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林熙握著手中的茶杯,那白玉似的手指驀然縮緊,又抿了口茶,嘴角扯出一絲笑來,“殿下要做什么,是我這個做妻子的能動搖得了的?”
不過她將妻的音往上挑了幾分,聽起來倒真像是棋子。
翠桃知自家小姐對太子殿下并無真情,小姐只是相爺與東宮結(jié)盟的紐帶罷了,她知趣的閉了嘴,撩起簾子,吩咐人打水來,伺候小姐梳洗,但神情分明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而她們口中的殿下,不是不想歸,是歸不得。
一身黑甲的顧天澤,勒緊了馬的韁繩,鳳眼微瞇,冷冷瞧著將自己包圍的黑衣人。
“小子,你剛剛都瞧見了,那咱們就不能讓你走了?!蹦穷I(lǐng)頭的男人大聲呵道,眼角的刀疤醒目得很。
是了,顧天澤親眼目睹了蒔壹墜崖,但他并未上前制止,沒有半分要救的意思。
總歸在他心里,蒔壹是個難啃的硬骨頭,有人替他解決了也好,省得他狠不下心來。
讓顧天澤沒料到的是,他胯下的馬難耐的摩擦著前蹄,蹄下的草發(fā)出了沙沙聲,加之他的黑甲實在是顯眼得很,想不被人發(fā)現(xiàn)都難。
有人認出了這張臉,揚聲道:“頭兒,這小子是當朝太子!”
那黑衣人的頭兒,摩梭著下巴,盯著馬上的人,手中長刀一振,“那就不能讓他逃了,太子殿下的人頭也珍貴得很呢!”
顧天澤眉頭緊皺,拔出腰間的劍,環(huán)視了下四周,鳳眼閃過冷光,大呵了聲,抓緊了韁繩,手中的劍直指地面,揚起了土,讓人看不清土霧里究竟是什么情況。
而八人所圍成的圈,讓顧天澤挑了個最薄弱的一段,騎馬突圍了,甚至還能聽見馬蹄踏地的聲音,簡直是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這小子有點本事,敢騙老子?!蹦呛谝骂^兒抬手擦了把臉,嘴角勾起一抹淫邪之笑,“今晚還長著呢,畢竟是太子殿下,不得讓他先逃一會兒?不然傳出去英明不保。”
這廂顧天澤夾緊馬肚,緊握韁繩,一刻也不肯松懈,汗打濕了鼻梁,黑甲在他身上,壓得透不過氣來。
嗖的一聲,有人對他放了冷箭,目標不是顧天澤,而是他胯下的那匹馬。
箭極為精確的射到了馬的后蹄,那馬長鳴一聲,倒了下去,而馬上的顧天澤順勢向后仰起頭,栽到了地上,滾了幾圈,撞到樹上才停下來。
不遠處,便是那匹受了冷箭的馬,后蹄上明晃晃插著一只箭,還綁了紅帶,顯然下手的是皇家人。
是顧天凌?還是顧天裕?亦或者是那個大奸臣?
顧天澤無暇多想,他已聽得腳步聲逼近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逃。
身上的衣袍已經(jīng)被汗打濕了,而那厚重的鎧甲,讓他整個人透不過氣來,可他又不能棄了這鎧甲,因為不知下一只冷箭,會何時射來。
方才從馬上摔下來,又撞到樹上,顧天澤已然受了傷,沒運起輕功跑多遠,便被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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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萌小仙女
猜猜放冷箭的是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