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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

壹肆〇:相談甚歡

螻蛄 良士蹶蹶 2097 2018-11-07 12:10:14

  竇冕拿起玉箸,迅速的將食盤里的食物清掃一空,隨意的擦了下嘴,對著少女揮了揮手:“拿下去吧,不知太守何時來?若不想見,我便走了,既然吃飽了,也沒啥別的事了?!?p>  “請公子稍候,奴這便去請老爺!”少女急忙收拾完桌案,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

  少女走后沒有多久,一個身著白色錦衣,腰系墨綬三彩,頭戴一頂平巾幘,肥碩的腦袋被襯托的又圓又大,臉上修整過的胡須就像一堆豬鬃一樣扎在臉上。

  漢子剛早到門口,用著自己獨特的粗重嗓音說:“我便是本地太守單遷,何人找我?”

  “小侄素聞叔父簡樸異常,如今親眼所見,才知所言非虛,叔父如此出身,行走不帶雜役,真乃當今人臣之典范,當世之楷模,雒陽眾人與叔父相比不過螢火與皓月爭輝罷了!”竇冕一陣馬匹拍到。

  單遷本來被人叫醒,心中有點不爽,想要發(fā)頓火氣,但當聽到竇冕這一陣恭維,心中頓時爽快不少,當即喜上眉梢道:“不知賢侄何人?為何我未有印象?”

  “叔父快坐,請賢侄細細講來便是?!?p>  單遷對竇冕這種態(tài)度,很是滿意,大步的走到主位上習地而坐:“賢侄快說!”

  竇冕站起身很是認真的行了一禮:“小子乃竇家老三,單車騎認識小子,故而小侄來打擾叔父一二,還請叔父勿要怪罪?!?p>  單遷眉開眼笑,很是急切的問:“誒呀!竇家?你是哪個竇家?”

  “平陵竇家,家父姓竇諱武,表字游平便是?!?p>  “竇家?”單遷臉色緩緩沉下來,很是不悅的說:“家兄在世時,曾告誡與我,竇家乃當世楷模,乃世之君子,素與宦官不和,是敵非友,小子,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竟敢消遣與我?有何陰謀,如實招來!”單遷越說聲音越大,最后怒不可遏的拍著桌案站起來。

  “叔父息怒,叔父息怒!”竇冕欠身道:“家父不過為人直言爾,今家父已辭官從商,有道是在官言官,在商言商,家中人口多,還不是照樣執(zhí)于賤業(yè)?”

  “哼!休要狡辯,正邪不兩立!”單遷很是警惕的說。

  “誒!叔父,正邪之事,豈是我等所能議論?史官之筆,青史之刀,何況車騎將軍已經(jīng)仙去多事,蓋棺定論之事青史已有定論,何況人死恩怨散,何必糾結與其他?”

  “還有此說法?既然我兄長已經(jīng)離世,那我就不和你計較那么多了,你來找我有何事?若無它事定不會登我之門?!眴芜w沒好氣的說。

  “叔父,何以如此說?難道家父與單車騎還沒同朝為官的情誼了嗎?”

  “嘿嘿!你剛才都說了,那都是蓋棺定論的事,現(xiàn)在和我們談的事情沒有什么關系,說吧,別磨磨唧唧的。”

  竇冕著實有點尷尬,結巴道:“這…叔父,小侄是有要事有求于您啊?!?p>  單遷聽后眼神忽然閃出一絲狡黠,不過轉眼之間有恢復了原樣,面帶春風般說:“爾父雖為官時日不長,但與我確有同僚之誼,不知賢侄有何事可用上我的?但說無妨?!?p>  “這…那小侄便不客氣了?!?p>  “說吧!若我能幫的上的,我一定盡力?!?p>  “我這點小事在叔父這里,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哦?詳細道來!”

  “家父在山陽做點小生意,這不家父人手不足,將小侄扔到此處打理生意,我昨夜剛到這里,本來打算在城外住宿,但沒有想到山陽竟然如此亂,唉!”

  “山陽在我治下日漸升平,賢侄怎么說山陽亂?我近半個月都未曾接過訴狀,這便是山陽太平的征兆?!?p>  竇冕擺出一副苦難模樣:“叔父啊,我昨夜若無老仆拼命護衛(wèi),今日可就見不到您了?!?p>  “賢侄,昨夜遇到何事了?”

  竇冕氣憤填膺的說:“本地張成的手下護院,昨夜竟敢圍我,而且手上還拿武器,最后我家老仆拼力保護我,才使我沒有收到攻擊,不然今天我可能就只剩一具尸體了?!?p>  單遷聽后,眼睛猛然睜的老大,須發(fā)漸張,“啪”的一下用力將手拍在桌案上:“不過是一個鄉(xiāng)下豪強,還真敢做啊,連賢侄也敢搶,此事叔父我定要還你公道?!?p>  “多謝叔父,我今天來是想給叔父說下,家中店鋪還須您多費心照料一二!”

  “你家店鋪可是城中那家面鋪?”

  “正是小侄家中產業(yè)!”

  “賢侄啊,城中現(xiàn)在有很多小食便是從你家傳出來的,不知賢侄可否割愛???”

  竇冕心道:“不會要分成吧,這可不敢給你,若你倒了,那不就給家里潑臟水嘛?!?p>  竇冕微笑著問:“不知叔父要何事物?小侄若能辦妥,一定盡力?!?p>  “家中可有多余廚子?我這一向不愛金銀只愛食物,京中曾傳言,竇家廚子有易牙之術,不知可否送我一兩個人?”

  竇冕有點難為情的說:“這……叔父,不瞞您說,廚子有,我只能借,等教會家中廚子可要還給我啊,我也就這一個?!?p>  “好說,好說!不過賢侄,我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幫忙一二?”

  “叔父請講,小侄若能幫的上,定會全力以赴?!?p>  單遷忽然愁容密布,嘆著長氣道:“唉!有一事讓賢侄見笑了,我們單家看似風光,實則后繼乏力,家中有一內侄,自由好學異常,然我們單家家學淺薄,尋了幾處名師皆因身世被拒,如今已近加冠之年,卻因無名師指教,至今在家蹉跎?。 ?p>  “不知令侄喚何名?今在何處?”

  “他是我族兄的孩子,因父早逝,故而一直跟著我,我這沒讀多少書,隨便給起了一個名字,叫單飏?!?p>  “可是在府里?”

  “昨夜外出至今未歸,唉!這越大越淘氣。”

  “無事!叔父,等他回來之后著人帶我那去,我下午便要回雒陽了,可以讓他跟我一起?!?p>  “這么急?”

  “嗯!我只是來接人,人我昨日已經(jīng)接到,故而今日便要歸家了?!?p>  單遷摸了摸下巴的胡須,考慮了一會道:“可,我這就著人去找他?!?p>  竇冕站起身躬身抱拳道:“那叔父這就去,我回店鋪在家等著他?!?p>  “令仆在前廳,賢侄自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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