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能否告知吳某?!?p> 吳有德雖然有些忌憚,但他依然干澀的笑著問到,他清楚這件事他必須得清楚,看看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能否救自己一條小命。
那隊勁裝的黑衣護衛(wèi)以及嚴家小姐對待眼前青年的態(tài)度,讓吳有德感覺到這個白衣青年絕非一般人。
嚴語詩抬眼白了吳有德一眼沒有說話,心想你個老狐貍,還不死心。
云無殤呵呵一笑,“京都云王府,不知吳會長聽過沒有,我呢!姓云,云風是我的父親,而您綁架的那個小丫頭是我的小姨子,您現(xiàn)在覺得您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呢”。
吳有德此時恨不得直接跳下馬車摔死拉倒,京都云王府,十個他綁在一起也招惹不起的存在,一陣心慌后他又暗自慶幸了起來,幸虧他的計劃落空了,因為他清楚,一旦計劃實現(xiàn)了,那就真的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此時,令吳有德匪夷所思地是眼前的嚴語詩,如果那小丫頭是眼前這小王爺?shù)男∫套樱菄勒Z詩便是這小王爺?shù)奈椿槠蘖?,可看嚴語詩好像大了云無殤不少??!怎么可能,難道嚴家與云王府早有交往,但是如果早有交往,為何嚴家的生意沒有做到京都呢!畢竟有如此后臺,沒有道理?。怯械乱活^霧水!
吳有德一臉不解地看向嚴語詩,而嚴語詩此刻早已因為云無殤剛剛的話臉紅不已,此刻見吳有德盯著自己,害羞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車外。
“云公子,吳有德是有眼無珠,利欲熏心了,還望公子高抬貴手,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吳有德緩過神后開始央求起了云無殤。
“呵呵!吳會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您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綁架小孩之人,若不是事關(guān)嚴家,您現(xiàn)在早就被我扔到護城河里喂魚了”,云無殤一臉冰冷。
聽聞此話,吳有德雖然害怕,但經(jīng)他仔細琢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看來是要取決于嚴家的態(tài)度了。
哎!大風大浪都過去了,沒想到今日落了個如此下場,他此刻已經(jīng)認定無論怎樣,眼前一襲白衣的云無殤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云無殤看了一眼在那低頭嘆氣的吳有德,心中暗道,老家伙就算不讓你死,我也得讓你脫層皮,必須讓你長點教訓,今日若不是我在,指不定你會做出什么事來。
馬車緩緩駛?cè)肓藝栏暮箝T,此時婚宴已經(jīng)結(jié)束,只剩下一些親朋摯友在嚴府敘話或者等著鬧洞房,吳有德一下車便被影衛(wèi)帶入了嚴府的密室。
密室中云無殤看著吳有德手下的供書呵呵一笑。
“吳會長您要不要一起看看?。【鸵驗橐惶幃a(chǎn)業(yè),您就打算綁架人家的小女兒進行脅迫,這要是再值些錢的東西,您是不是打算滅人一家直接搶奪呀!”
吳有德此刻雙腿早已顫抖不已,他一進入密室,腦中就已經(jīng)一片空白了。
他的管家以及他幾名手下的慘狀讓他心悸不已,這些人渾身鮮血地倒在地上,密室不怎么通風,屋中早已充滿了血腥味,昏暗地燈光下,只剩一只手臂的管家,一名手掌心還插著匕首的手下,以及時不時傳入耳中的呻吟聲,讓他眼皮直跳。
云無殤冷冷地聲音,嚇的吳有德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云無殤呵呵一笑,“別愣著,快把咱們吳會長扶起來,地上那么涼,可別讓吳會長落下什么病”。
影衛(wèi)互視一眼,將地上的吳有德架了起來,兩名影衛(wèi)像放東西一樣放在了云無殤對面的椅子上。
昏暗地燈光下,云無殤臉上的冷笑顯得詭異與陰森,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但吳有德依然覺得對面的青年一伸手便能要了自己的命。
“吳會長,您自己看看吧!如果您的手下供述的都是事實地話,您就簽個字吧!”
寫滿供詞的供書被云無殤推到了吳有德的面前。
吳有德顫顫巍巍的拿起供書,此刻的吳有德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情看那滿是供詞的供書,他只想如何能快點離開此處,離開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密室。
吳有德草草的看了一遍供書,其實他根本就沒看清供書上具體的寫的是什么,他顫抖著拿起一旁的筆快速的簽了自己的名字。
云無殤呵呵一笑,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桌面。
吳有德一愣,不明所以的他心中一顫,手中的筆掉落在了桌子上,難道是要殺了我嗎?吳有德的冷汗直冒,但下一刻吳有德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回到了肚子里。
吳有德身旁的影衛(wèi)抓過他的手,冷冷的刀光一閃,手指的疼痛讓他一咧嘴,一個血指印很快印在了他剛剛簽下的名字旁。
“吳會長,既然這么快就供認了,那我就請此地的城守大人過來議一下此事,看您如此的行徑應(yīng)當如何處置?!?p> 吳有德愣愣地看著云無殤,他認為云無殤可能會殺了自己,認為云無殤可能會協(xié)助嚴家敲自己一筆錢財,也認為云無殤可能讓自己今后為他做事,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云無殤會將他交予官府。
他清楚一旦此事交予官府處理,他將身敗名裂,他在泗水城的生意也將煙消云散,因為一旦此事曝光,將沒有人再會與泗水城的吳家做生意,他多年來的拼搏最終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知道自己入獄后,他家里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撐不起吳家的產(chǎn)業(yè),那么吳家今后便徹底地完了。
他不甘心,吳家的產(chǎn)業(yè)絕不能在他手中斷絕,他是吳家產(chǎn)業(yè)的第五代繼承人,在他多年的努力下已經(jīng)有些慘淡的生意最終得以新生,并且蒸蒸日上。
此次綁架,吳有德也是迫不得已,嚴家的茶樓他必須拿下,因為他與他的老對手關(guān)永成,在泗水城的商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階段,而處在繁華地段的嚴家茶樓成為了關(guān)鍵,因為他發(fā)現(xiàn)由于嚴家的茶樓所處位置極佳,并且茶樓出入之人皆是達官顯貴,而他十分想結(jié)交這些人,以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然而事與愿違,嚴家的不肯退讓這才讓他出此下策。
“云公子,請云公子高抬貴手,吳有德在此求求公子了,我也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啊”,吳有德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