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受到皇上的邀請,路京然換上宮女送來的華服,明明要再等兩天才是封妃大禮,她心里面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了君長絕的女人。
兩名宮女掌燈,護送她來到乾承殿。
皇上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這里果真氣派,門匾上三個燙金大字“乾承殿”顯得厚重雄偉,多了一層莊嚴肅穆。
寒來暑往,龍樊城的天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夏季。夜風清涼,薄薄的裙子舒適涼快,料子又極好,穿在身上柔軟舒服。
心中有點竊喜,一來是對皇宮很有新鮮感,二來是自認為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整個人有點飄。
君長絕不按常理出牌,路京然邁進乾承殿的時候這里空無一人。
“這里就是皇上的寢宮,奇怪,不是讓我來乾承殿嗎?人去哪兒了”
左顧右盼,沒有人影,估計也就剛剛過來的時候?qū)m門口有守門人。
她自顧自在這里轉(zhuǎn)悠,細心打量這里的一切。紫檀木雕花屏風,奢華的大床邊上裝點著寶石,金色帷幔,富貴朦朧,所有木制品都散發(fā)著一股自然清香,平日里住在這樣的地方心情肯定舒適。
路京然本人出身名門望族,對貴重物件有點研究,一點就能看出皇上寢宮里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突然,腦海里產(chǎn)生一個想法,既然君長絕不在,那她就正好摸索一下乾承殿的秘密,沒準能發(fā)現(xiàn)什么。
這里翻一翻那里翻一翻,一邊小心翼翼的摸索,一邊時刻警惕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人,柜子里都是普通的東西。
他喜歡看書,寢宮里也放了很多書,書柜上挨著摸了一邊,毫無所獲。
直到摸索到床上,掀開枕頭,一個好看的錦囊放在這里,拿起錦囊感覺里面的東西挺重的,心中一喜,打開一看是塊綠油油的牌子。
“安巷語”
赫然就是當初君長絕送到安巷語手上又被塞回來的綠頭牌,君長絕近來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拿出來。
路京然并不懂這塊綠頭牌的故事,但是她肯定知道,能讓君長絕放在枕頭底下的東西肯定是他在意的。
“安巷語都暴露了,君長絕還留著這個”她小聲自問。
難不成這皇帝還是個多情種?
腳步聲漸遠漸近,路京然急忙把東西放回去,隨便收拾一下掩蓋痕跡。一副端莊的模樣等著君長絕過來。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
君長絕調(diào)侃到:“然然真懂事,現(xiàn)在就開始自稱臣妾了。”
路京然:“還不是為了讓皇上高興?!惫郧芍袔еT惑,聲音小也是嬌柔。
君長絕:“朕剛從御書房回來,然然久等了?!?p> 路京然:“臣妾也是剛來?!?p> 君長絕:“正好,朕瞅著外面天色正好,炎熱中帶著涼爽,和朕一起出去走走?!?p> “好”
路京然親昵地挽上他的手臂,身高正好到君長絕下巴的位置,異性相吸,她也很喜歡靠近君長絕的感覺。有點甜,有點刺激。
“朕白天的時候走得匆忙,現(xiàn)在正好再陪你聊聊天?!?p> 君長絕磁性嗓音中帶著寵溺,就像戀愛的味道,是個女人都想沉浸在其中。
如果這也算戀愛的話,那么君長絕就是越欣的初戀了,初戀的感覺總是有點興奮有點緊張,明明自信又有點慌張,越欣同樣談過不過女孩子戀愛初期的毛病。
“皇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小個頭凝視他需要仰著腦袋,對視一眼又低下頭。
君長絕:“你說”
路京然:“皇上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感覺?”
君長絕愣了一下,腦海中很快睿智地想好了說辭,明明敷衍卻又真誠地回復到:“就是想要靠近你的感覺。”
“我也一樣”這句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君長絕:“朕和然然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p> 路京然:“你說這算不算他們說的一見鐘情?”
君長絕:“對,我們是一見鐘情,兩情相悅!”說著還用細長的手指輕輕刮過她的鼻梁,頓時讓人心跳加速。
路京然:“皇上真心待我,我卻還隱瞞著你一件事?!睂⑾矏偸諗浚樕隙嗔艘环譃殡y。
君長絕:“怎么了?”
路京然:“我哥可有告訴過皇上,我之前嫁過一次人,但是與那個人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肌膚之親,到現(xiàn)在身子也還是清清白白的,皇上,我”
“朕知道,路町之前有說過?!?p> “原來,皇上什么都知道”
“所以,朕根本就不在意你的過去,以后由朕來照顧你?!?p> “你真好”
說著,鼓起勇氣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唇角,然后又羞澀低下頭,宮女太監(jiān)們紛紛低下頭,不敢打擾二人。
君長絕霎時間皺眉,又很快恢復,伸出被路京然挽著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君長絕:“然然的過去朕不曾參與,可以和朕多說說你以前的事嗎?朕想知道?!?p> 路京然:“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苦了一點,但是爹爹和娘親對我都很好,如果爹爹沒有死就好了。”
君長絕:“傷心事過去就過去了,說說你高興的事,有沒有什么朋友?”
她搖搖頭,說到:“朋友有是有,不過有的死于戰(zhàn)亂,有的遠走他鄉(xiāng),很久沒見過了?!?p> 君長絕:“朕以前也是有很多好朋友,不過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生疏,”
路京然:“臣妾聽德妃娘娘說,以前宮里面有一位淑妃娘娘,和皇上感情很好,但是她是奸細。”想起來放在君長絕枕頭底下那個寫著安巷語名字的綠頭牌,越欣就想問問他是怎么想的。
聽到安巷語的名字,皇上似乎有點不高興,眉間多了一股戾氣。
“好好的怎么說起她,她就是越燭殿派來的奸細,朕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滿口胡言,心機重的女人?!?p> 路京然:“臣妾聽說皇上很喜歡她就想問一下嘛,您別不高興?!?p> 君長絕:“還是然然懂事,德妃真是的,什么事都敢說,以后別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