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币宦暻逅詭Ш獾呐晜鱽恚娙送?,一位身著精白色道服手提薄刃利劍的高挑女子踏入院內(nèi)。
“大師姐!”祁幸見到此人十分欣喜,忙起身打算去往他師姐身邊。
“祁穹人呢?”大師姐直接詢問。
祁幸想了想不確定說道:“我大哥應(yīng)該在丹房吧…也有可能被喊去看婚服去了?!贝髱熃隳樕鼮殡y看,應(yīng)了聲迅速轉(zhuǎn)身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她這一身,道行一定很高!”奚商忍不住夸到。
祁幸重新坐下,對著奚商大方豎起大拇指,十分贊同:“好眼光,想不到奚兄對修道也有研究?!?p> “過獎過獎?!鞭缮瘫普啠邮芰似钚业目洫?。
方衍卻很不客氣的拆穿奚商,說道:“人人都知南元派越厲害的人衣服越白,一眼就看出來的事,說什么研究?”
直到看不見那女子的身影,敖遨才將目光挪回來,暗暗傳音對判官說道:“崔府君,那人身繞仙靈之氣,奇怪的是只有一半真元?!?p> 敖遨身為神族,一眼就看出那人已經(jīng)入道。判官同樣傳音回到:“與魂氣無關(guān)人員,不必在意。”
“不過她找你大哥有什么事?沒記錯的話你大哥可不是你們南元派的人?!鞭缮倘滩蛔∩钊搿疤接憽薄?p> “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你大哥成親,南元派也會前來參加?”方衍見南元派來了這么重量級的人物,更好奇了。
“呃…”面對二人的發(fā)問,祁幸只好解釋說:“因為我大哥娶的是掌門之女、我的小師妹啊。至于我大師姐找我大哥…說不定是我?guī)煾赣惺峦写髱熃戕k!”話語間覺得就是這么回事。
判官看了祁幸一眼沒說話,說沒說謊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是你師姐…看起來好兇。”敖遨加入其中添了句。
聽了這話,祁幸就不樂意了,很維護師姐反駁道:“兇?有他兇嗎?”下巴往判官那一指,接著說道:“我大師姐人很好的,相處久了你們就知道了。”
“崔…崔玨才不兇呢,就算兇也是為人好的那種?!卑藉鄄铧c脫口而出崔府君三個字,忙改口直呼其名,說完才發(fā)現(xiàn)直接喊名字有點冒犯。
看判官盯著自己,敖遨手心緊張的略有出汗。
“行了行了,你們倆別比著護犢子了?!鞭缮踢呧酒咸堰叴驁A場,敖遨說的沒錯,這個大師姐給人的感覺有些疏冷,可能道行高了就是這個樣子。
“你們家有丹房?”判官不動聲色問道,仔細盯著祁幸的反應(yīng)。
祁幸點頭道:“當然有啊,我爹以前好歹也是南元派長老,我?guī)煾傅膸熜?!”奚商與方衍不由點頭,難怪能與南元派掌門結(jié)親家。
“而且,我大哥天生缺了半截命脈,身體不好,平時也在吃藥補身體?!逼钚仪榫w低了下去,面對大哥的情況,連爹都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所以你大哥大婚這叫沖喜!對吧!”奚商笑接了一句?!澳懵犓f完?!狈窖芤娖钚以捴徽f了一半,提醒奚商別打斷。
看著三人期盼的眼光,祁幸轉(zhuǎn)而看向興致不高的判官,故意引誘說道:“崔兄,你想聽嗎?你想聽我就講?!?p> 判官看三人都有所希翼的望著自己,只好應(yīng)到:“洗耳恭聽?!?p> 祁幸很滿意這個回答,繪聲繪色比劃講道:“這事兒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當日我大哥照例上山去洗濺天洞穩(wěn)固真元……”
“穩(wěn)固真元?你大哥不是病怏怏的嗎,還能修煉?”奚商打斷提問,方衍沒有阻止,因為這也是他想問的。
祁幸面露自豪之感,得意接著道:“我大哥雖然只有半截命脈,但這半截可是天脈,若是完整的話,那是免去修煉能直接脫胎換骨入道登仙的啊!”
祁幸忍不住繼續(xù)滔滔不絕:“我大哥就是天選之人,普通人苦修一生頂多也就延年益壽,運氣好的就跟我一樣撐過天劫開了天眼。我沒多少天資,我派最厲害的就是我大師姐跟小師妹了,年紀輕輕就煉得真元,假以時日,定能得大造化!”
“哇,厲害厲害…”奚商很捧場的鼓起了掌,方衍想了想,好奇問:“那南元派跟無極山相比,哪個厲害?”
聽聞此言,奚商眉眼笑意深了一層,這方衍可真會挑問題問。
祁幸認真思索半晌,皺眉說道:“無極山是聞名遐邇的修仙大家,弟子們多少都會法術(shù),但他們沒出幾個仙家。我們南元派,大部分弟子雖然普通,但每代弟子都有能得大造化的領(lǐng)軍人物,就要看你們怎么比較了,反正我覺得我們派厲害一些。”
祁幸十分坦白的承認自己門派比較厲害,敖遨認真聽了很久,覺得十分有道理,不由問道:“但為什么你大師姐缺了半顆真元呢?”
祁幸無奈嘆了一口氣,說到:“剛剛不是說到我大哥穩(wěn)固真元去了嗎,煉好真元是救命的唯一辦法。我大哥當日自覺靈氣鼎盛,強行用真元續(xù)脈,結(jié)果身體虛耗太多,沒承受得住反噬的靈力,氣血逆流吐了血…”
奚商、方衍聚精會神聽著,敖遨也分外緊張擔心他大哥的安危。
判官見狀,不緊不慢加了句:“你們不必擔心,他大哥如今不是好好的嗎。”
祁幸剛醞釀的悲傷氣氛被破壞的蕩然無存,不滿的看了判官一眼撇了撇嘴道:“是…當時被在附近練習(xí)道法的大師姐發(fā)現(xiàn),才及時救活過來,等我們趕到時,大師姐為了保住我大哥的命,自割半顆真元?!?p> 說到這,祁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愧是大師姐,這么疼都忍受得住…”
“很疼嗎?”敖遨問詢問。
“就像從你身上割下一塊肉,你說疼不疼?”祁幸反問道。
敖遨似想起什么不禁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說到:“疼!感覺跟要命似的。”判官深深看了敖遨一眼,想到了他被劈落的龍鱗。
他們討論的這么血腥,奚商有些遭受不住,臉色都變了,方衍也說道:“這事你們還能討論起來,口味真不一般?!?p> 祁幸每想到大師姐遭了這種罪,心中也很不忍,接著說道:“但遺憾的是,大師姐的半顆真元我大哥無福消受,當夜直接就近送到門派讓我?guī)煾妇戎?,后來我小師妹用她的半顆真元嘗試,她的真元居然能被我大哥融合吸納,所以說,還是我小師妹救了我大哥。”
“所以你大哥為了報恩以身相許?”奚商忍不住笑意調(diào)侃。
祁幸并沒被這玩笑話逗樂,簡單說道:“不是,我爹很久以前就說過,誰能救好我大哥誰就能入祁家的門,況且小師妹挺喜歡我哥的,兩家又交好,所以就成了。”
“嘖,你哥真有福氣,兩個人都愿意割真元救他?!鞭缮桃皇滞腥帚裤?。
“真元缺了一半還能煉回來嗎?”方衍問到,他看起來對修道很有些興趣。
“關(guān)于真元的其他事我就不知道,畢竟我沒有?!逼钚覠o奈回答。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再煉回來,但缺了一半真元,入不了仙籍了?!卑藉酆苁翘嫠齻兛上?,割舍真元,不僅意味著要忍受劇大的痛苦,更表明她們甘愿放棄仙道,著實有情有義。
“不對啊,敖遨,你怎么知道我大師姐沒了半顆真元?”祁幸總算知道哪里不對了,真元這東西凡胎肉眼根本看不見,自己也是因為開了天眼才能發(fā)覺。
此話一出,奚商與方衍也來了興趣。
“呃…這…”敖遨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忙看向判官求助。
糜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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