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祥和顏如玉,祁安和十字架殺人案,張也被槍殺,自己被監(jiān)聽……張也一定是想告訴自己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不然怎么會突然被槍殺。但是彈道檢測怎么會和自己的槍相符呢?這中間一定被人做過手腳,如果真的像師父說的,隊里有內(nèi)鬼,那那個內(nèi)鬼,究竟是誰呢?
李政坐在關(guān)押室里,腦袋里堆積了一堆需要解決的問題。仉建源打開門鎖,走了進(jìn)來。
“想通了嗎?是你殺的就承認(rèn)吧,鐵證如山的事情。張也帶著槍,你只要說自己是自衛(wèi)、是為了保護(hù)人質(zhì)就沒事兒了?!?p> “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么要說謊?”李政的眼神里充滿了厭惡。
“你呀,跟你師父一樣軸,這輩子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兒?!必虢ㄔ床恍嫉男χ?。
“我們能不能先不說這個問題?你聽我說,十字架殺人案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期,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只有守株待兔就可以了!你先放了我,讓我去把兇手抓住,不然還會繼續(xù)有人死的!”李政激動的說到。按照他的推理,這兩天會出現(xiàn)新的尸體,他一定要先把這個案子解決好。
“你們組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富春明他們會去辦的?!必虢ㄔ春孟駥钫脑挷皇呛芨信d趣。
“上頭很重視這個案子,”李政為了引起仉建源的注意,故意說到,“如果這個案子破了的話,一定能得到嘉獎的?!?p> 仉建源聽到這兒,眼珠子賊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被張也報復(fù),上頭開會還說要給自己點兒“安慰”……如果自己在這時候又破了張也得意愛徒李政破不了的案子,那今年再往上走走,不是什么問題……仉建源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時間不等人,兇手隨時都會出現(xiàn)的?!崩钫闯隽素虢ㄔ吹男⌒乃迹匡L(fēng)點火到。
“哈哈哈,”仉建源假笑著,“小李啊,大家同事一場,我又是你的直屬上司,這種時候我不幫你誰幫你啊。你放心,這個案子我會親自出馬。張也的事兒,你再好好考慮一下?!?p> 仉建源站起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政的肩膀。李政忍著惡心,假意迎合著。仉建源出去后,李政在關(guān)押室里小聲罵到:
真特么是警察界的敗類!
“組長……”梁珍推門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表情。上一次她這個表情,還是把祁安這個麻煩精帶過來的時候。
“說吧說吧,”李政不耐煩的說到,“又有什么麻煩事兒了?”
“嗯……”梁珍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你是想聽壞消息,還是超級壞的消息?”
李政看著梁珍,覺得又氣又好笑。他一直都想不通,這種女孩子是怎么通過警察考試的。
“我都想聽,你說吧?!崩钫o奈的笑著回答。
“那我說了哦,”梁珍往前走了幾步,離李政更近了一些,“壞消息是祁安失蹤了,超級壞的消息是由于你拒不認(rèn)罪,可能要被以失職罪撤職查辦了。”
“她怎么能這個時候失蹤!”李政的臉色大變,“這種時候她失蹤,被仉建源知道那她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組長,你被撤職查辦才是更壞的消息吧,你第一反應(yīng)為什么是小神婆啊?”梁珍看著李政,一臉天真。
李政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覺得有些尷尬,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我……我這是……”李政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是想說你是一個警察,辦案比個人利益更重要對不對?”梁珍抱著肩膀說。
“對對對!”李政的頭點的像吃食的小雞,“哎……不對,我說你這個丫頭,有個正經(jīng)沒有,這是重點嗎?”
李政反應(yīng)過來梁珍是在給自己下套,懊惱的打了她一下。
“組長,你當(dāng)時說二樓除了你,張也還有兩個人質(zhì)外,還有其他人是嗎?”梁珍繞來繞去終于說到了重點。
“對,應(yīng)該是兩個人,都是穿著一身黑衣,進(jìn)行過偽裝的男性?!崩钫貞浀健?p> 梁珍又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要跟李政貼上了。她附在李政耳邊,小聲的說,“我跟姜津悄悄調(diào)查了,那天姜津和科長他們確實是聽到槍聲后才闖進(jìn)去進(jìn)去的。但是,你對那天富春明的行蹤有印象嗎?”
李政皺了皺眉頭,那天因為太擔(dān)心師父,竟然沒有注意到三個人一起下車后,富春明去了哪里。張也臨死前說的“隊里有內(nèi)鬼”的話在李政耳邊環(huán)繞著。
“那天是誰拿我的槍去做的彈道檢測?”李政問到。
“是富春明副組長……”梁珍仿佛也不愿去相信自己的猜測,小聲說到。
李政感覺有什么東西好像捋清楚了,但其實更亂了……祁安失蹤,是被綁架還是畏罪潛逃?張也臨死前,究竟調(diào)查出了什么?黎天祥和顏如玉到底跟哪一起案件有直接關(guān)系?李政越縷越亂,他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
“不行,我得出去,我必須調(diào)查出真相?!崩钫粗栄ㄕf到,“我認(rèn)罪,我承認(rèn)是我殺了我?guī)煾?,但我是為了保護(hù)人質(zhì)?!?p> “組長……”梁珍心疼的看著李政,“如果你承認(rèn)了……”
“我知道我承認(rèn)后會有什么下場?!崩钫粗饷?,“但我不承認(rèn)就出不去,坐在這里,什么都做不成?!?p> “好,那我去跟科長說?!绷赫湔f完,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不,你別去,”李政站起身,思考了一會兒說,“你去跟富春明說,說我準(zhǔn)備認(rèn)罪了,讓他去跟科長說,放了我?!?p> “為什么?”梁珍的眼里寫滿了疑惑,“現(xiàn)在副組長很可疑,他去跟科長說,萬一說了什么不利于您的話怎么辦?”
“聽我的,”李政眼神堅定,“就讓他去說。你記住,我們懷疑富春明的事,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p> “還有……”李政的眼神閃躲著,可還沒等他開口,梁珍就背過頭,擺了擺手。
“我知道了,一有小神婆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p> 梁珍說完,關(guān)上了門。她靠在門上,漂亮的眼睛里寫滿了失落: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