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漢,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動亂,官員們或是戰(zhàn)死或是逃跑,空出來大量的職位,這些都需要人去填補,否則將會造成新的亂局。
靈帝貪婪,賣官鬻爵,趁此機會,大撈特撈!
之前雖然也有賣官這種事情,但是,近兩年里面,比以往頻繁十數(shù)倍。
甚至說,為了方便賣官之事,靈帝甚至吩咐張讓,在宮外建個宅邸,專門負責此事。
在如今,只要你給錢,靈帝就能給你相應的官職,哪怕是三公九卿,也是不在話下。
至于你能干多久?這就和靈帝無關(guān)了!
反正只要不捅大簍子,隨便怎么樣都行?。。?p> 也正因如此,如今的大漢官場,更加混亂不堪。
而靈帝呢?
此時正待在皇宮里,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當然了,靈帝也不是沒有憂愁,就比如,那些諫官們天天上奏,催他設立太子之位!
看著眼前一堆的奏折,都是催自己立太子的,靈帝心生悶氣。
“這些大臣沒別的事做嗎?天天跑過來煩朕!”
就在靈帝生悶氣時,張讓悄然走了進來,摒退了左右侍女。
“讓父來了!”靈帝躺在龍床上,輕聲道。
“陛下,奴婢回來了!”
“最近怎么樣?有多少人過來買官?”靈帝坐了起來,抬頭問道。
“是有不少,只不過,都是求一些小官,奴婢就吩咐下面的人,自行處理,最后統(tǒng)一交于奴婢了!”張讓低頭應道。
“嗯!讓父,那邊有你看著,朕很放心!對了,讓父,你說怎么樣才能讓這些大臣閉嘴,讓他們不再過來煩朕?天天催朕設立太子,就算朕沒事,也要被他們催出事來!”靈帝嘆氣道。
張讓聞言,心中一動,笑著道:“陛下,其實很簡單,只要多一些祥瑞之兆,他們自然不會再多言!”
“祥瑞?嗯……對了,讓父,前些天的時候,吳郡那邊不是有鳳凰降世嗎?現(xiàn)在有消息傳回來了嗎?”靈帝對著張讓問道。
張讓聞言,笑著答道:“陛下,奴婢正要向您稟報此事!前些日子,吳郡那邊傳來消息,說地方是那烏程,還和烏程令有過接觸?。?!”
“烏程令?寡人怎么聽著有些耳熟?”靈帝略顯疑惑。
“陛下難道忘記了?去年,您封孫堅為烏程侯!順帶還將一人封為烏程令!??!”
“?。。?!寡人記起來了!好像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叫什么來著?額……”
“蕭讓!”
“對對對,朕記起來了,就是蕭讓!好像是孫堅推舉的吧!?。 ?p> “是?。?!”
“又是孫堅嗎?”靈帝眼睛微微一瞇,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陛下,還有一個有意思的消息,不知道您愿不愿聽?。?!”張讓眼睛一轉(zhuǎn),開口道。
“哦?什么消息?。?!”靈帝略顯好奇。
“孫堅似乎與蕭讓,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
“怎么?難道這孫堅和那誰,不是一伙的?”靈帝疑惑更甚。
“回稟陛下!上次傳出孫家有王侯之相,奴婢就派人去調(diào)查了一番!??!這里面的故事,可是相當精彩!!”
“哦?說來聽聽??!”靈帝正了正身體,打算聽聽,這里面有什么故事。
“陛下!那蕭讓師從烏角先生?。?!”
“烏角先生?是先帝口中的那個神仙?”
“是的!陛下!?。 ?p> “??!嗯!繼續(xù)??!”
“在蕭讓幫助孫堅,平定長沙叛亂之前,蕭讓他還做了一件驚天之事!陛下,您想知道嗎?”
“讓父,你繼續(xù)說!別賣關(guān)子了!”
“嗯!那蕭讓改進了蔡侯的造紙術(shù)!揚州的百姓以及天下寒門學子,都稱之為小蔡侯??!”
“小蔡侯?這個有意思了?。?!”
“對了,那新的造紙術(shù),到底怎么樣?”
“陛下,這新的造紙術(shù),原料極其低廉、普遍,可以大規(guī)模的制作!而且,紙張也是優(yōu)于蔡侯紙?zhí)?!現(xiàn)如今,揚州地區(qū),幾乎都用上了這種新紙!很少有人再去使用竹簡?。?!”
“嘶~之前怎么沒人和我說過這些?讓父,有沒有那種紙,拿過來,給朕瞧瞧!”靈帝皺了皺眉道。
“陛下,奴婢也是才知道不久,這就是那種新紙!”張讓從懷中拿出一些新紙,遞給了蕭讓。
“……”
靈帝接過這新紙,細細的品鑒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許久,靈帝這才放下新紙,開口道:“讓父,繼續(xù)說說這蕭讓!”
“是!陛下!奴婢還打探得知,這蕭讓在長沙平亂時,立下汗馬功勞,中間很多計策,都是那蕭讓所想!如果沒有蕭讓,孫堅不可能這么快平亂成功!也就是說,上次孫堅的奏報,說蕭讓立有大功,其實沒錯!”
“那你剛剛說,蕭讓和孫家關(guān)系不好,又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蕭讓、孫策還有周瑜,三人本是兄弟,所以,蕭讓才會過去長沙,幫助孫堅!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孫堅突然將蕭讓趕出了軍營,并突然放出一系列的消息,惡心周瑜和蕭讓!”
“最終,蕭讓、周瑜二人與孫策絕交了!”
“這樣嗎?對了,周瑜是洛陽令周異之子吧!最近都沒周異的消息,他是怎么了?”靈帝點點頭,開口道。
“陛下!周瑜確實是周異之子,年前,這洛陽令周異回去了一趟,如今已經(jīng)病故……”
“什么?已經(jīng)病故?”靈帝一愣,大聲道。
“陛下,正是如此!奴婢估計,此事與孫家可能有關(guān)系!”
“嗯?”
“陛下可還記得,孫堅妻子也在年前病逝,當時孫堅回了趟壽春!后輪還有傳言,說孫堅有不臣之心,陛下將孫堅遣回了長沙!”
“??!這個我知道,確有此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陛下,因為您對孫堅隆恩甚重!所以那廬江太守陸康,有意成為孫家附屬家族!那洛陽令周異的周家,正是陸家的目標,所以,洛陽令很可能因此……”
“嘶~”
“世家!又是世家!朕之所以沒有立那太子,就是不想世家、外戚干政!何進和袁家等世家走的這么近,就算朕立辯兒為太子,他也很可能成為傀儡!”
“朕很想立協(xié)兒為帝,但也知大將軍何進以及那些大臣,很可能會反對,所以一直拖著,并給協(xié)兒留下了孫堅!可照現(xiàn)在看來,孫堅也是很靠不住?。 膘`帝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陛下寬心,事情總會有轉(zhuǎn)機的!”張讓嘆口氣道。
“轉(zhuǎn)機?但愿吧!對了,讓父,你今天過來一直對朕旁敲側(cè)擊,說那蕭讓的好話,到底是為什么?”靈帝深吸口氣,突然對著張讓道。
“陛下,奴婢有罪,不該瞞著陛下的!”張讓趕緊跪在地上道。
“讓父,你說吧!朕不怪你!”靈帝揮揮手道。
“謝陛下!昨天,奴婢出宮處理近些天的買官之人!恰巧,蕭讓過來拜見奴婢!”
“他來洛陽了?”
“是的!而且,他和我說了一些計策,奴婢覺得,很有作用,很可能會解決陛下的困境!所以,私自帶他進了皇宮,還望陛下恕罪!”張讓低頭道。
“噢?能解決朕的心頭之憂?讓父,把他帶過來,給朕說說看!”
“是!陛下!”
張讓點點頭,朝大殿外喊道。
“快進來吧!”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少年,玉樹臨風,英氣逼人。
好一個翩翩少年!
只是不知道為何,靈帝的內(nèi)心深處,對蕭讓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喜。
蕭讓慢慢的走進來,直視著靈帝,作揖拜見靈帝。
“臣烏程令蕭讓,拜見靈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