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挽回到客棧中,銀環(huán)連忙接了清水過來,幫她清理臉上的東西。
她一向穩(wěn)重,于這種事情根本不擅長,心中擔憂“主子,此事能成嗎?若是調查起來,怕會有漏洞。”
葉卿挽自己動手接過絲帕擦臉,眸色輕轉,低低一笑:“柳氏一家愛著面子,前有柳大公子惹出這檔子事,已經(jīng)落人口實,哪能還有些閑情逸致查我?不出一會,就會有人送錢過來了,還有……藥??上次半路遇到刺殺,我差點沒能沒能活著回來,這些錢,要嘚~”
銀環(huán)聽到刺殺的事,臉色不好:“主子,上次有個人沒能解決,是我武藝不精,被他半路逃掉了,看身形是個男子?!?p> 葉卿挽嘆口氣,一想到上次,她就覺得人間黑暗,前途渺茫,垂眸看向兩只受傷的手腕,她這是災禍來,躲也躲不掉。
“唉無妨,習慣了,從四年前開始就有這些事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敵人在暗我在明,咱有空尋個大腿抱著吧。”
“何時尋?”
葉卿挽“……”
“不是,趙銀環(huán),你這一臉認真,你可知會無故傷害到我。”
趙銀環(huán):“主子武藝不精,我武藝也不精,金盞還是個什么都不會的累贅、是以何時尋個庇佑之所?”
葉卿挽:“要不然你也先幫我找找?”
銀環(huán):“我定當留意。”
“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嗎?”
銀環(huán)看著葉卿挽滿身是傷,默默轉過頭去。
葉卿挽“……”都是意外啊,意外。
柳府
柳氏剛進門,就看到柳汀州被家丁押在那兒一動不動,當下心中窩火,一巴掌對著他面上扇過去。
“不成氣候的東西!誰準許你在外面用著我的名聲了,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好過一點兒?嗯?”
火辣的痛感在面上綻開,柳汀州也來了脾氣:“柳茹,誰稀罕用你的名聲?!你還真以為一個姨娘的名頭能擺多大的款兒出來!”
“啪!”又是狠厲的一巴掌,柳汀州本來就腫著的臉,這下徹底成了一個豬頭。
這幾巴掌下去,他氣勢弱了不少,了還是嘴硬道“柳茹,你憑什么打我,一會我爹下朝回來了,你也別想好過!”
“呵,我憑什么打你?憑你擋我的路,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我已經(jīng)告訴你不要出去惹事,不要出去惹事,你偏偏不聽,他日你若是膽敢在像今天這樣,敗壞我從而影響旋兒的名聲,你試試我能不能送你去和九泉之下的母親見面?”她聲色低沉,陰惻的讓人腳底聲寒。
“你……你少嚇唬我!我……我可是柳家獨子……”
柳汀州不甘心的反駁,怎么說他也是嫡長子,誰敢輕易動手?
見柳茹聽了他的話,轉過身背對著他,當下以為這話湊效了,臉上剛要有得意的笑,未曾想到柳氏一個轉身回來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她手腕發(fā)力手指一點點縮緊,臉色帶著超脫尋常的冷靜:“柳汀州,你就這么死了吧。”
你死了,惹人心煩的事就會少一樁,她在一點點走向成功,現(xiàn)在決不允許這條路上出現(xiàn)絆腳石,連沙粒都不允許!
“咳咳咳……你瘋了,真是……咳咳咳……”柳汀州眼角發(fā)紅撇向控制自己的仆人:“你們……還不放開本公子!”
那些家丁手下發(fā)軟,怎么來說,都是長公子,實在不好強制去押著。
“我看誰敢!”柳茹陡然用力。
柳汀州面色已經(jīng)漲成豬肝色,在被她如此用力,只覺得天堂地獄一念之間。
他想求饒,可說不出來話,喉嚨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直到此刻他開始真的怕了,原來這女人是真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