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中最令人絕望的事不是因為愛情結(jié)束了,而是因為當一切都結(jié)束了愛卻還在。
孫穎晨拿著黎人舒給的推薦信走到了學生會的小四樓,黎人舒自大學入學之日起就申請了學生會這個光榮的稱號,雖然不是什么大的職位,但是一個月好歹可以拿到大約五百元的生活補貼,對于學生來說,五百也是錢啊,再說了,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yè)了,不考研究生的話,也要步入社會,自己沒有一技之長,怎么再人才濟濟的新新畢業(yè)生里脫穎而出。
所以能解決目前的生計問題,又可以給日后的簡歷上填上漂亮的一筆。
孫穎晨終于爬上了四樓,嘴里念叨著:“學生會主席……嗯,在這里。”
一處寫著學生會主席的牌子下,她終于站住了,剛想敲門,門就突然開了,嚇了她一跳,而門前突然毫無征兆出現(xiàn)的人也嚇了白思淵一跳。
“??!”
“啊!”
兩個人齊刷刷的嚇了一跳,同時后退。
孫穎晨手里面的自薦信也揚手飛舞,紙張在兩個人面前狼狽的飛舞著,最后落在地上。
白思淵看了孫穎晨一眼,道:“當真見到你沒好事?!闭f完,正準備關(guān)上門離開。
孫穎晨看了看他,又抬頭看了看門上的牌子,在狗血也不過如此了,她還是開口問了一嘴:“您是學生會主席?”
白思淵聲音渾厚:“正是在下。”
孫穎晨沒想到死在死對頭上了,連忙彎腰撿起黎人舒寫的推薦信,狗腿子一般交給白思淵的手里,說:“對對對,就是我?!?p> 孫穎晨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甚至還沒有說開場白,就聽見白思淵說了一句:“你不合適,回去吧?!闭f完就把推薦信還給了孫穎晨。
孫穎晨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說:“你還沒面試呢,也沒有看我的推薦信,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合適呢,我能做的可不單單是推薦信上面的,而且你還沒有試試,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萬一我們很合拍呢。”
白思淵低頭看著她拽著自己胳膊的手,纖細潔白,他回身的時候剛巧將她控制在門板上,略微高大的身子傾斜,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相互噴在對方臉上的呼吸。孫穎晨有些害怕,呼吸也變的淡淡的。
白思淵聲音很好聽,這么近距離的看著他,心也莫名的漏跳好幾拍。
“我想,我找助理就有權(quán)利說合適不合適,而且,我只知道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p> 簡直是帥到人神共憤,這個挨千刀的,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干什么靠的這么近?呼吸,為什么我不能呼吸了。
“我說的夠明白了,你回去吧?!闭f著白思淵就要離開,孫穎晨看他要走,也來不及想別的,伸手居然就環(huán)住了他的腰,白思淵沒防備就這么被她抱了個滿懷,干凈的洗衣粉味道,清新又淡雅,混合著陌生男性的氣息,讓孫穎晨沒有辦法思考。
白思淵愣住了,雙手搭在了孫穎晨的肩膀上,略微帶著薄怒:“色誘這一套在我這沒用,而且我負責的告訴你,只要我當學生會主席一天,你就沒有任何借口可以進入學生會?!闭f著作勢要推開她。
孫穎晨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著他,道:“你說什么呢?誰色誘你了?”
白思淵指了指她抱著自己的那雙手,道:“這不是色誘?”
孫穎晨連忙收回手,無助的放在胸口,解釋道:“我不是色誘,我是……”她腦子里飛快的閃爍著幾個詞,但是幾個詞都被她給否了,終于她快速如高鐵的腦子,想好一個特別好的詞:“我只是在討好你?!?p> 白思淵一臉正經(jīng)的說:“你在討好?”
“對,我在賄賂,我在賄賂你的對未來下屬的好感。”孫穎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戲精,這么討好白思淵,不管成敗,他總歸會給自己一個面試的機會吧。
誰料,白思淵依舊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公然賄賂上司,早已經(jīng)沒有了面試資格,你回去吧?!闭f著,他轉(zhuǎn)身離開。
孫穎晨實在氣不過,明明已經(jīng)說了那么多好話,怎么就油鹽不進呢。
“白思淵你公報私仇,算什么正人君子。”
白思淵腳步一頓,站住了腳步,孫穎晨看有效果,既然軟的不吃,那么就來硬的,鼓足勇氣繼續(xù)道:“你怪我足球場上攔球,又怪我棄考,讓你頂替,可是這一切都不管我事,你我并不認識,這是發(fā)生了一連串的誤會,才會引發(fā)的蝴蝶效應(yīng)?!?p> “你說完了?!卑姿紲Y并沒有回頭,只是給她最后掙扎的機會。
孫穎晨點頭:“是,我說完了?!?p> “說完,我可以離開了?!卑姿紲Y問:“你耽誤了我太久的時間了。”
孫穎晨閉上眼睛,打算拿出最后一個必殺技試試,:“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情報和你交換。”
白思淵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依舊邁開步子繼續(xù)走。
“我知道你之前在燃酒吧被人在男廁所打了,而且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是誰,為什么會打你。你難道不好奇嗎?”
白思淵終于停下腳步了,他這一次沒有站在原地,而是直接大步走到她面前,僅在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你繼續(xù)?!?p> 孫穎晨呵呵一笑,感情他把這個事情看的這么重,仰頭看著他:“你女朋友都和你分手了,你不關(guān)心她為什么會看上他,卻關(guān)心這件事情?白思淵,你腦回路到底怎么構(gòu)造的?”
“孫穎晨,我答應(yīng)給面試的機會,剛才你說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內(nèi)幕?是不是!”他雖然前一句是疑問句,可是最后一句話卻是十足的肯定句,眼前的女人一定知道內(nèi)部,要不然,她一個女生怎么會知道他在男廁所被打。
“我的確知道內(nèi)幕,你想知道也行呀,除非有條件和我交換。”孫穎晨一雙桃花眼十分狡黠的看著他。
白思淵最討厭有人威脅他,更加討厭有人設(shè)定圈套,眼前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踩雷,可是想到之前喝多了,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被人打了,可是對方是誰,為什么打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憋火的事情實在讓他徹夜難眠。
“我看你的表情是想知道,對嗎?”孫穎晨依舊加注:“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話,就算了,畢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當那天真的喝多了,短片了,做了一個夢罷了?!闭f著,孫穎晨作勢要走了,邊走還邊嘆氣:“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怎么就被人打了呢,該不是就是因為太優(yōu)秀了,也不對呀,可是……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惡人?!?p> 當孫穎晨走到白思淵的身邊的時候,白思淵主動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我答應(yīng)你,給一個面試的機會,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孫穎晨假裝彈了彈他肩膀本就沒有的灰塵,因為要裝著酷酷的動作,天知道她做的多艱難,因為白思淵太高了,她胳膊也抬的不太舒服。
“現(xiàn)在不是我和你討價還價的階段了,現(xiàn)在的我,不單單要一個面試的機會?!睂O穎晨挑眉:“我要當助理!”
白思淵眉心一跳,看著眼前這個好像十拿九穩(wěn)的孫穎晨,突然笑了:“你最好讓這個秘密永遠爛到肚子里,我不想聽了?!闭f著,轉(zhuǎn)身要走。
孫穎晨連忙拉住他的手,用力將他拽回了學生會主席的辦公室,咣當一聲就把門關(guān)上了,而這一刻,白思淵是被眼前這個暴力女摔倒門板上的,她一個其欺身上前,因為個子矮,這個原本帥氣的動作讓她做的實在可笑,可是氣勢要做足,她仰著頭,說:“你說的,一個面試的機會。”
白思淵低頭看著她,道:“成交?!?p> 下一秒,孫穎晨坐在白思淵的對面,手里面的礦泉水瓶子都快讓她捏碎了,腦海中盤算著如何和白思淵說那天的事情,如果和他說了,是她打了他,別說面試了,日后見面都會劍拔弩張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年畢業(yè),可不想把未來的日子活成如此清貧。
“你怎么還不說?該不是你騙我,你根本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睂O穎晨雙眸不安分的算計著,最后小心謹慎的說:“那天我也看不太清楚,你知道的,畢竟在男廁所,那天我只是看見從男廁所沖出來一個人,緊接著男廁門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時候,我才恍惚看見……好像是你,你應(yīng)該被打的挺嚴重的,都流鼻血了?!?p> 白思淵原本只是想著她可能不知道,但是那天的事情說的這么仔細,一點挑剔的漏洞都沒有,最后他把問題鎖定在:“你看見了那個行兇的人了?”
孫穎晨急了:“只是打了你,怎么就成了行兇的人了?請注意你的措辭?!?p> 白思淵游弋的眼神在落在她的身上,不解:“又不是你打的,你干什么向著對方說話。”
孫穎晨不不假思索道:“我當然要幫著對方說話了,畢竟也沒把你怎么樣,頂多就是臉上掛彩了,你若說這個事是行兇,那我豈不是知情不報了,這個事分分鐘上升到了民事糾紛上了,虧你還是學文的,怎么法律常識都沒有嗎?”
孫穎晨顧左右而言他。
白思淵索性相信她,又問:“你見到那個襲擊我的人對嗎?”這一次白思淵用襲擊這個詞,緊接著他又問:“你看見對方長什么樣子?”
孫穎晨故意思考了一下:“我看見對方穿什么了,但是不確定男女?!?p> 白思淵懵了:“不確定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