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伸手,毛筆仿佛有靈性,自動竄入手心,揮毫下,如同席卷靈力為墨,筆下生凡,天空靈力凝聚,生生不息,那字竟凝固一般。
“去!”鄭凡筆尖再點,按下最后一筆,立刻字體如雷,轟鳴飛出,砸穿大地,實力超凡。
鄭凡也是面容一呆,可那只是一瞬,下一刻,卻像是嘆息般,整個人愁眉不展,小眼神帶著點憂郁,飄了飄遠方。
“唉,這毛筆能用是能用,可感覺實在是太麻煩了,還得寫字?這輩子大字不識兩個,真是折磨,還是手套好,拿起就能上,而且威力必然更加強,還是不換了?!编嵎矒u了搖頭,滿臉的不愿意間赤裸裸地顯示著鄙棄。
“什么!這小子,那可是千變筆,靈力自凝,勾天地靈,凝世間變,不但可以揮筆成訣,更有攝人心魄之效,這等寶物,這等高階法寶,這……竟被如此詆毀,受不了了。”老人氣得胡子翹起,急躁間擼起袖子就欲沖上去,可最終還是忍耐可下來。
“該死的,不能打擾弟子闖關(guān),小子算你好運?!崩先藨崙?,可下一刻,他再也不能淡定,仿佛看見什么驚天荒誕,看著鄭凡抱著手套和毛筆一起踏向下一層,他的雙手都是有點發(fā)抖,怒嚎一聲,連連書寫。
下一刻,那小紙條再次飛出,鄭凡還沒看完,遠方有光一閃,瞬息停在身前,露出一塊石頭,黝黑黝黑的,可那上面陣陣散發(fā)的詭異靈動,一眼不凡。
“給我放下手套!”老人大喊大叫,仿佛回應他的心情,紙條無風自燃,下一刻,鄭凡的手中一緊,手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隔空攝走,很強大,鄭凡咂了咂嘴,似乎不滿意,可剛露出一絲表情,整個三十一層如同有眼凝視,神威獵獵,鄭凡連忙逃離。
“我看到了什么?”有弟子眼睛都瞪大了。
“還能這么玩?”有弟子不敢置信。
“我記得第十一層好像也有一件寶物!”有弟子思索,喃喃出聲,下一刻,驚醒中,人潮蜂涌,快要擠爆光幕。
“哼!你們你為誰都那么妖孽!”老人看到那亂哄哄的景象,氣就不打一處來,出言嘲諷的下一刻,心有不安,連連空中掐訣,忙活了好半天才休息下來。
第十三層,一群弟子出現(xiàn),在涌出光圈的一剎那,靈力猛地爆開,整片天地都在嗡鳴,修士沖至,虹光閃閃,大地都是被震動。
一只巨大的螃蟹揮耀著手中的大鉗,十三米的大身子剛邁出了一步,瞬間呆滯,眨眼如同看到此生最是荒繆景象,一個趔趄,走成直線,帶著風塵,剎那逃遁,眼睜睜看著修士拿走那寶物。
“為什么!”修士大喊,第一個觸碰,可此時卻仿佛拔山般,握著那寶物紋絲不動,拳頭大小的圓珠,卻有著無盡高峰般的重量,所有嘗試過的弟子無一不心魂搖曳,難以自控地憂傷。
第三十二層內(nèi),一片碧海,泛亮的波浪層層疊疊,海浪聲滔滔不息,更在那藍天白云下,有著不知名的海鳥劃過,祥和,開闊。
普一踏入,鄭凡整個身體都是瞬間舒暢,就連靈氣都是一個激靈,漲大幾分。
“好地方,不過……”鄭凡一眼遠方,搜尋幾番不見光圈的身影,“那么
唯有海底了!”
鄭凡右手驀然一抬,取出一粒碧海珠握住,下一刻,噗呲一聲躍了下去。
這碧海珠還是當初逛集市時所買,圖貪好玩,本有十粒,現(xiàn)在只剩一粒,帶著此珠,可在水中自由呼吸十分鐘,極為便利。
十分鐘,時間并不算多,鄭凡計算著時間,直接就是開始尋找光圈,游晃間,雙眼罩上靈光,在這深海之處,射出兩道光束,只是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蹤影,就在那海底最深處,一條狹窄的大裂溝下。
海底壓力頗大,暗黑的海水重疊而至,奔涌間還有著奇異之力不停擁擠,這里似乎有著一個極大的陣法,對海水產(chǎn)生了強大的作用。
“第三十一層是筑基修為的威壓,這里是第三十二層,威壓更甚,想來應有筑基期的威壓,而且,越往下,越是強大,估計最后得要是筑基中期的威壓,還不適應,得要磨煉一番?!编嵎搽p眼一閃,打定主意,繼續(xù)往下沖,在海底深處,如同觸摸到什么,整個人沒入一層光幕中,竟然能夠不耗費靈力自由呼吸。
鄭凡還來不及欣喜,一股強大的威壓猛地席卷,將他拍飛。
他立刻盤膝而坐,努力適應起來。
外面,此時已是寂靜。
“這就是第三十二層,竟然是真正的深海!”有弟子呆愕喃喃。
“這般高壓,哪怕是下到海底,還沒到陣法也就支撐不住了!”
人群紛紛點頭,這般景象實在是震撼,一股無能為力之感充斥全身,仿佛此生都不敢想象,看著鄭凡的眼神也發(fā)生了變化,悄然見帶上了仰望。
“鄭凡,一個升入內(nèi)門一年的弟子,此刻竟能達到齊岳師兄都達不到的高度,這是什么樣的奇跡!”有人心生感嘆,也在這長長的呼氣中感受到了一股股的壓力和無力感。
“我也能達到!”有的弟子心性堅韌,反而此刻驀然抬手狠狠握拳,雙眼看去間滿是不服輸?shù)暮菀狻?p> “我輩修士,亦當如是!跋山涉水,千山化為腳下塵,乘風破浪,天下盡為袋中物?!庇写蠹易遄拥?,深吸氣中,全身雖然和之前沒有絲毫的變化,可在這不變中,卻有著一股鋒芒的霸氣蘊含。
眾人萬象,鄭凡的修煉竟在不知中引起了層層聲浪,此地在這一刻,仿佛有了巍峨拔起,隱隱間傳出陣陣龍吟。
“這……”白發(fā)老人驚訝,枯瘦的手顫抖,佝僂的軀體原本好像殘燭將盡,卻在這一刻踉蹌向前間,眼中出現(xiàn)了耀眼的生機。
“乘龍之象,這是宗門萬年來第一次再現(xiàn)這般巍峨景觀,萬年啊,竟在,我這一代有所浮現(xiàn),這……”白發(fā)老人顫抖得似乎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