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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

陸叁:巧遇道士

螻蛄 良士蹶蹶 2029 2018-09-15 08:07:39

  竇冕圍著懷恩、浮迎轉(zhuǎn)起來,找個一個細荊條拿在手上,看見下筆不對就抽。

  浮迎一個女子寫字比較細膩,連著寫了很多遍,漸漸有了點樣子,懷恩一個男孩子,寫字跟蟲爬一樣曲曲拐彎。

  竇冕抬起頭看了看日頭,已經(jīng)開始西斜,對著懷恩說:“懷恩,跟我先去抓魚。”

  “小冕,噢,不是,冕先生,我還要寫字?!?p>  竇冕用荊條抽了一下懷恩屁股:“先抓魚,不然晚上回家都沒油水,一頓能吃幾頓的飯?!?p>  “行,浮迎在這寫字順便招呼羊,我和先去取抓魚去了?!睉讯髡f著抱起竇冕往放魚網(wǎng)的樹下走去。

  山上儒裝漢子看著竇冕兩人往河對面走,趕緊從山上下來,站在竇冕對面的河邊仔細觀察著。

  漢子站在那還沒看清咋回事,就見懷恩已經(jīng)把漁網(wǎng)從水潭拉上來了,里面有四條不大不小的魚。

  竇冕看著魚,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今兒家里要來客人了。”

  “冕先生,不就多條魚,怎么說家里要來人?”懷恩有點不相信的問。

  “河里的魚本來就是我們衣食父母,每天我們抓魚不是兩條便是三條,這次卻一次出來四條,不是家里要多人了嗎?”

  “好像是啊!”懷恩有點不敢相信。

  竇冕拿起棍子串起魚,然后拐過身,往山坡走去,這片山坡上的階梯幾個月下來爬了近幾百次,竇冕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后院。

  喜丫看著竇冕從階梯那冒出頭,趕緊從院子里出來結(jié)果竇冕手中的魚,說笑道:“今兒,冕兒怎么多抓了一條?”

  “喜姨,天要留客,家里要來人了?!?p>  “冕兒怎么知道?”喜丫好奇的問道。

  “我剛看到一個儒生。”

  “儒生?不就是讀書人嗎?”喜丫驚訝著。

  “啥讀書人啊,喜姨太看的起他們了,不就識幾個字,沒啥大不了的?!?p>  喜丫趕緊捂著竇冕嘴巴,嘴里小聲說:“那是天上文曲星,可千萬別這么說?!?p>  “喜姨,別信那,要都是文曲星,那天上沒別的星了?!备]冕打趣道。

  “也是,不說了,趕緊去給你做飯去,順便用你教的手法做一道給你嘗嘗?!?p>  竇冕一天要炸魚,趕緊阻止道:“喜姨,千萬別炸,那玩意太費油了,等過段時間地里撒的那油菜熟了著?!?p>  “那也就平常當野菜,誰還用那榨油?那玩意不行?!毕惭緮[擺手不在言語,提著魚走進屋里。

  竇冕一見這自己說的話沒人信,當即心情空落落的,他感覺絕對不會錯,春天時找了很多野菜,自己讓犬叔栽種了好幾荒地,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油菜,可家里兩個人都以為竇冕為了玩,沒有當回事。

  竇冕心情失落的走到前門的空地,剛站在坎邊,那個儒裝的中年人緩緩從前面的路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竇冕仔細打量了下,只見這個人風度翩翩,頭戴一頂術(shù)士冠,腳踩一雙青色的木屐,下巴的山羊胡隨著風輕輕飄動,讓人看見第一眼就能產(chǎn)生好感。

  竇冕整了整有點褶皺的粗布短褐,爬下坎,直挺挺的站在那,等著這個人。

  “貧道見過小先生!”儒生在那行了一禮。

  “小生竇冕見過先生,童子戲言勿要見怪。”竇冕恭敬的回禮。

  “不敢當小先生夸獎,小先生能寫出至虛靈,至微妙,強稱名,為大道,道之體,本自然這樣的話,我一個傳道之人慚愧啊!”儒生在那又拜了一下。

  竇冕感覺莫名其妙,心道:“我不記得有道士這一說啊,不是都說術(shù)士嘛,所以我才給他倆教道教三字經(jīng),難道遇到真神了?”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您一句一個小先生,我愧不敢當?!备]冕繼續(xù)回禮。

  “我叫襄楷,字公矩,別人叫我襄道士,不知小先生可曾聽聞?”

  竇冕聽后樂呵呵笑起來,然后圍著襄楷轉(zhuǎn)了兩圈,仔細打量了一下。

  “不知竇小先生在看什么?難道我身上有何不妥嗎?”襄楷不解地看著竇冕。

  “沒有的事,不過我很久之前聽我外公說起過去你,你是不是順帝時和郎雅光聯(lián)合有司上奏皇帝,讓在瑯琊宮收藏太平清領書?”

  襄楷想了很長時間,緩緩點頭道:“似乎有此事,因干吉于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卷,皆縹白素朱介青首朱目,里面皆巫語,故曾收藏?!?p>  “你可知此書落在張角之手?!?p>  “似有耳聞,不過一本雜書而已,何必太過計較?!?p>  “你真以為是一本雜書?”

  “它似乎就是一本雜書?!毕蹇抗忾W爍的回道。

  “來這干什么?這地方?jīng)]啥東西,走吧!”竇冕擺了擺手。

  “前日有星孛于心,我來看看?!?p>  “星孛于星?那在朝堂,別忽悠我,也就說朝堂要亂,跑這干啥?”竇冕不樂意的說。

  “延熹二年重陽,白虹貫日,是夜流星落于野,梁冀滅族,然子時前后,太白與歲星合于房、心。太白在北,歲星在南,相離數(shù)寸,光芒交接?!毕蹇拖癖硶粯釉谀且痪湟活D的說。

  “跟我沒關(guān)系,我走了!”竇冕一聽襄楷的話,就知道肯定沒好事,作勢拍拍屁股走人。

  襄楷就像沒事人一樣,笑著看竇冕一個人在那演戲,竇冕見沒人拉他,臉色有點難看的轉(zhuǎn)過頭:“公矩公,不拉拉我?”

  “小子你給我玩心機,嫩了點,走,坐到院子里,我看你還能胡謅出啥樣子?”

  襄楷說完抱著竇冕走到空地的石頭上,習地坐了起來,在那饒有興趣的看著竇冕。

  “說吧!你個道士想干啥?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反正啥都沒有?!备]冕狠狠坐在地上,嘴里小聲嘟囔道。

  “說說你的來歷吧,我很好奇為何會出現(xiàn)如此異相,兩個本來是奴隸的人竟然因你而變?!?p>  “你說那倆啊,我就教他們怎么活下去,因為我也要活?。 ?p>  “說說你的來歷,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你確定要聽?”竇冕看著襄楷。

  襄楷沒有回答,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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