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停下腳步,二人相距也不過十公分左右。
少女盯著樊萱兒那雙還算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樊萱兒,我知道是你,所以別把自己弄的太難堪,作為將來進取入演藝圈的你,我勸你最好少出來溜達,畢竟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認為綠茶·婊長得還可以?!?p> “你——”樊萱兒氣的心口一痛。
時暖看到了她想看的表情,勾唇一笑,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說她是綠茶·婊都侮辱了這個詞。
樊萱兒蹙眉看著那抹高挑的身影,她剛剛的話還在她的耳邊盤旋。
她想到小時候有次無意中在偌大的舞蹈室看到時暖練習跳舞。
舞蹈室燈光明亮,她穿著黑色的拉丁舞服一圈一圈地旋轉(zhuǎn),上半身巋然不動,腳掌爆發(fā)出全部的力量,耳邊的音樂激烈地“咚咚咚”地打著節(jié)拍。
她的眼睛看著遠方,甩過頭的一瞬間,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她一人。
舞者的旋轉(zhuǎn),是拉丁舞最迷人的動作。
教她的老師站在落地玻璃前,對時暖頻頻頷首,感嘆道:“真是一個會走路的夢。”
那時,她多想正大光明的在舞蹈室,可是,她卻只能躲在窗戶外面偷偷的看著。
她曾無意間聽到一段對話,對話的內(nèi)容是什么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是有一句卻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
那句話是時暖所擁有的一切,一定是最好的。
是嗎?那她呢?
樊萱兒握著杯子的手慢慢收緊,回過神來最后一飲而盡。
就算她是私生的又怎樣,她會證明,她比任何人都過得好。
*
傍晚,天邊的云霞燒紅了一片,一輛瑪莎拉蒂停在公路的一邊。
時暖換了工作服從“茶顏悅色”出來,一陣暖風吹來,不同于空調(diào)屋的涼爽。
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是時暖還是感到了舒心。
不知為何,時暖看到路邊的那輛瑪莎拉蒂直覺認為那是陸司寒的車子。
她走過去正準備抬起手扣扣車窗,還未觸碰到玻璃,男人的俊臉便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
“上車?!焙喍痰膬蓚€字。
時暖吐吐舌頭,沒有說話,直接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睍r暖小聲嘟囔了一句,但陸司寒還是聽到了。
男人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陸司寒突然開口道:“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
時暖嬌嫩的粉唇微抿,“想好了,福斯坦大學?!?p> A市福斯坦大學,全球前十的私立大學,各個專業(yè)的水平在國際上都是數(shù)得著的。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學啊!
“想好是哪個專業(yè)了嗎?”陸司寒繼續(xù)問。
時暖點點頭:“醫(yī)學專業(yè)!”
都說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雖然這個專業(yè)累而繁重,但是,她喜歡。
“為什么沒有選擇舞蹈?”陸司寒這次看了看身邊的少女。
他記得,小時候,她的舞姿,她的步伐,她的夢是會走路的。
他說過,他的時暖,一定要擁有這世上最好的。
如今,她沒有得到這世上最好的,可是,他卻得到了。
跳舞……時暖想到小時候那段記憶,她曾經(jīng)的夢想是當一名拉丁舞者,可是,春去秋又來,她兒時的夢早已被歲月侵蝕的不成樣子。
少女抿唇輕笑,漫不經(jīng)心:“因為我長大了啊!”
是??!她長大了,都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已經(jīng)長大了。
陸司寒輕笑出聲,“既然你長大了,我們是不是該履行夫妻義務了?”
剛剛還是溫馨和諧的氛圍,被男人這一通話打的支離破碎。
時暖小臉一紅,又羞又惱:“陸司寒,你腦子能不能想點好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已經(jīng)約法三章了,你不能,不能違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