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進來試衣服的時候,胤礽被石子晴關(guān)在門外等著,這會兒看侍琴侍棋倆人出來了,等了又等,石子晴也沒打里屋出來,忍不住站起來自己偷偷摸摸的往里瞧。轉(zhuǎn)頭看著子顏子靡倆人站在門口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胤礽深吸口氣悄悄溜了進去。
石子晴這會兒站在床前念念有詞的不知道想什么入了迷,連身后進來個大活人也沒反應。
“福晉這是怎么了?衣服可還合身?”
“太子爺,.......”后面石子晴說了什么胤礽就全部都不知道了。
眼前這個女人跟大婚時的女人是一個人可又不是一個人,當日穿著一身大紅色嫁衣的那個福晉他也是細細打量過的,只站著就是一副端莊大氣的樣子,一舉一動都合著規(guī)矩禮儀的要求,他當時在想什么?
對,當時看著穿著大紅色嫁衣,頂著大紅蓋頭的女人,心里的酸楚都要把一顆心給泡化了,只覺得這個女人真真兒是符合皇阿瑪對于太子妃的要求。看著看著就覺得石子晴的臉透過大紅蓋頭映了出來,看著他笑啊笑的,匆匆揭了蓋頭,成了禮,日思夜想的那張臉突然就不見了。
婚宴上,老三老四幫著他攔酒,他倒是自己積極的往肚子里灌酒,最后怎么進的婚房躺在榻上全都不知道。
“太子爺,你怎么了?”石子晴說了半天,眼前這個男人站在這兒一動不動,眼神渙散,心思都要飄出紫禁城了。
“嗯,這身兒吉服襯你,臉色好看很多?!必返i回過神兒,眼前站的這位才是自己的福晉啊,真好。
一身石青色的旗裝,織金緞鑲邊,襯的石子晴這兩日休息不好帶著灰暗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白皙。身前垂著打的明黃色的絳,絳上綴著大顆的珍珠,倒是貴氣逼人的緊。
“還合身嗎?”胤礽上前一步,說著話兒,伸手把人擁進懷里。
“太子爺,臣妾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您放開臣妾幫臣妾看看?”石子晴推了一下胤礽動也沒動,她哪里敢使勁兒推,輕的跟貓抓似的。
“我看著倒是很好,這腰上還略有些松散,穿著也舒服些。”胤礽抱著石子晴就是不撒手。
“爺還去前院兒嗎?咱們收拾收拾安置了?”
“嗯,叫人進來收拾。”胤礽戀戀不舍的松開爪子,出去叫人。
“福晉,奴婢跟德公公問清楚了,沒等侍棋哭訴,德公公就問了她在繡房的經(jīng)過,看樣子也是氣的不輕。”侍琴幫著石子晴換衣服的時候說。
“行,咱們明兒就把這件事兒辦了,是惠妃吧?”
“聽德公公說管事嬤嬤是打惠妃娘娘宮里出去的,別的還得打聽打聽。”
“行了,侍棋今兒遇著這種事情心里不舒服,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石子晴剛才就想著是惠妃的人,這會兒確認了心里就有了譜兒,趕走侍琴積極的爬上床等著聽故事。
胤礽今兒特意讓人端了茶放在床邊的幾子上,收拾完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石子晴眼睛亮亮的一副等投喂的表情,繃不住笑了起來。
今兒倒不是胤礽一個人的專場,石子晴下午把自己畫出來的關(guān)系圖記在心里,這會兒一點點兒提起來,按著趙嬤嬤講的,比對著胤礽知道的,倆人裹著被子嘀嘀咕咕直到三更天兒熬不住才睡了。
不說石子晴一晚上把關(guān)系圖補充完整,就連胤礽也受益匪淺,平日里多跟皇阿瑪在前朝待著,皇額娘又走的早,皇阿瑪后宮的事情還真是知道的不完全??汕俺髮m總是剪不斷的,聽石子晴興致盎然的講了一夜八卦,倒是好多事情都串起來想明白了。
第二日石子晴倒是沒有帶著人去繡房,只把昨兒的嬤嬤請到毓慶宮說是要改衣服。打從用了早膳就請了人來,直到申時末才讓侍琴送了人回去,賞賜了料子銀子首飾一大箱,看的侍棋目瞪口呆,若不是侍畫拽著她,都要去搶了東西回來扔了都不會給她。
“福晉,你怎么還給她這些.......”侍棋昨晚被侍琴剛剛安撫好,今兒看著福晉這番做派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你們?nèi)齻€進來。”石子晴看侍書跟侍畫的樣子也知道她們倆心里也不舒服,都是打小兒一起長起來的,這會兒看著侍棋受了委屈還不能收拾惡人,哪里還能忍得下。
“昨兒侍棋你是跟著侍琴去找的小德子,你跟咱們講講小德子說了什么?!笔忧缗踔t棗水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
“回福晉的話,德公公說這個嬤嬤是惠妃宮里出來的。”
“然后呢?”
“德公公說要知道這事兒是誰吩咐的,今兒他還要去查查?!笔唐逭f到這兒聲音就漸漸落下去了。
“小德子倒是個人精,你們幾個覺得這個嬤嬤是誰的人?”石子晴看著三個氣呼呼的小丫鬟笑著問。
“那還用說嗎?惠妃娘娘宮里出來的,自然就是惠妃娘娘的人。”侍畫倒是比侍棋性子急一些,看石子晴講的慢吞吞的,不由得有些著急。
“動動腦子啊,我的小姐們。”石子晴搖搖頭放下茶杯,伸手點了點她們幾個。
“這人是打從惠妃娘娘宮里出來的沒錯,可是惠妃娘娘跟我有什么好爭的?誰最不想看到我的冊封大典呢?聽侍棋說這衣服在繡房放了不是一天了,那除了寧壽宮之外咱們還跟誰結(jié)了仇呢?”石子晴可真是拿出教自家表妹的勁頭教這幾個丫鬟了。
“奴婢知道了,大阿哥福晉?”侍畫亮著眼睛看著石子晴。
“福晉,奴婢回來了?!笔忧缬H自去開了門讓侍琴進來。
“你們問問侍琴,她覺得這事兒是誰干的?”助教回來了,石子晴樂得捧著茶杯看戲。
“奴婢覺得是大阿哥福晉。”侍琴剛說完,侍畫就激動了。
“姐姐怎么知道是她啊?剛才福晉說了半天我才想到她。”
“你們呀,自打福晉進了毓慶宮,一共見了大阿哥福晉兩面,一面是在毓慶宮,第二面就是在寧壽宮。第一回見面大阿哥福晉為什么要刁難福晉下福晉臉子呢?她從前又沒見過福晉,不因為福晉這個人,只能是因為福晉的身份。第二回她又在太后娘娘面前為難福晉,也是這個原因。”侍琴看幾個人連連點頭,接著又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