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老禹一句話憋在嗓子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當(dāng)然,今天令人噴血的事情太多了,如果真的可以口吐鮮血的話,那么這個派出所早就悲傷逆流成河了。
“沒錯,殺了?!毕擅┪兆∶俺龅墓P尖,艱難的拔出來,也不知小賈到底死沒死,反正一直在蹬腿。
不過看樣子已經(jīng)無所謂了,小賈的脖子上有一個巨大的貫穿傷,仙茅把筆拔出來的時候貌似還帶出了一塊骨頭,血噴的滿屋子都是。脖子上巨大的窟窿已經(jīng)不再噴血,變成了涓涓細流。
“你們兩個為什么……”老禹使勁的搓著臉“他已經(jīng)招了,為什么要殺他?”
“很簡單,獠牙狼的人一個都不能活!別問我為什么?!毕擅┯眯≠Z的衣服擦拭筆“可惜了一支筆?!?p> “抱歉,你們涉嫌虐殺犯人,我必須逮捕你們?!崩嫌砟贸鍪咒D“抱歉,這是我的責(zé)任?!?p> 松音看著冰冷的手銬,冰涼的手銬反射著夕陽淡金色的余光,用小賈的鮮血作為背景貌似還有一些凄涼。
“哈哈,”松音笑笑,聲音很小,但是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奔放,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嘲笑,老禹感覺渾身發(fā)涼。
“抱歉,”松音停止了放聲狂笑,微微鞠躬“您沒有權(quán)利拘押,或者緝捕我們。”
“你們想干什么?”老禹站起身,手摸著后腰,仙茅似乎已經(jīng)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
“別緊張,老禹?!毕擅[擺手“來之前我們就考慮到了這一點?!?p> 仙茅把手伸進衣服口袋,掏出一張字條:嗨,親愛的老禹同志,好久不見,有點想你了,首先感謝您送來的兩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他們很帥,很好用。
不過貌似有點跑題了,當(dāng)你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你的面前應(yīng)該有一個死人,死相應(yīng)該不會太好看。還有兩個瘋子,大概思考方式和我差不多??傊?,我們的行動都是絕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俘虜這種東西,畢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的嘛。好了,再要說的就是這兩個人也是我們行動的負責(zé)人,他們有權(quán)處理關(guān)于獠牙狼的一切有關(guān)人員,行了,就算這些,我不能說太多,別為難他們。
“也就是說,你們不打算放過獠牙狼的任何一個人?”老禹拿著字條的手有點抖,因為監(jiān)獄里還關(guān)著50多毛皮販子,其中有很多都是獠牙狼的人,不過他們只是小嘍啰。
“靠,我們只是來審訊的,而且還是旁聽的位置,又不是大魔頭,怎么會殺那么多人?!毕擅┮荒槺梢暤目粗嫌?。
“好了,趕緊清理下這個審訊室吧,煩死了煩死了?!彼梢艮恿藗€懶腰。
夕陽的紅色光芒再一次籠罩了這個小小的審訊室。不過這次審訊室里不再那么孤獨,而是反射著滲人的紅光,可能是因為這里本就是黑暗的地方吧,所以地板也是坑坑洼洼,每一個小坑里都被小賈的鮮血灌滿,小賈仍沒有閉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面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