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瞞著韶傾再次進入“鴛鴦樓”,可偏偏總是遇見熟人,在我踏進大門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和我一起進入到了里面。
我和他很默契的對視了,我最先開口道:“莫聞,你又來這里尋歡作樂?”
“小灼姑娘,好巧?!彼θ菘赊洹?p> “的確‘很巧’?!蔽一貞?yīng),盡管我知道這一定不是巧合。
我走在前面,他跟隨其后,我也不說話,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我找到安培的房間準備敲門,他也停了下來,道:“你也是來找幽柔姑娘的?”
“難道你也是?”我反問。
他笑如清風:“那還真是有緣?!?p> “不過他已經(jīng)被我預訂了,你還是明天再來吧?!蔽蚁人徊角昧碎T。
“來了。”一個慵懶極致的聲音。
門開了,安培女裝嬌媚的模樣讓任何女子看了都自愧不如。
他并沒有看我,而是直接越過我撲到我身后莫聞的身上,像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討厭~這么久才來看人家~”
莫聞從容地推開他的身體,應(yīng)該是習慣了這樣的他,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幽柔姑娘,還有人在?!?p> 他目空一切,像只高傲的孔雀:“這位姑娘好生面熟,來找幽柔的客人太多,幽柔一時記不太清,不知幽柔何時服侍過你?”
我也嬌羞道:“三天前你對我可是熱情似火呢~”
他明顯愣了一下,又上前故作親密地拉過我的手:“瞧我這記性,幽柔突然又想起姑娘來了,姑娘不就是第一次給幽柔脫衣服的的那位客人么~”
“誰叫你把我灌醉的,我當然要小小地懲罰你一下啦~”我真想打現(xiàn)在的自己。
他用團扇捂住了嘴,還用食指點了一下我的胸口:“姑娘還是這么不解風情!”
他碰了的這個地方回家一定要好好清洗一遍,無論身體還是衣服。
“呵呵,兩位原來都已認識,都是緣分。”莫聞在一旁坐山觀虎斗。
我指桑罵槐:“莫聞你也看不出來啊,你的嗜好挺重口味的?!?p> 他不甘落后:“莫聞公子的朋友也是一個極為有趣之人?!?p> 我和他之間的眼神交流堪比雷鳴電閃。
誰知又突然插進來一個猥瑣的聲音:“喲,這不是安家的寶貝兒子嗎?”
我一看此人,聲音猥瑣,長得也不咋地,尖嘴猴腮,彎腰駝背,要不是身上穿著昂貴的錦衣華服,還以為是個經(jīng)常吃霸王餐的街邊小混混。
“你是那個王什么來著,好像是叫王小二,不對,王二狗,也不對……哦,我想起來了,是叫王八,對!就是叫王八!這么久沒見,沒想到王八兄弟又比之前苗條了幾分!”安培這貨看似嬌滴滴的,說話也挺毒的。
叫王八的男子臉都氣歪了,他指著他,怒吼道:“本大爺叫王霸!記住了,是王霸!不是王八,去你的王八,本大爺才沒有這么低俗的名字!”
“噗——”我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王霸這名字一點也不符合你的氣質(zhì),王八似乎更適合!”
“你……你你你又是誰?居然敢嘲笑本大爺?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他怒目圓瞪,像個抓狂的猴兒。
“知道啊,王八。”
“你……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抓回去給本大爺當小妾!”他一聲下令,背后就有好幾個跟屁蟲向我沖來,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自然不是我的對手,我輕松避開他們的攻擊,腳一跘,幾個小嘍啰挨個地倒了下去,狼狽不堪。
我拍拍手:“不堪一擊!”
王八兄很生氣,可又不敢上前,只好拿自己爹嚇唬人:“你……你你你們等著!我爹可是朝廷宰相!你們完……完完完蛋了!”
可憐,都氣結(jié)巴了。
他帶著幾個小嘍啰慌忙地逃走后,安培似乎一點也不懂得知恩圖報,反而還傲氣十足地說:“別以為你幫了我就會感謝你,和那個女人扯上關(guān)系的,我根本就不屑?!?p> “那你是不是也瞧不起你自個兒啊?”我本是驕傲的人,哪里會讓得他。
他故意沒理我,又全身軟趴趴地倒在莫聞身上,嬌弱無力地說:“莫聞公子,這里的空氣讓幽柔悶得慌,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情說愛吧~”
莫聞一邊優(yōu)雅地推開他,一邊笑著回應(yīng):“幽柔姑娘,小灼姑娘也是在下的朋友,不妨大家一起和和睦睦的相處?”
“切~真沒意思!”他自討沒趣,不滿地要轉(zhuǎn)身離開,我還有事沒完成,是不可能讓他一走了之的。
我擋在他的房門前,不讓他進去,他見我如此,便戲謔道:“怎么?姑娘是想留下來和幽柔春風一度?”
“你還要繼續(xù)為了安雯一直這樣下去嗎?”有些事遲早要面對,我不想拐彎抹角。
一聽到這個名字,他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接著又繼續(xù)用不正經(jīng)的模樣偽裝自己的黯然失措:“姑娘在開些什么玩笑?幽柔永遠都是幽柔,哪里是為了誰?!?p> “說實話,我并不覺得你這是替安雯復仇的好辦法?!蔽疫@人最可惡的地方就是喜歡戳別人的傷口,越痛我戳得越開心。
他臉上的笑產(chǎn)生了一絲龜裂:“幽柔還忙著呢,若姑娘不想和幽柔春風一度,請讓開?!?p> “莫聞,如果你最在乎的東西被別人損毀了,你會把自己打殘廢嗎?”我不僅沒讓,還假裝帶著天真的語氣問莫聞。
他果然很配合我:“不會?!?p> “為什么?”
他雙眸里波光流動:“第一,傷害自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第二,我就算把自己打殘廢了,東西也回不來,第三,我還要留著自己這條命去找損壞我東西的那個人賠償?!?p> 他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間高大輝煌起來,除了顧庭生,他是第二個懂我的人。
安培怔了怔,臉上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安雯的事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女人告訴你們的。”
“反正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怎么想了?”我讓開了路,讓他自己做決定。
“有什么好想的,安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想原諒!”他狠狠道。
“包括你自己?”
“沒錯!”
他大踏步地進了屋,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我也不再找他,他應(yīng)該在屋里糾結(jié)吧。
“小灼姑娘,不如我們倆聊聊天?”莫聞主動邀請道,他不說話我都差點把他遺忘了。
“好啊,這里胭脂水粉味道太濃烈,換個地方吧!”現(xiàn)在反正也是無聊,和他談?wù)勑囊膊皇遣豢伞?p> “在下知道一個好地方,只要小灼姑娘不嫌棄。”
“當然不會?!彼麥匚臓栄诺膽B(tài)度總是讓人難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