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龍湖畔,施楚拿著書包下車,對裴毅道:“你回公司吧,我自己去學(xué)校?!?p> 裴毅果斷拒絕:“我送你。”
施楚無奈道:“那你等一會?!?p> 裴毅道:“不用跑,慢慢來,我有時間?!?p> 到了一中門口,裴毅目送施楚走了一段距離,正想開車去公司,就瞥到不遠(yuǎn)處許墨迎面過來的身影。他眼里閃過一道精光,把車開前了些,按了按喇叭,將副駕駛旁的車窗降了下來。
許墨挑了挑眉,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jìn)去,勾起嘴角,態(tài)度友好道:“裴叔叔。”
裴毅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惹人厭。裴毅很想說“要是按輩分的話,我應(yīng)該叫你叔叔”,可是考慮到許墨可能會將他一軍,真的讓他叫叔叔,他還是不說這個話了?!耙驗槟愕年P(guān)系,楚楚上午放學(xué)后,被人盯上了。”
許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裴毅眼神凌厲,氣勢逼人:“那可是五個高壯的男人,楚楚的身手要是稍微差點,就是被輪奸的結(jié)局。對于你給楚楚招來的災(zāi)禍,你滿意嗎?”
許墨眼簾低垂,臉色陰沉如水,雙手緊握成拳。
“你喜歡楚楚,我能夠理解,畢竟她那么優(yōu)秀。你想追她,可以,我不干涉?!迸嵋阍掍h一轉(zhuǎn),放慢語速不帶一絲溫度道:“但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讓楚楚陷入危險的境地,你就別想再出現(xiàn)在楚楚面前?!币皇窃偃_認(rèn)過施楚對許墨的感覺,斷定許墨不會對他這個正牌丈夫造成任何威脅,他才不會那么大方。
裴毅勾起嘴角:“聽說你被稱為第二個我,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有這個能力說到做到?!?p> 許墨從頭頂?shù)侥_底每一個細(xì)胞都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和滿滿的屈辱。他咬緊牙齒,眼中眸色變幻,沉默不語。
看他這樣,裴毅的心情非常愉悅。許墨不僅敢覬覦他的人,還給他的寶貝帶來危險,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那是不可能的。
許墨突然看向裴毅,乖巧又誠摯:“對不起叔叔,讓你受驚了。叔叔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hù)好楚楚,不讓她受到丁點傷害。我要上課了,抱歉不能再和你聊下去。”他打開車門走下車,微笑著揮手:“再見,叔叔?!?p> 話落,他不等裴毅開口,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裴毅臉色黑了黑,竟然連叫了他三聲“叔叔”,還用準(zhǔn)女婿對岳父的口吻跟他說話,簡直可惡至極。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許墨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調(diào)節(jié)好情緒并找機(jī)會刺他幾下,的確后生可畏。
下午第一節(jié)課下課后,雷凌去了廁所回來,對施楚道:“江然沒來學(xué)校,聽說是退學(xué)了?!?p> 施楚“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雷凌忍不住八卦道:“她對你做了什么?”
施楚不禁疑惑:“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
雷凌得意道:“女人的直覺?!彼D了頓,繼續(xù)道:“而且,她退學(xué)和毅哥脫不了干系。”
施楚笑了笑,不置可否。
施楚的不否認(rèn)讓雷凌知道自己猜對了。至于江然究竟干了什么,施楚不想說,雷凌就不打算追問了。她雖然很好奇其中的事,但是無視別人的意愿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沒意思了。
第二節(jié)課下課后,雷凌時不時瞟許墨一眼??焐险n時,她湊到施楚耳邊想跟她說悄悄話。結(jié)果話沒出口,施楚就把頭移遠(yuǎn)了些。
施楚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道:“有點癢。”
雷凌笑得意味深長:“這么敏感?我都沒碰到你的耳朵,也沒往你耳朵吹氣或呵氣?!?p> “耳朵比較怕癢?!笔┏X得她的笑容有些異樣,但又想不通究竟有什么含義。
雷凌意有所指:“以后你可怎么辦?”
施楚眨了眨眼,很是不解:“有什么問題嗎?”
雷凌被一臉懵懂、求知欲的施楚看得心肝直顫,現(xiàn)在這個社會這個年紀(jì)的女生怎么會這么單純?和施楚一對比,她簡直又黃又污。
“沒有?!崩琢钂吡嗽S墨一眼,見他依舊那副陰郁森冷的樣子,不由詫異的挑了挑眉,認(rèn)識許墨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狀態(tài),他這是怎么了?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
雷凌回到座位上,在草稿紙上寫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下午許墨很奇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沒什么反應(yīng)。
施楚看了看雷凌放過來的草稿紙,寫道:他要是永遠(yuǎn)這樣就好了。
雷凌看到她的回復(fù),在心里為許墨點了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