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接到了池文君的電話,重新審訊徐奇。
同時法醫(yī)也把驗尸報告給了韓瑞。法醫(yī)依舊是那個小陳,愣頭愣腦的樣子,但是專業(yè)知識很過關(guān)。
韓瑞在看報告,小陳在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韓隊,雖然尸體殘缺,但是證據(jù)很充足?!?p> 從尸體的牙齒、手掌的指甲縫里上找到的皮膚組織和徐奇完全吻合,甚至她的手掌心有還有一枚有些殘缺的指紋。
指紋和徐奇也吻合。
“跑不掉了!這個犢子!”韓瑞把報告“啪”的合上,說話的聲音都輕快了起來。
小陳抓住了韓瑞,動作幅度有些太大,鼻梁上的眼睛滑了下來。他推了推眼睛,急忙對韓瑞說:“隊長你不覺得這些證據(jù)太多了嗎?”
韓瑞一聽就不樂意了,“證據(jù)多你還嫌棄,是不是閑得慌?”
小陳對于這個案子疑惑很多,可是韓隊長沒有給他時間說,直接把他趕回去了。
小陳走了之后,韓瑞重新翻開了尸檢報告,小陳有一點說的很對,可以當(dāng)做證據(jù)的東西太多,反倒讓韓瑞有些好奇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人已經(jīng)死了,從別人口中聽出來的終究不是真實發(f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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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奇認罪了,趙淳熙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她之前還擔(dān)心徐奇會不會把一些事情散播出去,沒想到池文君已經(jīng)解決了。
趙淳熙這才細細琢磨了池文君的眼睛。以前似乎就聽說過,有的門派專門修行眼睛。以前都沒有見過的人,現(xiàn)在竟然見到了。
白旋帶回來之后,烤鴨就對它抱有一種敵意,時不時齜牙咧嘴地沖白旋叫兩聲。
作為一只修行千年的老妖獸,白旋十分有高人風(fēng)范,堅決不搭理烤鴨。
幸好烤鴨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要不然這個家里面就沒有一刻安寧了。趙元慶摸了摸白旋光滑的皮毛,脫口而出:“這皮毛用來做圍脖挺好的。”
趙淳熙送給他一個白眼。
因為被狐貍打亂了思維,趙元慶忘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在趙淳熙不在的這時候,趙元慶奇異地走紅了。
“你看,”趙淳熙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的預(yù)言,“我沒說錯吧,你果然紅了。”
趙淳熙一說這話,趙元慶還有著沒有反應(yīng)過來,在趙淳熙的旁擊側(cè)敲下,他才想起來那個所謂的預(yù)言。
“這是重點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紅的嗎?”
趙元慶期待著趙淳熙的下句話,臺詞他都醞釀好了。
“不想知道。”趙淳熙一句話打消了他的熱情,成功地讓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淳熙是故意這么說的,沒想到他還生氣不理趙淳熙,倒讓趙淳熙有些無聊起來。
她順手翻了翻網(wǎng)上的一些傳聞,有關(guān)自己的新聞已經(jīng)很少了。當(dāng)然還有些人堅持不懈地站大師兄和小師妹的CP,不過已經(jīng)帶不起節(jié)奏了。
原來我這么快就過時了嗎?趙淳熙更多的是哭笑不得,這才過了多少天?最可氣的是趙元慶都比自己紅,他微博上留言的人比趙淳熙多的多。
上面還有趙元慶的一小段視頻,點開之后,趙淳熙終于知道這貨天天都在干什么了。
為了表示自己深深的歉意,趙淳熙特地下了一個軟件,關(guān)注了趙元慶,把他的沒一個直播都看了。
他直播的時間很短,因為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唱歌。剛開始關(guān)注他的人很少,后來他開始唱自己寫的曲子時,關(guān)注的人越來越多了。
應(yīng)該是剛剛接觸寫曲,他的曲風(fēng)不怎么固定,但多是偏向民謠這方面。
不要問趙淳熙是怎么知道“民謠”這個詞,她只是在評論里看到的。
趙淳熙看到一個評論讓她印象特別深刻:“有故事的人連眼神和聲音都不一樣?!?p> 要是放在平常,實在感覺不到趙元慶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但是當(dāng)他唱歌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摻著一點悲涼的意味。
只有這個時候大概才能看到真實的他,他不像表面上那么沒心沒肺,他所經(jīng)歷的種種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他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記。
趙淳熙很少問他們兄弟倆以前的事情,除非是他們自己開口。不過從蛛絲馬跡里也可以推測出來以前發(fā)生的事情。
正當(dāng)趙淳熙陷入同情不能自拔時,趙元慶出來看到這幅模樣的姑奶奶,嘴欠地來了一句:“有沒有被感動到?”
一句話把趙淳熙拉回現(xiàn)實,“沒有,滾去做飯?!?p> 趙元慶撇撇嘴,你咋不去的對面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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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淳熙閑的長毛的狀態(tài)相比,景祐就很忙了。他最近要拍一部電影,幾乎不怎么在家,和趙淳熙的溝通只有靠打電話。
景祐收工之后就看到趙淳熙給自己打的電話,化妝師幫他卸妝,他就帶著耳機和趙淳熙聊天。
最巧的是,那個化妝師就是以前幫趙淳熙化妝的娘娘腔。他自然也知道趙淳熙和景祐之間的新聞,感嘆了一句世道無常,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值得注意的是,趙淳熙是牛糞。
不管趙淳熙是什么,反正景祐這朵“鮮花”挺樂意的。和他一起演戲的女演員聽到景祐的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好奇趙淳熙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可以拿下景祐。
她和景祐合作了才發(fā)現(xiàn),外邊溫潤的人,實則是個冷淡的性子。你不和他說話,他是不會和你搭話的,而且總和別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簡直就是優(yōu)秀男友的代表。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一天到晚沾花惹草,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我男朋友今天過來接我,不如你帶上女朋友,我們一起吃個飯。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也在一起合作嘛?!北R悅邀請景祐,實際上多了幾分比較的心理。
景祐本來不打算答應(yīng)這個邀請,但電話那頭的趙淳熙一直嘮叨著自己多么多么的無聊,心一軟就問她:“和我一起拍戲的女主角想和你一起吃頓飯,你想去嗎?”
趙淳熙根本沒有去思考和誰一起去吃飯,反正只要可以出去玩就可以了,她一口答應(yīng)。
景祐秉承的原則就是:趙淳熙想干啥就干啥。于是就答應(yīng)了盧悅。
盧悅訂餐廳訂的也很巧妙,訂的是那種私房菜,既隱私又安全。
盧悅的男朋友是一家公司的公子爺,家里很有資本。他本來不打算去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出去也沒什么事情做,勉強的答應(yīng)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趙淳熙和景祐來的比盧悅他們遲,但是也沒有遲到。
景祐和趙淳熙穿的都很休閑,看起來就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動作親昵。反觀盧悅和她的太子爺,雖然穿著打扮十分出眾,但是兩人之間的總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場。
而趙淳熙,盧悅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不得不說她很好看,但是那種偏古典的長相,穿著現(xiàn)代衣服乍一看沒有那么驚艷的感覺。
盧悅不由得想到了她演的小師妹,一襲紅衣,驚艷所有人。
“你好,我叫盧悅?!北R悅站起來對趙淳熙打了招呼,語氣很親昵,別人也沒有有不舒服的感覺。
趙淳熙也和她打了招呼。
而那位太子爺脾氣就比較大了,點頭就當(dāng)做打招呼了。他一來看不起景祐,雖然景祐比他長得好看,氣質(zhì)也好,但他堅持地認為自己是優(yōu)秀的。
二來趙淳熙想的不符合他的審美,讓他沒有對美女獻殷勤的心思了。
至于趙淳熙是別人的女朋友這件事情,并沒有在他的考慮中,反正他就覺得自己無比優(yōu)秀,渾身都散發(fā)著自己很有錢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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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悅?cè)滩蛔〈蛄科鹆粟w淳熙,也不知道她多大了,就算大笑臉上也沒有皺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大笑,生怕眼角皺紋會變得明顯。
這大概是盧悅永遠不會懂的,趙淳熙擁有一個豬的夢想,心大自然年輕。
相比盧悅的穿金戴銀,趙淳熙就很樸素了,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盧悅反正是沒有看出來。
“趙小姐現(xiàn)在接戲了嗎?”盧悅問到。
“沒有,我不演戲了?!壁w淳熙回答,正好景祐把魚肉的刺剔出來,就放在她的碗里。
盧悅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陣發(fā)酸,剝蝦就算了,連吃個魚肉都幫忙打理好。
男人的重點永遠不會和女人同步。
盧悅關(guān)注的是景祐對趙淳熙多么的好,太子爺關(guān)注的則是趙淳熙不演戲了。
“你看,你也應(yīng)該不演戲了,在外面拋頭露臉有什么意思?”
太子爺?shù)倪@句話讓盧悅氣笑了,別人不演戲她男朋友靠得住,我不演戲靠你能靠得住嗎?
太子爺見盧悅不說話,轉(zhuǎn)過頭向景祐征求意見,“你也是這么想的吧?!?p> 景祐比太子爺聰明多了,怎么可能掉在陷阱里面。他立馬回答:“是她自己不愿意演戲的。”
趙淳熙補充道:“我覺得自己不適合演戲,就放棄了。盧小姐演技那么好,不演戲就浪費了。”
靈機一動的趙淳熙說了一句特別有情商的一句話,成功喚起了盧悅的好感。
景祐瞥了趙淳熙一眼,幾日不見,說話水平見長啊。
趙淳熙莫名地覺得羞恥,推開景祐的臉,兇巴巴地說:“吃你的東西?!?p> 景祐拿下她放肆的手,攥在自己手里。
放手,你不吃東西啦。趙淳熙飛過去一個眼神。
景祐淡定地用左手開始夾菜,剔魚刺也十分熟練。
哎呦喂,在我面前秀什么技術(shù)?
“我也會。”趙淳熙甩景祐的手,不甘心地說:“我還可以左手拿劍呢?!?p> 場上突然有一種名為寂靜的氣氛傳來,趙淳熙補充了一句:“拍戲的時候?!?p> 這才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