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我聽說你回來了,早早地就來密室等你?!?p> 安巷語:“大白天的你不用在秀娥軒伺候嗎?”
提到秀娥軒,安巷語從剛剛小太監(jiān)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就一直注意了。誰都知道兩宮娘娘關(guān)系好,這次的事情是偶然還是必然誰說得清。
安華臉色微變:“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以后小心姬淑媛?!笨諝庖欢劝察o到極點,宮里的人都知道安淑妃和姬淑媛的關(guān)系。
安巷語:“她做什么了?”
安華:“前段時間先皇后來看過她,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姬淑媛也不說,我以為沒什么的。可是后來先皇后死了以后她就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還和許淑儀走的越來越近。你不在的這兩天里,她親眼看到自己宮里的人欺負你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不問,變相的縱容?!?p> 安巷語自嘲笑笑,果然人心不可盡信。云哥也說過要提防姬夕的,當(dāng)時安巷語沒太當(dāng)回事。姬夕幫過她,她也幫過姬夕,就當(dāng)做誰也不欠誰。至于姬夕為何會有這樣的轉(zhuǎn)變安巷語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再正常不過。
安巷語:“這就是寒諾說的禮物之一?她挑撥我和姬夕的關(guān)系,少了一個朋友多了一個敵人?!?p> 安華:“宮里三大巨頭,懷有身孕的姬淑媛,深得圣寵的你,許淑儀代為掌管后宮,等鄰國公主一過來就沒她的事了,所以姬夕想拉攏許淑儀方便以后為她辦事。你呢,此時此刻就是她最大的敵人,正巧你和皇上吵架離宮出走,給了她可以打敗你的信心?!?p> 安巷語早已有了一顆金剛心,不懼怕小小的背叛,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罷了。她就笑笑,笑姬夕不自量力:“許淑儀比她聰明,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你聽著,從今以后我的目標(biāo)不再是奪取圣心,我現(xiàn)在開始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姬淑媛那邊你繼續(xù)看著,有什么大事通知我。你是說過你手上有很多大臣的把柄,其中包括仍在邊疆的寒向酒。等兩國聯(lián)姻他應(yīng)該就會回來,皇上是不會放心讓他繼續(xù)鎮(zhèn)守邊疆的,不占地為王就不錯了。到時候不妨把寒向酒拉過來,收為己用?!?p> 安華:“是?!?p> 安巷語:“說說看他的把柄是什么?”
安華:“寒向酒是寒兵最小的兒子,卻是幾兄弟里辦事能力最強的,這個人很有主見,非常擅長偵查別人的弱點。為人處世很有一套,幾乎不會落下什么把柄。我也是無意之中才知道的,他和上官英有私情?!?p> 安巷語:“上官英……”
安華:“上官英是周國出了名的才女,更是周國皇帝最信任的女官。上官英曾經(jīng)是寒向酒的婢女,陪伴在寒向酒身邊五年,只是丞相寒兵覺得一個丫鬟配不上寒向酒就把她打發(fā)走了,之后就有了周國第一女官上官英。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一定會定他私通敵國的罪名。”
安巷語:“上官英的名頭我聽說過,天下第一才女,竟然是寒向酒的情人?!?p> 安華:“不僅如此,他們已經(jīng)生了一個孩子,我也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就是不知道孩子被藏在哪里了。”
安巷語大驚:“孩子?連孩子都有了?不是說寒向酒膝下無子嗎?”寒向酒現(xiàn)在的年紀不大不小,孩子也還不急,就是覺得意外,他和上官英不聲不響的就生了孩子,還瞞過所有人。
安巷語:“我讓人去周國查查上官英,看看能不能查到孩子在什么地方。”
安華:“不,別去,我怕你的人玩不過她?!?p> 安巷語:“你覺得她很難對付?”
安華:“不是很難對付,是非常難。這個女人非常有手段,周國皇帝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可以說是另一個丞相寒兵,論計謀不輸于你,咱們應(yīng)該慶幸她和寒向酒早已決裂,要是他們聯(lián)手,只怕兩個國家都會被玩弄于股掌之間?!?p> 安巷語:“你說的我都想領(lǐng)教一下了?!?p> 安華:“你可別一時沖動。”
安巷語:“開個玩笑,要玩也是以后再玩,不過我挺欣賞這個上官英的!還有吏部尚書時仲呢?”
安華:“時仲是皇上的人,你真的要開始和皇上對著干嗎?”
安巷語:“我從一進宮開始就在和他對著干,你說吧?!?p> 安華:“時仲……你應(yīng)該認識的,我一開始以為他是越燭殿的人這件事算是他的把柄的,知道你的身份以后我覺得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說了。”
“什么?他也是越燭殿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安巷語一下子受到了太多沖擊,消息一個比一個轟擊,突然覺得世界都是復(fù)雜的,自己的小聰明微不足道。
安華:“你不知道他是越燭殿的人?他可是越燭殿上一屆護法之一。”
安巷語恍然大悟,這才覺得后怕。“當(dāng)初我進去的時候越燭殿在江湖上已經(jīng)有一定的地位了,我們這一屆的都還只是孩子,所以那個時候除了主上一定有一些厲害的人撐著,我們居然從來沒有見過?!?p> 安華:“你們的主上防備心太強。”誰也不認識誰,基本上就沒有一鍋端的希望,兩個人就算在外面認識也不一定知道彼此的身份。安巷語才意識到越燭殿的水有多深。突然有種無力感。
安巷語:“你知道上一屆有幾個護法嗎?”
安華:“不清楚,但是我覺得質(zhì)量沒有你們這一屆高,這點你可以放心。你看看時仲,花了好多年的功夫也只是個吏部尚書,云斐已經(jīng)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更是丞相的不二人選?!?p> 安巷語:“不行,有機會一定要試試時仲。”
要說世上有安巷語害怕的人,也就只有主上了。主上實力強,藏的深,比安巷語還會算計人心。在他面前,安巷語永遠只能卑微的跪著。確切的說安巷語等所有護法最懼怕的人都是主上,這個掌握著他們命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