@了口氣,有點心灰意冷。
“沒有,我說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用‘欣賞’的眼光去‘贊賞’一個漂亮的女人。”見太子沉默不語,過了一會,郭曼又說道:“我們別談這個南楚公主了,既然她不會進太子府,應該對我們的生活造不成什么影響,別因為她讓我們剛剛和緩的關系又冷下去?!?p> 太子沒好氣的瞥了郭曼一眼,說道:“你還知道我們的關系才剛剛和緩呀,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去娶那個南楚公主,還一個勁的說他漂亮?!?p> “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是說了嘛,不許她進抬太子府,”說到這里郭曼停了一下,因為她突然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后怕的看著太子,說道:“當是我一時氣憤,竟然直接對皇上說不許她進太子府,是不是太直接了,對皇上的態(tài)度也不夠恭敬,你說皇上會不會生我的氣?”
“你現(xiàn)在怕的是這個?”
“還有什么?”
“還有什么?”太子好笑的看著郭曼,說道:“只怕現(xiàn)在你‘妒婦’的名聲已經傳遍了京都城?!?p> “什么?‘妒婦’?我怎么妒婦了?我不是說了嘛,你娶誰都行,就是不能娶她,我只是不讓她進府,又沒說不讓別的女人進府,怎么就妒婦了?”郭曼簡直要氣死了,自己的名聲本來就不怎么好,這再加上一個‘妒婦’的名頭,以后在京都的貴婦圈子里還怎么混?那還有誰肯光顧自己名下的店鋪,那自己不就只能啃老本了嗎?嗚嗚~
太子看著郭曼原本還一臉憤怒的樣子,漸漸變的委屈,而后是平靜,再然后是后怕,最后變成了絕望與生無可戀,不由得大為好奇起來,說真的,郭曼的名聲跟現(xiàn)在社會所要求的女子的好名聲完全不合,甚至是南轅北轍,但當她聽到別人的議論時也只是撇撇嘴,翻個白眼,甚至一笑而過,完全不在意,這次這是這么了,難道是轉性了,開始在意別人的看法了?于是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更是讓自己目瞪口呆,因為郭曼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長度好像要把自己胸腔中的全部空氣都給趕出來一樣,然后才用低沉的、無望的、無奈的聲音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派人制作了一批款式不同尋常的衣服和首飾吧,本來打算趁著這次宮宴出出風頭,驚瞎眾人的眼睛,明天上市的時候被搶購一空,開個好頭,并順勢開啟高級私人訂制的序幕,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因著一場莫名其妙的迷路弄臟了衣服,又因為那個刁蠻的公主傳出了這么一個名聲,萬一那些小姐夫人不屑與我為伍,不買我名下鋪子里的東西,那我豈不是賠了本嗎?那我以后怎么辦?我是不是又要回到那種一窮二白的境地了?”說著郭曼的眼睛里居然盈滿了淚水,仿佛不是臆想中的賠了本,而是剛剛經歷了天翻地覆的人生劇變。
太子看著傷心欲絕的郭曼,第一次沒有感到心痛,而是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銀錢是很重要,可用得著這樣嗎?揉揉發(fā)痛的額角,無語的望著車頂,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用‘兩人出身不同,對銀錢的看法也不同’來勉強說服自己,然后安慰道:“沒事,你不會回到那種一窮二白的境地的,有我呢?我給你的聘禮多,我自己的產業(yè)更多,養(yǎng)你不是問題?!碧釉疽詾檫@句話可以安慰郭曼受傷的心靈,然后她會撲進自己的懷里,高興的說道:“謝謝你,歐陽,你真是我的好夫君”,然后再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親上一口,可誰知她居然只是愣愣的看了自己一會,然后眨巴眨巴眼睛,來了一句“我居然忘記自己已經成親了。”太子一聽,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自己這是多沒有存在感呀,她這心里是多沒有自己的位置呀!銀錢在她的心里又占據(jù)著多么重要的地位呀!成親一年有余,夜夜同床共枕,抵死纏綿,居然為了莫須有的賠本聯(lián)想到一窮二白,進而把自己早已成親為人婦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這下太子是真的生氣了,松開郭曼的手,往旁邊挪了挪,隔開一段距離,然后靠在車廂上,雙手抱臂,閉上眼睛養(yǎng)起神來。
郭曼見太子真的生氣了,想了想也感覺是自己過分了,于是討好的挪過去,坐在他的腿上,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并順勢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說道:“歐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剛才是故意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忘記自己已經成親了呢?我已經習慣了有你躺在我身邊,你都不知道我這半個多月是怎么過來的,孤枕難眠,好寂寞呀!”
“真的?”太子睜開眼瞥了她一下涼涼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為了讓自己不去想你,我每天都逼著自己拼命的工作,累極了才上床休息的,可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的去想你,去撫摸你枕過的枕頭,躺過的地方,全都是冰冰涼涼的,我好難過呀。都是哭著睡的?!?p> 太子雖知道郭曼說的有夸大其詞的部分,但心里還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