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賞流年:再回
陰暗的地牢里,司馬延雖說有些昏迷不醒,但沒有任何傷痕,在洛青陪伴下,洛錦一步步逼近,蘇醒過來的司馬延怯弱的那雙眼,看得洛錦簡直反胃,“不用審了?!甭邋\道,“很快就有人來陪他了?!?p> 她淡然的笑容劃過妖艷的面容,所有的所有,沉寂在生命的血液之中,“但,他畢竟是太子的人啊?!?p> “太子的人又如何,皇上既然把他交給了我,我自然有決定的權利,還需要你來提醒我嗎?”
“屬下多嘴,郡主恕罪?!?p> 洛錦看了牢中那人半死不活的樣子,轉身出了地牢,洛青等在外面,“姐,現(xiàn)在呢?”
“等著吧,王素安快來了?!?p> 話音剛落,下人匆忙前來,說禹王妃帶了些小玩意兒和精致的點心前來,“請王妃去前廳?!?p> 洛青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姐,你這都快成精了吧,這都能算到。”
“準備好,隨我去見見這個,京城的王妃?!?p> “是,姐?!?p> 華而不貴,清雅之中淡出的美艷,頭頂步搖翡翠鑲嵌其中,面容看似和善那掩蓋不出的威嚴,還是暴露了這個女子不同于一般人的野心,眼角帶過,便知道她想要的遠遠不止一個王妃的位置,洛錦讓沽若去沏茶。
“不知禹王妃光臨,有失遠迎。”
“郡主說哪兒的話,我們本來就應該拜訪郡主,拖到現(xiàn)在也實在是抱歉?!庇硗蹂χf道,“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郡主嘗嘗?!?p> 洛青倒是笑了,順手的接過禹王妃手中糕點,禹王妃被他這一行為倒是嚇了一跳,不解的看了洛青一眼,“禹王妃有所不知,姐姐對榛子酥過敏,不如給我嘗嘗?”
“難得小王爺不嫌棄。”看到禹王妃那驟然鎖緊的瞳孔,洛錦慢悠悠的喝著茶水,也不說話,洛青行為不受拘束,宮中也是人盡皆知,所有禹王妃除了有一絲的緊張之外也沒有多在意。便也沒有注意到洛青之后的動作。
“青兒,我讓你念得書,念得怎么樣了。”洛錦突然繃著臉的訓斥道。
“我現(xiàn)在就回書房,現(xiàn)在就回去。”拔腿就跑,那樣子倒是逗樂了一旁坐著的禹王妃。
“早就聽聞,小王爺不受拘束,今日一見確實如此?!?p> “什么不受拘束,不過就是貪玩,小孩子的心性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收斂。”面對禹王妃,她倒是很從容的換了一張臉,禹王妃正要說些什么,就聽得下人來報,凌王殿下到了。
“既然凌王殿下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庇硗蹂酒鹕韥?,“還要進宮看看安陽公主?!?p> “有勞王妃,親自前來了?!?p> “郡主客氣了?!?p> 見禹王妃走遠了,梁肅在位置上坐了,洛青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冒了個腦袋出來了,將手中的那塊榛子酥原封不動的放回到碟子里,“都說禹王妃的手段高明,果然不比一般人?!?p> 梁肅道,“王素安已經隨禹王妃離開了,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禹王妃是去探看安陽公主了?!甭邋\點點頭也不多說,看著她的神色也看不出什么異常,平平淡淡倒是簡單了,凌王雖對禹王妃的行為不齒,但是她畢竟是禹王的妻子。
“她畢竟是禹王,我王兄的妻子,事情點到為止便可?!绷好C道,洛錦當然知道他心中顧忌。
“身份畢竟是放在那兒的,只是給點教訓而已。”洛錦笑了笑,“既然來了,便在這兒用膳吧。”
“不了,母妃讓我進宮陪陪她?!?p> “也好?!?p> 見凌王走遠了,收斂了眸中所有色彩的洛錦,就像是地獄之中出來鬼魅,讓人害怕,卻也讓人無奈,“洛青,讓廚房煮點小米粥,送到我房間吧。”
“好的,姐姐。”
才用了粥,準備躺下,宮中便傳來消息,說王素安試圖輕薄安陽公主,被當場拿下了,“郡主,是不是要進宮看看?!?p> “看什么?現(xiàn)在去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做賊心虛。”洛錦道,“你派個人去宮中看看是什么情況,再回來告訴我?!?p> “是。”
那帶著寒意的水從頭的澆下去,王素安但凡有一點不清醒,都不得不清醒過來,迷蒙著一雙眼睛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安陽公主,在一旁哭的是梨花亂墜,嚇得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說,誰允許你進的后宮?!蓖獬嫉葲]有旨意都不能擅自進入后宮,何況是出了這樣的一件事。
“臣,臣,臣也不知,不知道,這,這個,這不是的,太后,臣?!?p> “臣什么臣,公主千金之軀,竟然被你?!睔獾没侍蟛铧c一口氣沒有上來,皇后忙著上前幫太后順順氣。
“太后息怒?!?p> “我怎么可能息怒?!”太后怒了,“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拉下去,嚴審!”
“是?!?p> “太后,太后,公主,公主饒命啊。”
太后走到公主身邊,“沒事了,沒事?!?p> “慢著?!被屎蟮?。
“皇后,你想干什么?”太后一面安慰安陽,一面說道。
皇后上前行禮,說道:“太后,安陽雖只是受了驚嚇,但此事畢竟關乎到公主的女兒家名聲,若是就這樣拉下去問罪的話,對公主的影響也不好?!?p> 皇后步步分析的在理,太后一時沉默,“那你說這事兒該怎么辦?”
“這事兒不妨就交給臣妾辦吧?!?p> “也好,把這件事給哀家壓下去,不許有任何人詆毀安陽的名聲?!?p> “是,臣妾知道。”
“宮中傳來消息,這件事交給皇后娘娘去辦了?!惫寥舻?,“想來是為了保全安陽公主的名聲?!?p> 洛錦微微睜開眼睛,所謂的笑了,“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也就沒有好保全的了?!闭Z氣中全是疲憊。
沽若道,“是不是要去查下,是何人所為?”
“不必了,禹王妃自己大意,也就怪不得別人乘虛而入了。”洛錦道,“今日比武的情況如何?”
“一個叫顧笙的人,倒是出色?!?p> “他?”洛錦了然,笑著點點頭,示意沽若先下去,眼中所見的溫文爾雅,倒也并非如此,不過這樣的人,才足夠吸引她。
“你這樣做,就不怕樓主知道嗎?”
“此事怎么可能瞞得過樓主。”
“要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北涞穆曇?,在暗夜里倒是讓人感覺越發(fā)的陰寒,聽到這聲音,嚇得所有人盡數(shù)跪下。
“樓主,榮胤?!?p> “不用說了?!鼻豇P樓的樓主在主位上坐下,“他人不善,又何必想著讓我賢德?!?p> “明日便是招親的最后一日了,樓主,屬下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榮胤上前請罪,似是沒有看到,主位之人也多說,似乎所有的都知道了一樣。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做得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