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去盜書,我并沒有告訴韶傾,并不是害怕他會反對我去偷竊,而是害怕他會反對我和奕非辰去偷竊,反正他也有要事準備回紅剎殿幾天,只要我不說他也應(yīng)該不會知道。
聞人山莊離沅城并不遠,騎了一天的馬就已到達。在趕路期間,我還各種向心上人搭話,可心上人是鐵了心的不想理我。
其實我也沒問什么過分的問題,也就問問他什么時候跟我回去紅剎殿,為什么會喜歡白蓮花,初吻還在沒,如果我?guī)桶咨徎ㄍ祷厍ъ`劍法,他會不會愛上我……
我就這樣自言自語了一路,直到晚上到了目的地,眼睛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安靜了下來。
我暈乎乎地從馬上下來,跟著奕非辰進入了一家客棧。店里只有一個老板娘,一見到我們就像看見了閃閃發(fā)亮的金子,立馬嬉皮笑臉地迎了上來:“兩位是要住宿還是吃飯?。俊?p> “這么晚了肯定是住宿啊?!蔽矣每幢康暗难凵窨戳艘谎劾习迥?。
“……”她面露尷尬。
“云灼,不得無禮!”奕非辰呵斥了我一聲,又對老板娘歉意地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師妹,她性子一直如此?!?p> “沒事沒事,一看小姑娘就是性情中人!”老板娘面帶假笑。
“我們來時就看見這一家客棧沒有關(guān)門,不知是否此店還有空房?”
“有是有……”老板娘有些為難,“就是只剩一間空房了,不知兩位關(guān)系如何,能否愿意在同間客房里渡過一晚?”
“愿意!”
“不愿意!”
明明是異口同聲,卻是不同的回答,當然說愿意的那個人是我,畢竟老天爺好不容易賜給我這么大個驚喜,怎么能不接?。?p> “不如……兩位再商量商量?”老板娘看氣氛不對勁,便勸道。
奕非辰一臉抗拒:“我們再找找有沒有其它客棧?!?p> “可以啊,但若找不到,你也只能認命了!”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因為已過四更,其它客棧早已大門緊閉,奕非辰在外面認認真真地找了一圈,最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來了,并和我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
看見房內(nèi)只有一張床,我很大方的提議道:“不如我們擠擠,一人睡一邊好了!”
奕非辰立馬拒絕:“不用!”
他扯過床上另一床被子鋪在地上,用包袱當枕頭,瀟灑地合衣而躺。
我聽知離說,奕非辰是個很愛干凈的人,如今為了離我遠點,連地都愿意睡了。
我躺在床上,突然有些過意不去:“師兄,要不我陪你一起睡地上好了,我一個人睡床感覺有點對不起你?!?p> “你不用對不起我!”他翻了個身,語氣透著不耐煩。
我又忍不住問:“師兄,如果白蓮花提議要和你一起睡,你愿意嗎?”
“不愿意!”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我才不相信呢!你耳朵那么紅!”
“……”
“難不成師兄真的想和白蓮花一起睡?”
“……”
“唔……白蓮花身材那么好,抱起來肯定很舒服。”
“你到底要怎樣!”某人終于爆發(fā)了,奕非辰從沒想過,世上怎么會有如此讓他頭疼的女人!而且這些男女之間的問題此女還能帶著單純、天真的語氣問出來!
我眨了眨眼:“我就想和你聊聊天?!?p> “我和你根本沒有什么可聊的!”他咬牙切齒道。
“那你回答我,你為什么也不愿意和白蓮花睡在一起?你不是喜歡她嗎?”老頭子告訴我,有些事不懂就要問,這是一個好習(xí)慣。
他忍住想把我丟出門的沖動:“男女有別,同床共枕的男女豈能做純潔之事?身為紅剎派妖女的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同床共枕的男女難道除了躺在一起睡覺還能做別的事?那又是什么事?”我更加好奇了。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去找千繪姐姐玩,由于在她那里隨性慣了,我便直接推門而入,不料看見千繪姐姐和一打著光膀子的男子在一張床上,似乎很親密的樣子,當時千繪姐姐就一臉嚴肅的告訴我他們只是在一張床上睡覺而已。我不明白,老頭子不是告訴我男女不能躺在同一張床上嗎?我便跑去問老頭子,老頭子也是同樣嚴肅臉:“云丫頭啊,你要記得,只有你情我愿的男女才可以躺在一張床上,這是一種培養(yǎng)感情的方法。”
我恍然大悟,原來只要躺在床上一起睡覺就可以讓對方喜歡上自己,真簡單!
于是,為了讓管家婆喜歡上我,不再壓迫我,還能任本姑娘差遣,我便每到夜里都偷偷的溜進管家婆的房間,再爬到他身邊躺下,可每次都會被管家婆踢下床并被扔回自己的房里,從那以后,我便再也不相信老頭子所說的話了。
奕非辰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少女睜著一雙貓一樣的眼睛,坦蕩得不含半點污穢,不由一愣,沒想到此女作惡多端,對于男女之事居然單純得出奇?
“算了!”他捏了捏眉頭,似有些無奈。
見奕非辰躺了回去,我的困意也襲了上來,雖然沒弄明白剛才的問題,但再怎樣大的問題也比不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