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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日常錘夫記

第一三二章 正菜開席

沈夫人日常錘夫記 柯咩咩 2145 2021-08-05 19:26:38

  銀玄閣里,依舊是主子獨(dú)立的廂房內(nèi)。

  經(jīng)過下人特意辛勤打掃,所到之處,借由亮處反射出光澤。

  當(dāng)孔秩幽攜白荷進(jìn)入廂房后,管事娘子出去了一會兒功夫,回來時帶了位眼熟的暗衛(wèi)。

  聽令與孔秩幽的這批暗衛(wèi),當(dāng)初都是一個個由著她親自挑選出來的人。

  面前站在的這位便是行三的墨三。

  墨三此人個子拔高,有一身反骨,從前也是小戶人家的公子,只因家道中落走了另一條路。

  上一回與墨三這樣的見面還是一年前,若不是遇上了杏仁失去蹤跡的這事,只有孔秩幽需要手下辦事才會再相見。

  墨三雖是在看過去平淡的女子手下辦事,但只有坐上了這個位置的人,才能知曉,能給主子辦事是件有幸的事。

  他們這批暗衛(wèi)有十人,任職都是輪著來的,其余的時日都在簡易地忙碌尋找消息。

  銀玄閣暗地里幫人尋消息的任務(wù)就是由他們這十人來把持著。

  墨三敬畏地行禮,報(bào)備道:“主子,屬下已經(jīng)查探過了城門附近的范圍。基本可以肯定人就被帶到了幾座山之一上面。”

  當(dāng)時,太過匆忙的接到信號彈,墨三不敢耽誤立刻便趕到了銀玄閣。

  與管事娘子,以及曾出去尋找過杏仁的小嚴(yán)對過信息。

  確定下杏仁發(fā)釵落下的位置,墨三從那一處開始偵查周邊。那一處地面有輕微地推動痕跡,不過隔了幾日痕跡已經(jīng)糊得一塌胡涂。

  足痕落下最后的一處已經(jīng)顯得輕渺,把杏仁帶走的人可能是將人扛起來離開。

  偏偏那人還是個會用技巧掩蓋足跡的,以至于只有短暫的一段。

  孔秩幽聞言,曾想過的可能越發(fā)清楚,“你們小心一些,不必探到上山,在幾座山下隱蔽起來蟄伏,試試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墨三垂首應(yīng)下,“屬下即刻出發(fā)。”

  墨三來無影去無蹤,本就是干著暗地里的事,習(xí)慣了走偏門離開。

  房里登時只剩下孔秩幽主仆二人、管事娘子。

  等了一日,管事娘子心涼了幾許,她明白杏仁還活著的可能是微乎其微。

  十二個時辰的消逝足以摧毀一個人堅(jiān)持的信念,這是一種隱形的傷害。

  管事娘子一宿沒有歇息好,面色鐵青,“主子,有消息了我讓人給您傳話,您還是早些回去。這種天要是忽然下了冰雹,太過危險(xiǎn)了?!?p>  既是事情還沒有進(jìn)展,在此多留也無濟(jì)于事。

  孔秩幽道:“人在找,齊娘子你是銀玄閣的頂梁柱,身體需要保證康健?!?p>  任齊娘子用妝粉修飾過臉色,依舊能看得出來她掩蓋下的真實(shí)面色。

  管事娘子凝神靜聽,深深地答應(yīng)下來。

  從前主子準(zhǔn)備銀玄閣的時候曾問過她,可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干一番大事?她當(dāng)真身心都準(zhǔn)備好了?

  若說銀玄閣是主子的心血,那么第二個看重銀玄閣的人便是她。

  銀玄閣的一點(diǎn)一滴,一步一步邁上頂峰之際,俱是自己親眼見證下來。

  不可能讓遺忘了銀玄閣,摧毀擋風(fēng)遮雨的港灣。

  ………..

  近日的出行,馬車行駛的途中都是十分小心的。

  南面有風(fēng),耐不住不敢低估的風(fēng)力瘋狂吹響。一到這個時節(jié),南面的百姓都習(xí)慣了勿在風(fēng)下出沒。

  曾經(jīng)有頑皮的孩童不聽長輩勸告,跑出去大街上玩耍。剛巧碰上了大風(fēng)吹過,分量渺小的幾個孩童當(dāng)場被風(fēng)吹得老遠(yuǎn),有的甚至撞到結(jié)實(shí)的墻面上。

  后果自是可以想象出來的,嚇的嚇,傷的傷。

  此后,再沒有敢與天地生息對抗的人士。

  車夫出門前都會讓府里管家的再三囑咐,盡量慢行。

  一家老少都在后方,車夫必然是不愿拿性命去開玩笑的。

  車夫把雙眼睜得最大,目視著前方。

  原本這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著,誰能想到,行到街口的位置遇上了阻礙。

  青衣裹面男子乍然從面前越過,在車夫還沒來得及細(xì)看的時候,只見有一到銀光直奔車廂而來。

  車夫被嚇得瞳孔收縮,嘴里無意識地喊道:“八奶奶!有暗器!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暗箭穿過最顯薄弱的車窗,一個圓圓的窟窿出現(xiàn)在車窗上。

  青衣男子半個身子隱藏在巷子里,余下的半個身子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眼里露出詭異的笑容。

  殊不知,那支被他扔出去的暗箭,在他得意的那一刻反射出來。

  正剛好的落在青衣男子所在的墻面上。

  這回?fù)Q做了青衣男子瞳孔放大,充滿了不敢置信望著看不清里面馬車廂方向。

  此時,車夫已經(jīng)將馬車靠邊停駛,跳下馬車,朝著青衣男子跑去。

  青衣男子見狀,伸手又拋了一支銀光暗箭,也不管成否,在車夫追過來之前,閃身離開。

  車夫不甘心地懊惱道:“什么人敢當(dāng)街行兇….誒….不要跑!!”

  他氣得站在地上直跺腳,又無可奈何。

  那人一看就是會拳腳功夫的,自己一個愣頭青想要抓人,太難了!

  說到再次飛向馬車的那一支暗箭,這一次沒有抵達(dá)車窗。

  護(hù)衛(wèi)是被半路推搡著上前以刀劍擋下這一暗箭,隨后茫然地望著自家公子。

  孫煦罵罵咧咧道:“你們這幾個廢物,怎么就不懂的機(jī)靈點(diǎn)!什么事都要你們小爺我在背后趕著才會去。怎么就沒點(diǎn)眼力見呢?”

  隨行的四個護(hù)衛(wèi)被公子羞辱的低下頭,不是在意丟臉,主要是他們公子嗓門真的太大了…..

  孫煦走近馬車邊用手背叩了叩車廂壁,問道:“弟妹?。∧憧捎惺軅??別問我是誰,我是你相公的半道兄弟?!?p>  孔秩幽與孫煦從前沒有打過交道,不過他與沈斯南近期走得近是個事實(shí)。

  聽沈斯南提過一嘴,所以在辨認(rèn)外面的人時,很容易就猜到孫煦的頭上。

  不管怎么說,人都為她擋了一劍,幫了忙。

  孔秩幽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廂里傳出,“多謝孫二公子,待來日與相公一道感謝。”

  孫煦對著半空揮手,老神在在地說道:“不必啦,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啥?不過沈八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說走就走….弟妹早點(diǎn)回去吧,路上不安全?!?p>  更像是孫煦在自己嘀嘀咕咕個沒完,一點(diǎn)兒都沒顧慮到自己與沈八媳婦是初次見面。

  孔秩幽道:“孫二公子慢走?!?p>  車窗出現(xiàn)一個洞,不似完整時那般溫暖。但眼下無人顧及,都在憂心忡忡。

  若是杏仁失蹤只是一道開胃菜,那么她在半路上遇上暗殺就是正菜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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