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急的在家里團團轉(zhuǎn)的時侯,好朋友林慧云給她打來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慧云開口說道,“怡菲,你家楊致修這是受了什么打擊,把自己灌的不醒人事。”
正著急的周怡菲聽到林慧云提到楊致修,她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楊致修喝醉了?你怎么知道?”
“我們家秦總和司機正把楊致修往你家送,秦總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一下,讓你到小區(qū)門口接一下。”林慧云三言兩語說明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小區(qū)門口等?!?p> “慧云,謝謝你和秦總。”周怡菲一邊感謝著林慧云,一邊拿上外套往外走。
走到女兒的臥室門口,她輕輕的推開門看了一眼,見女兒熟的正香,她輕輕的合上門,這才放心的離開。
到了小區(qū)門口后,周怡菲踮著腳尖張望著。
深夜十二點,馬路像條死寂的死路,一輛車,一個行人都沒有,唯有昏黃的路燈亮著。
那種城無一人的荒涼,讓周怡菲重回多年前在這個城市沒有家的恐懼感。
她和楊致修在那段艱苦的日子里共同努力著,節(jié)省著,希望攢錢買套房子。
一開始他們借錢買了一個老破的小兩房,后來楊致修的收入增多了,他們賣了小兩房,買了現(xiàn)在的三房,雖說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條件比沒有房的時侯好多了,但和別人比,他們的經(jīng)濟條件還是很差。
楊致修為了生二胎的事情苦悶到把自己喝醉了,可見他是非常想要二胎的。
可一想到生了二胎,經(jīng)濟、人手,各方面的壓力,周怡菲就覺得這些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周怡菲想不明白楊致修為什么非要二胎。
當(dāng)她看到秦宏如黑色奔馳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時侯,她斂了復(fù)雜的心緒,去接楊致修。
車子停下來,秦宏如先從車上下來,周怡菲開口道,“秦總,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你們家楊致修喝的有點多,你一會回家給他弄點醒酒湯喝喝。”秦宏如一邊和周怡菲說著話,一邊把車?yán)锏臈钪滦藿o弄下來。
楊致修從車上下來,東倒西歪的站不住,周怡菲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周怡菲,你一個人行嗎?”秦宏如問周怡菲,一個人能不能把楊致修弄回家。
“行,我行的?!敝茆撇幌肼闊┣睾耆?,她讓秦宏如早點回去休息,“你快回家,慧云還在家等著你了?!?p> “那我走了。”秦宏如要上車的時侯轉(zhuǎn)過身對周怡菲說道,“周怡菲,致修是個好男人,你也多替他想想。”
“噯,我知道!”周怡菲一邊應(yīng)著,一邊在心里嘀咕,這個楊致修到底對秦宏如倒了多少苦水。
“走了!”秦宏如上車走了。
周怡菲扶著丈夫往家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喝這么多酒做什么?”
“喝的爛醉如泥。”
楊致修雖然喝多了,但沒有醉的不醒人事的地步,聽到周怡菲的話,他委屈的哭了起來,“周怡菲,媽的,你這個女人,真他媽的壞?!?p> “我為了你把我自個兒的親媽都攆走了,心里難過,喝點酒不行嗎?”
“你這個壞女人,就仗我對你好,你有恃無恐,不把我和我媽放在眼里……”
“嗚……”楊致修捂著臉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周怡菲見楊致修一個大男人哭了,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她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她雙手抱著他的胳膊用力的拖他,“起來,回家?!?p> “要哭回家哭,一個大男人蹲地上哭,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了?!?p> 楊致修聽到周怡菲的話,他氣的甩開她,“你這女人,越來越壞了,我難過,你不心疼,還覺得我丟人?!?p> “你別借著酒勁發(fā)瘋,跟我回家,讓鄰居看見了,變成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你不怕丟人,也為女兒想想?!?p> 提到女兒楊致修立即閉上了嘴,是的,他丟人就罷了,但不能讓女兒丟人。
他踉踉蹌蹌的往家走,也不要周怡菲扶。
周怡菲見楊致修能走路,想著他喝的也沒有到爛醉的程度,于是也不去扶他,而是跟在他的后面。
進了電梯后,楊致修的身子靠在電梯壁上,周怡菲背對著他。
楊致修沒回來之前,周怡菲擔(dān)心他擔(dān)心的覺都睡不著,他喝醉回來了,她又有些生氣,氣的不想理他。
電梯門開了,周怡菲抬頭走了出去,她開了門后進了屋,大門敞著讓楊致修進來。
楊致修進了屋后,把門給關(guān)上,換了鞋子準(zhǔn)備回臥室,卻被周怡菲攔住了。
“洗完澡再回屋?!敝茆茖χ簧砭茪獾臈钪滦拚f道。
楊致修喝的不是很多,剛剛回家的路上被風(fēng)這么一吹,酒已醒了大半,這個時侯聽到周怡菲的話,他怒道,“你這女人,我喝醉了,你不心疼我,還不讓我睡覺?!?p> “楊致修,你這是自作自受,誰讓你喝酒了?”
“誰讓你喝醉了?”周怡菲肚子里一肚子氣,她在家擔(dān)心他,他卻跑外面喝酒去了。
“我心里難受,不能喝點酒消消愁嗎?”楊致修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心里還難受了,那我是不是也能不顧家,扔下女兒,跑外面喝醉???”周怡菲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不管自己多累,心情多不好,她仍然要按時接女兒,按時輔導(dǎo)女兒寫作品,要做家務(wù),要照顧好這個家,可男人一句心情不好,就跑外面瀟灑去了。
周怡菲不讓楊致修回臥室,他往臥室門口的地上一蹲,一副他不進臥室就坐這兒的樣子。
周怡菲生氣,但又怕深更半夜和他吵,把女兒給吵醒,于是她氣的關(guān)上門回屋了。
回到屋里,在床上躺了一會,不見楊致修厚著臉皮進來,她又下了床。
打開臥室的門一看,楊致修靠著墻睡著了,周怡菲那叫一個氣??!
生氣歸生氣,她怕他著涼,于是用力推他,想把他給推醒,“醒一醒,你怎么能在這兒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