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心中一跳,明天看他在現(xiàn)場的風(fēng)采?看來今天晚上他得好好的活動一番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王府今天晚上必須得出現(xiàn)一具新鮮出爐的尸體。只有這樣,明天才能讓濮陽澤好好看看他的手段,才能有機(jī)會跟著他去到光陽城那邊榮耀一生。
“都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有什么本事,明天使勁的往外漏,說不定,你們其中還會有人跟著本官去光陽城?!闭f完,濮陽澤起身離開了大堂,踩著穩(wěn)健的步伐往縣衙門的大門外走去,夜間他是不會留宿在這里的,這又不是慶縣那邊,他不喜歡這里的氣息。
幾個捕快一聽,眼睛都亮了,看向濮陽澤的目光好似那久餓之后的野狼突然間見到了肥美的肉腥,別說是綠光了,就連紅光都出來了,恨不能現(xiàn)在就撲上前去抱住他的腿好好奉承一番,讓他帶著他們?nèi)ネ怅柍恰?p> 周昊卻沒有理睬那些心思都擺在臉上的捕快們,他的時間不多,還得趕緊去王府周旋一番,想個法子說動王天佑幫他一把。不然他要從哪弄具尸體出來?
周昊不知道,自己的一行一動早都被濮陽澤派人看在了眼中,就連他去王府跟王天佑談妥了什么條件,哄了哪個下人到書房中,然后二人聯(lián)合著把人給勒死,在后院的假山山洞中把尸體給燒了一遍,又扔進(jìn)王老爺?shù)脑鹤又校贾赖囊磺宥?p> 去跟著周昊的正是龍衛(wèi),他給濮陽澤回稟的時候心中那個懊悔啊。之前他還覺得周昊這個人挺不錯的,可現(xiàn)在,他真恨不能時光逆流,狠狠的戳戳自己的雙眼,也好讓自己這雙罩子明亮一些。
第二天一早,周昊神采奕奕的來到了衙門中,昨夜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只要今天在濮陽澤跟前表演的完美,他就能跟著往光陽城去,去見識燕琴國國都的繁榮景象。
“走吧?!卞ш枬裳凵裆铄涞目戳搜圩晕腋杏X良好的周昊,自昨天龍衛(wèi)把他看到的都稟報了一遍后,他就徹底的放棄了周昊。
手上的手藝不行可以通過往后的努力再精進(jìn),可心壞了,除非是換一顆心,不然這人他還真不敢用。不過換心這種事情,也就是在腦中想想而已,割了心,這人還怎么活?除非神仙來。
一行人以濮陽澤為首,再次來到了王家。昨天是要來王家吃喜宴,可今天,他們卻是為了來王家查證。沿街的百姓們看到了,都探頭探腦的在悄悄議論,昨天王府的那兩場火可是把整個悟鹽縣都給驚動了。
“大人,劉大人。”王天佑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家大門口外,一看到遠(yuǎn)處的一行人,急忙迎了過去。
雖然王天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位大人在光陽城那邊是個什么職位,也不知道他的姓氏,可從他渾身的氣勢上來看,這位上面來的大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白身能得罪的,小心伺候著準(zhǔn)沒錯。
“開始吧。”濮陽澤看都沒看王天佑一眼,直接吩咐悟鹽縣的捕快們干活,還特意看了眼走在他身邊不遠(yuǎn)的周昊。
幾個捕快得了昨天晚上濮陽澤的話,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的精神飽滿,只為今天能在他跟前好好的表現(xiàn)一番,聽到這聲命令后,也沒向劉大通請示,是不是同意他們行動,應(yīng)了一聲是之后跨進(jìn)了王家的大門。
王天佑臉上有些難看,不過一想到眼前人的身份,自己的姐夫都要敬著,暗戳戳的把那份不滿隱了下去,重新端上了笑臉,迎著剩下的幾人進(jìn)了王家的大門。
“王家昨天接連兩場大火,還累的大人勞累。不過好在沒傷到多少人,只是一個年老的仆人不知道怎的進(jìn)了父親的屋子,被當(dāng)場燒死。因著昨天晚上天色太黑,家里的下人們都沒發(fā)覺。今天一早,天大亮了,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具已經(jīng)燒焦的尸首?!蓖跆煊釉缫呀?jīng)跟周昊私下約定好了,等濮陽澤一坐下,立刻開始把昨天跟周昊對好的話說了出來。
“那老仆人也是王府的老人了,可這突然出現(xiàn)在父親的屋子中,也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兩場火是不是跟這老仆人有關(guān)系,草民已經(jīng)讓人把尸首單獨安置到了一處屋子中,只等大人來了就能開始查驗?!?p> “哦?還有這樣碰巧的事兒?周仵作,那就讓本官看看你的本事吧?!卞ш枬裳鄣琢鞴馕⑥D(zhuǎn),看向站在劉大通身邊的周昊,他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站在濮陽澤的身后,只有龍鱗、龍衛(wèi)跟龍掌才能站在他的身后。哦,現(xiàn)在還多了個云凌璟,而且站的位置比那三條龍還要靠近他的身體。
“是?!敝荜灰恍亩汲两谧约簩⒁呱呐d奮中,一點兒都沒察覺到濮陽澤眼底的神色,從劉大通身邊走過來后恭敬的行了一禮就要往外走。
“云仵作,你也跟過去看看吧,就當(dāng)跟著周仵作學(xué)學(xué)?!卞ш枬晌⑽⑴ゎ^看了眼一臉不愿意跟著來的云凌璟笑瞇瞇的說到。
周昊早已經(jīng)把濮陽澤身邊的人給打聽清楚了,也知道他身邊跟著一個從慶縣那邊招來的仵作。不過他是見過云凌璟的,就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毛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也沒把她看在眼中。
現(xiàn)在濮陽澤又要讓云凌璟跟著他學(xué)學(xué),這潛臺詞不就是看好了自己的本事嗎?不過他可不會教那毛頭小子什么技藝,這些手藝可都是他這十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怎么能便宜了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子呢?
“草民謹(jǐn)遵大人的令。”雖然周昊不會教云凌璟什么,但帶著她是濮陽澤的意思,他也不能推辭。只要一會兒自己驗尸的時候下手快些,語速也快些,那也算是教過了,不過對方能不能記住,是不是學(xué)到了,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了。
云凌璟微微側(cè)了下身,在眾人都瞧不見的方位甩了個白眼給濮陽澤,拱手輕應(yīng)了聲是之后跟在周昊的身后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