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三個人一路無言。
“你們在想什么?”姜津問到。
“我在想,有些事情真的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嗎?”梁珍看著手機里拍攝的圖片,“組長,你怎么看?”
“別叫我組長了,”李政若有所思的開著車,“用科學(xué)來看待這起案件,只會陷入死局一無所獲?!?p> “那如果是鬼神作案,我們查什么不都沒有用了嘛?”姜津喪氣的說到。
“會不會是故意有人用這種手段,來把咱們往鬼神的方向誤導(dǎo)???”梁珍看著李政和姜津,希望得到他們的贊同。
“就算是鬼神,做事情也有他的目的。我們要以這個作為破案的工具?!?p> 姜津和梁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對了,梁珍你把拍下來的照片傳到網(wǎng)盤里,別到時候又被別人拿走了?!崩钫暮笠曠R里看著梁珍,對她說到。
“對!”姜津捂著胸口附和到,“我那天用相機拍的證據(jù)都被兇手拿走了,手機都沒給我留下,真的太可惜了?!?p> “嗯……”梁珍邊說邊把包鎮(zhèn)江的尸體和尸體上符文的照片傳到了云盤,“哎呀,七點多了,富春明快回家了,我們得快點兒了?!?p> 八點半,富春明哼著小歌往家里走著,梁珍從角落里走出來,悄悄跟在了他的背后。到了約定地點,她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富春明回過頭,梁珍背著手,笑的無比燦爛。他皺著眉頭,正要說話,梁珍掄起身后藏著的木棒,對著富春明的頭就敲了下去。
姜津拿著一個套頭的麻袋,沖了過來,結(jié)果看到富春明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梁珍一手拎著富春明的腿,一手拿著木棍。李政把車停在兩人身邊,擋住其他路人的視線。
“政哥你看!梁珍又不按計劃行事?!苯蚰弥榇?,委屈的說。
李政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三個人三下五除二,把富春明綁好后,扔在了后備箱。驅(qū)車去了郊區(qū)一個廢棄的工廠。
“你們要干什么!”富春明睜開眼,看到自己被綁著。昔日的同事李政、姜津和梁珍吃著炸雞,頭都沒有抬一下。
“救命??!救命?。 备淮好鞔舐暤暮爸?。姜津嚼著炸雞說,“別喊了!這荒郊野嶺的你喊給誰聽!”
“姜津、梁珍!你們兩個現(xiàn)在可還是警察,跟李政瞎胡鬧什么!”富春明氣急敗壞的說。
“哎呀,壞了!”梁珍突然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
“怎么了?”李政和姜津趕緊放下了手中的雞腿,專注的聽著梁珍說話。
“我碰完尸體沒洗手!”梁珍張著雙手,委屈的說。
李政和姜津沖她翻了一個白眼,搬著凳子坐在了富春明的面前。
“你看,我們連頭套都懶得給你套,說明我們是打算滅口的?!苯蚰弥^套嚇唬著富春明,富春明聽到后一臉鄙夷。
“滅口?就你們?nèi)齻€?哼……”富春明一聲冷笑,“你們要是有殺人的膽量,就不會混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意思就是說,你知道我沒有殺我?guī)煾??”李政冷著臉說到。
富春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低著頭看著水泥地,眼神閃躲著。
“春明,”李政把凳子往前移了移,溫和的說到,“我沒想傷害你。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我只想知道事實,想知道我是跟誰在斗?!?p> 富春明耷拉著眼睛,陰沉著臉。姜津準備逼供,李政伸出胳膊攔住了他。
“李政,你是不是覺得你比我聰明?”富春明突然抬頭說到。
“嗯?”李政納悶的看著他,“你在說什么,我沒有。”
“哼……”富春明舔了舔嘴唇,惡狠狠的瞪著李政,“別裝了,上學(xué)的時候,你是班長,我是副班長。畢業(yè)后我跟你一起進組,結(jié)果師父卻更喜歡你。我明明比你綜合能力更強,結(jié)果又是你當(dāng)組長,我當(dāng)副組長。你知道隊里的人都叫我什么嗎?萬年老二!”
“那你應(yīng)該殺了我,為什么要殺師父?”李政問。
富春明激動的站了起來,“我沒有殺他!我絕對不會殺自己的師父!”
“那你一定知道殺師父的兇手是誰,對吧。”李政說完,富天明癱坐在椅子上,猝不及防的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的……”富春明哽咽著說,“師父出事之前,我賭博被他抓到了。我以為他會勸我,結(jié)果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好是壞,他都不在乎,沒人在乎我……”
富春明苦笑著,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淚,“我那時候欠了很多賭債,放高利貸的人說要讓警局的人知道。有一個人聯(lián)系我,說只要我肯幫他,他就幫我還清所有的賭債,并且?guī)臀易屇汶x開警局?!?p> “是科長嗎?”姜津心急的問到。
“科長那么吝嗇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幫我還賭債?!备淮好鞒爸S的笑著,“我以前還不上錢,就總想借更多的錢去翻本。但上天給了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想抓住。所以我?guī)土怂?。對,那天是我?guī)湍莻€男人以記者的身份混進去的,師父是他殺的,你的槍,我動的手腳?!?p> 富春明看著李政,眼神里沒有絲毫的內(nèi)疚。
“那個男人,就是十字架案件的真兇,綁架祁安的人對不對?”李政失望的搖著頭說,“富春明,你能聽到你自己說的話嗎?你所謂重新開始的機會,就通過幫助一個殺人狂魔殺了自己的師父,陷害自己的同僚,讓無辜的人入獄。你心安嗎?”
“你少特么的在這兒跟我裝清高?!备淮好鞫⒅钫难劬Γ拔迥昵?,你就沒犯過錯嗎?”
李政轉(zhuǎn)過頭,躲開了富春明審判的眼光。梁珍看著劍弩拔張的兩個人,悄悄拉了一下姜津的衣角。
“作為一個大反派,你覺不覺得富春明這個來龍去脈交代的有點兒快?咱們都還沒逼供呢?!绷赫淅_褲兜,給姜津看了看在兜里藏的拔指甲的刀具。
“他一開始只是想還債,后來被兇手抓住把柄,有他是從犯的證據(jù)了,自然會用這個來威脅他。而且他今天跟我們說的都是無從查證的東西,就算咱們?nèi)ソ野l(fā),對他也不會有影響?!苯虮梢暤目粗赫?,“虧你還是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的,這么簡單的心理你都不懂?!?p> “你平時怎么聯(lián)系真兇的?”梁珍拿出刀具,裝出了一副非常兇狠的表情。三個老爺們看著她,一臉莫名其妙。
“你在扮可愛嗎?”李政黑著臉說。
“?。俊绷赫溆樣樀目粗钫?,“我這樣,不嚇人嗎?”
“梁珍啊……你不搗亂行嗎?”姜津拉著梁珍走到了一旁。
“李政,你斗不過他的?!备淮好髡嬲\的說,“他一個人,能把整個警局耍的團團轉(zhuǎn)。你們現(xiàn)在綁架了我,也在他的監(jiān)控之內(nèi)。所以他現(xiàn)在不可能聯(lián)系我的?!?p> “抓他一時半會又抓不住。”李政站起身,對著周圍黑暗的角落挑釁的說:
“我們的局,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