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奇恥大辱
王念慈下意識將手臂抽回,“我?我可不會做生意,我還是不去了?!?p> 面對王念慈的拒絕,大劉并沒有在意,她早就想到她的孩子還小,家人也都在這邊一定不會跟她去的。
“哈哈哈,”大劉笑自己眼前的人就知道捧著“鐵飯碗”,然后她無奈的搖頭苦笑道,
“我早就猜到你不會愿意跟我去的,所以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了調(diào)換工作崗位?!?p> “換崗位?”可也是,鐵路部門大了去了,難道非要待在這里死靠?
再說大劉要是說有了什么風吹草動,那消息十有八九準錯不了。
“是啊,在我走之前恐怕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p> 大劉臉上帶著笑意,但神情中卻又帶著一種對多年工作單位的不舍,和一絲對未來未知的落寞。
她的舉動全都看在王念慈的眼里,她趕緊開口安慰道,“大劉,你別這么說。將來你成了大老板,說不定我哪天還要去投靠你呢?!?p> 大劉堅定的笑了笑,然后她又言歸正傳,
“現(xiàn)在二段那邊不錯,聽說那邊最新引進了一臺紅旗吊車,我想把你調(diào)去開吊車。那個以后很有發(fā)展的!”
什么?吊車??
王念慈一直就有很嚴重的恐高癥,再一想想那個吊車那得多高?。??
想到這里她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我不敢,吊車太高了……”
大劉憋不住好笑,多好的機會啊,鐵路上的工人們不知道有多少雙的眼睛都盯著那個崗位呢。
可這么好的機會擺在王念慈的面前,她卻好像很恐懼一般的連連拒絕。
“念慈,你知道現(xiàn)在這個崗位有多少人想要嗎?你怎么還能拒絕?別人都眼紅著,你卻往外推?”
王念慈尷尬的勾了勾嘴角,“我……我有恐高癥……”
“哦?!贝髣獾狞c了點頭,“那……那要不把你調(diào)到下屬單位吧,你愿意嗎?咱們龍山段現(xiàn)在開了一個托兒所,那里應該很適合你吧?”
托兒所??
既能照顧別人家的孩子,又能照顧自己家的孩子。而且,那些孩子們還都是鐵路工人的家屬,這個王念慈當然愿意。
“嗯,謝謝你大劉?!蓖跄畲刃廊灰恍?,仿佛春天里剛剛綻開的一朵美麗的鮮花。
大劉一顆心終于落地,多年“欠下的債”她也終于有了一個圓滿的補償。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王念慈回到家里當然最希望的就是能好好的吃一頓晚飯。
她這一天除了中午在單位吃了一頓工作餐以外,也沒好好的吃點什么東西。
可等她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劉玉霜和李志等人早已經(jīng)吃過了晚飯。
而那個心大的李志也不知道給她留一些,家里除了吃剩下的菜,就只有冰冰涼的冷飯。
她就這么對付了一口,想起早上單位同事說的話,又開始在屋里翻找布料,像模像樣似的給孩子做起了綁腿。
只可惜,她的第一個綁腿做大了,孩子根本穿不上。第二個綁腿又做的太小了,小孩子又長得太快。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李木子始終都在媽媽的背篼里成長,但她卻一直也沒有穿上過媽媽親手做的綁腿。
周末的一天,王念慈還是跟往常一樣坐著那趟通勤列車回了娘家。
可這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帶上了自己女兒李木子。
剛剛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家里一點聲音都沒有,仿佛顯得格外冷清。
王念慈不禁在心中納悶,平時每次回家不都能看見母親程雪茹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嗎?
她帶著好奇的走進了大屋。
大屋里老兩口加上王念慈最小的弟弟都在家,王顯赫躺在炕頭,程雪茹和王立陽就坐在炕稍的炕沿邊上。
但家里的氣氛卻顯得很不一樣,因為倆人全都低著頭沒說話。
王念慈把孩子放在炕上,然后朝著程雪茹問道,“媽,這是怎么了?”
她原來還以為是程雪茹和王顯赫倆人因為什么事情而鬧了矛盾,卻不想程雪茹一抬頭她就看見了母親臉上的傷痕。
“哎……”程雪茹長嘆一聲沒說話。
這很明顯的一點都不像是母親的性格。
她又看了看他爹,但看他躺在炕上沒動的樣子心里想著還是算了,她爹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只怕問了也是白問。
最后她將目光落在王立陽的身上,“到底怎么了,你們倒是說話啊!”王念慈有些著急,口氣也明顯的比平時加重了幾分。
王立陽身高一米七三,梳著五號頭。身材微胖,但皮膚卻很好,就好像是誰家沒結婚的大姑娘一樣好看。
臉上一說話就能清楚的看見一對很深的酒窩,那也是不知道曾俘獲了多少女人芳心的人物。
可他眼光太高,不是嫌棄人家這個就是嫌棄人家那個,自己又是個超級慢的性子,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能取上媳婦。
此時他聽見四姐的話,臉上帶著很不耐煩的樣子皺了皺眉。
最后好半天才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四個字,“奇恥大辱!”
王念慈也坐在了炕沿邊上,她轉(zhuǎn)頭掃了一眼王立陽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一塊淤青,“哎呀,你臉上怎么了?是摔了還是怎么了?”
在王念慈眼里,最小的弟弟雖然人脾氣不是很好,性格也慢,但他絕對不會出去給爹媽惹禍更不可能會跟人打架。
她這一問,王立陽更是滿臉氣憤的再也不說話了。
“讓人打的!”程雪茹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
本來剛剛小兒子說了,這件事太丟人讓家里人誰也不許出去說??赏跄畲扔植皇峭馊耍@么都不說話不是讓她干著急嗎?
“讓人打了?誰打的?”王念慈心中一緊,仿佛從母親的眼里就能看到什么一樣,現(xiàn)在她只想知道事情的究竟。
程雪茹也不急著回答,她把自己的衣服袖子往上一擼,“你看,你看看,這都青了,就差沒出人命了……”
看著母親手臂上的傷,王念慈心里猛地一沉,是誰這么沒人性竟然能對一個老人下這么很的手?
“到底是誰打的啊?”
“你看,這還有呢,還有這……”程雪茹起身比劃著自己的后背還有大腿等身上多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