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蕭讓終于是從左慈嘴里,得到了自己差點被吃的消息。
此時,蕭讓心中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
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在得知自己差點被人煮了吃的時候,都會感到驚悚的好嘛!
左慈在蕭讓的眼睛里面,只看到了后怕,并沒有看到恐懼。
看蕭讓這表情,左慈就已經(jīng)知道,要么是蕭讓沒有想起來這一段,要么就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當(dāng)然了,左慈更愿意相信是前者,蕭讓是真的沒有想起來。
左慈不由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況,那時候蕭讓血肉模糊,渾身都是刀傷,被扔進了蒸籠里面許久。
自己救下蕭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
左慈不知道蕭讓是怎么活下來的,他只是知道,隨便換一個人,哪怕是他左慈,怕是都早已魂歸大地了。
對于蕭讓的生命力,左慈感到相當(dāng)?shù)捏@奇,于是對蕭讓進行了演算,這才得知蕭讓是妖星轉(zhuǎn)世。
之前,左慈找了一位名醫(yī),對方活人無數(shù),說一句神醫(yī),那也不為過。可就是這樣一位神醫(yī),都說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除非是找到張角,可見當(dāng)時的蕭讓究竟傷的有多重。
張角怎么救?無非是使用禁術(shù)??!
其實,在救下蕭讓的時候,左慈就有意收蕭讓為徒,不然,也不會將僅存的一顆九轉(zhuǎn)金丹,用在了蕭讓身上。
在九轉(zhuǎn)金丹作用下,蕭讓是成功活了過來!并發(fā)生了后面的事情!
一想到當(dāng)時蕭讓的慘狀,左慈就不禁搖頭,就算是現(xiàn)在,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當(dāng)然了,這些事情,左慈是不會說的。
本來,左慈是打算去蕭讓家,和蕭讓父母商量,然后再收蕭讓為徒!
可現(xiàn)在,蕭讓的父母不知道在哪里,左慈也不可能傻傻的做找。
思慮片刻,左慈決定,直接收蕭讓為徒!
但是,在這之前,左慈還必須考驗一下蕭讓的心性!
現(xiàn)在正是冬天,尤其是晚上,天寒地凍的,動物已經(jīng)進入冬眠狀態(tài)。
一陣寒風(fēng)吹來,蕭讓只覺得冷風(fēng)刺的臉頰生疼,不自覺將身上的衣物裹的更緊一些。
兩人就在這寒風(fēng)中,慢慢地朝著前方走去,沒有人開口說話,都是沉默著,周圍陷入詭異的寂靜。
大概過去一個小時,即使凍得手腳哆嗦,蕭讓也沒有任何言語。
終于,左慈打破了僵局,開口問道:“蕭讓,想要修行嗎?”
“想!”蕭讓沒有猶豫,直接答道。
看到左慈的表現(xiàn),蕭讓心向往之!
飛檐走壁,敵人彈指之間,灰飛煙滅,簡直就和神仙一樣!
蕭讓明白,這個世界似乎,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無論是出于科研者的好奇心,還是為了能更好的活著,他都必須跟著左慈。
“好!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吧!”左慈低聲喃喃道。
剛剛蕭讓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初步打動了自己,算是過去了第一關(guān),能不能真正的成為自己弟子,還得看后續(xù)。
“道長,我能學(xué)什么?”蕭讓昂著頭,好奇的問道。
許久,左慈才開口問道:“聽說過大賢良師嗎?”
大賢良師?這不就是張角嗎?左慈是想說什么?蕭讓心中有些不解。
“看來是知道了!”左慈見到蕭讓訝異的神情,微微一笑。
“想成為和張角一樣,解救蒼生,成為萬人敬仰的強者嗎?”
“......”
蕭讓聽到左慈說這些,不由得愣住了,怔怔地站在原地。
不是說要拜你為師嗎?怎么好像搞反了,弄得好像要拜張角為師一樣!
張角是什么人,蕭讓當(dāng)然是清楚的,他揭竿而起,悍然發(fā)動了黃巾起義,成為漢末動亂的開端。
看這情況,黃巾之亂應(yīng)該還沒開始!
“大賢良師張角,憑借符隸之術(shù),解救無數(shù)蒼生!無數(shù)百姓將之視為活神仙,放在祠堂之中,日夜跪拜!”
“想成為他這樣的人嗎?”左慈繼續(xù)問道。
聽到左慈這么說,蕭讓輕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你想要拜張角為師嗎?
見蕭讓輕松口氣,左慈有些好奇,不由問道:“怎么了?為啥會突然松了一口氣?”
“道長,我只想拜您為師!”蕭讓回道。
“……”
聽著蕭讓這話,左慈半晌無語。
忽然,左慈笑了笑,從懷里抽出一張符隸,往天上一扔,嘴里念念有詞。
下一刻,這符隸突然自燃,這符隸燃燒后,形成一只火鳥,在蕭讓他們前面盤旋。
這火鳥持續(xù)了足足一分鐘,才終于是消散在空中。
蕭讓見到這一幕,心中頗為震撼!
這是魔術(shù)嗎?
“道長,能讓我看看這符隸嗎?”蕭讓吞了吞口水,小心的說道。
似是知道蕭讓在想些什么,左慈也沒有多說,從懷里再次掏出一張符隸,直接遞給了蕭讓。
蕭讓接過符隸,緊緊的盯著查看,想要看出一絲異樣,只是并沒有看出任何名堂。
見蕭讓看了半天,仍舊沒有看出什么來,左慈不禁笑了笑,將這符隸拿回手中,隨意往天上一拋。
這一次,天上出現(xiàn)的是一頭火狼,這火狼直接朝著遠方?jīng)_了過去,最后撞到一棵枯樹上。
“轟!”
這樹直接是被引燃,瞬間就形成了滔天巨焰。
此時,天干物燥,若是不管,這片山林怕是都會被燒了。
在蕭讓的注視下,左慈再次掏出一張符隸,這一次,天空中形成了一條水龍,將那正在燃燒的火焰熄滅。
神乎其技??!
蕭讓真的是被嚇到了,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難道說,自己是穿越到了魔法世界?
“想學(xué)嗎?”左慈問道。
“想!”蕭讓點頭。
見蕭讓點頭答應(yīng),左慈不禁大笑一聲,開口道:“哈哈哈!我并非是教你這些,這個符隸之術(shù),我其實并不是很擅長,不過會一些粗淺皮毛罷了!”
哈?蕭讓現(xiàn)在是一副黑人震驚臉。
跟我說符隸之術(shù),說它多么的強,還給我表演這么多,然后轉(zhuǎn)口說,自己不擅長,不教自己這些。
這是逗人玩嗎?
還有,如果這樣還只是皮毛?那到底什么才算是精髓?
“我要教你的,是那丹道!我最擅長的是丹道!其次是五經(jīng)、六甲以及道術(shù),排在最后的才是武藝!至于符隸之術(shù),我并不精通!”左慈解釋道。
“……”
感情你最菜的,都這么厲害!蕭讓心中無數(shù)神獸在奔騰。
“怎么樣?”左慈說完,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蕭讓道。
“徒兒蕭讓,拜見師父?。 笔捵屜仁且汇?,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跪在地上拜道。
“好?。 弊蟠纫姞?,哈哈大笑一聲。
左慈的這一聲大笑,震徹山林,那些原本冬眠中的動物,也都是被驚醒,發(fā)出各自的尖叫聲,四散慌亂而逃。
至于蕭讓,則是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只不過,捂耳朵并沒有什么用,左慈的這道吼聲,直接是進入了耳朵內(nèi)。
蕭讓只感覺自己腦袋發(fā)脹,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師......父!??!”蕭讓不自覺地喊道。
可是左慈并沒有停止,仍舊是大聲笑著。
蕭讓堅持了十多秒之后,終于是體力不濟,直挺挺的暈了過去。直到蕭讓暈倒了之后,左慈才終于停了下來,不再大笑。
看著暈倒在地上的蕭讓,左慈露出了一副慈祥的笑容。
隨后,左慈深吸一口氣,將倒在地上的蕭讓抱起,幾個閃身便消失了這片山林之中。
在這之后的半個月里,這片山林都是再沒有一個動物存在,原本充滿生機的山林,仿佛變成了鬼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