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老板態(tài)度和善,不明就里的周寇茗禮貌了起來:“是的?!?p> 小三認(rèn)出了于小果,笑容紋絲不亂:“這種高檔酒存貨不多,店里只剩三瓶,這位女士有品位,也算與酒有緣,我讓服務(wù)生拿一瓶吧!”又朝于小果點點頭,“歡迎常來!”
于小果表情僵硬,身板筆直,恨不得隱身于無形,她輸給她了,輸?shù)靡桓啥簟?p> 誰不喜歡小三這樣的?舉止大方得體,笑容溫柔有致,聲音美妙動聽,眼神里含著尊重,就連妝容都是最得人心的自然淡妝。
安排好后,小三款款而去,只留一縷清香。
于小果愣愣地坐著,表情難以名狀。
周寇茗感到了異樣:“老板娘在時,你怎么手足無措?”
于小果咬著嘴唇,低低地說:“如果她是林博的小三,你會怎么做?”
周寇茗驚出了一臉細(xì)汗:“你竟這么穩(wěn)得住陣腳?刮目相看??!”
“這句話該問小三去。”
“小三稟賦異常。輸在她手里,你不虧。這種高手,誰碰到誰輸?!?p> 于小果悄然一笑:“寇茗這樣說,我好受多了?!?p> 周寇茗朝吧臺瞥一眼,湊到于小果面前嘀咕了起來:“給你出口氣?”
“不用。事情過去了,鄧啟凡已與我無關(guān)了?!?p> “不行,本尊最看不慣這種心機(jī)婊。跟我走,打出她原形。”周寇茗拎著啟了蓋的85拉菲,拉著于小果走到吧臺前。
看出周寇茗的來者不善,小三出了吧臺,準(zhǔn)備避往樓上。
“別走!”周寇茗伸手?jǐn)r住了她。
小三娉婷的身材微顫了一下:“女士,不要這酒了嗎?”
周寇茗哼出一個冷笑:“閱人無數(shù),沒見過比你會裝的!”
小三花容依舊:“啟了蓋,酒就不能退了!對不起,女士!”
“不用退,我和你分享!”周寇茗手一抬,整瓶酒自上而下,順著小三的秀發(fā)一路滴落,濕了她的臉?biāo)囊路男?p> 花樣年華的保安與服務(wù)生圍了上來,有人動手拉她倆。
小三抬起右手:“各歸各位去?!?p> 保安與服務(wù)生走了,小三隨手拿起吧臺上的紙巾,輕輕拭著滿臉的酒水:“買單吧!花樣年華不合你們的口?!?p> 周寇茗拍了兩下巴掌:“果然不同凡響,佩服!鄧啟凡找了個高手!”
小三扯過一張單據(jù),面不動色:“一共一萬五!女士請過目!”
于小果扯了扯周寇茗:“算了!”
周寇茗掏出金卡甩到吧臺上:“花樣年華很好,以后經(jīng)常光顧?!?p> 吧臺里的收銀員結(jié)好賬后,恭恭敬敬地把卡遞到她面前。
周寇茗斜乜了小三一眼:“心機(jī)婊給我記著:小三路上人仰馬翻,但愿以后一帆風(fēng)順!”
小三面無表情:“謝謝光臨!走好!”
“不客氣!”周寇茗把手搭到于小果肩上,挺著胸脯晃出花樣年華。
“最心儀的去處竟被她收購了,真氣人?!币怀龅?,周寇茗就狠狠地罵了起來,“這店面沒有大幾千萬肯定拿不下來。這朵白蓮花可把鄧啟凡榨干了!”
誰說不是呢?可鄧啟凡愿意。
“對了,這個小三叫什么名字?”周寇茗問她。
出了這檔子事以后,身邊的同事紛紛疏遠(yuǎn)于小果,她連門都很少出,哪里知道小三的名字?
周寇茗搖搖頭:“你啊,活該被欺負(fù)。等著,我過去一趟,馬上回來?!?p> 周寇茗快快地奔到花樣年華門口,跟門口的什么人說了幾句話以后,立刻回到她面前:“小三叫譚小容,接手花樣年華的時間并不長?!?p> “保安會告訴你?”
“你??!保安當(dāng)然不會告訴,但是別人會說??!來這家店的基本都是老顧客,認(rèn)識老板的人很多。”
于小果佩服地笑了笑。
“寇茗,謝謝你!”于小果把剛買的一瓶水遞到她手上,“這些日子憋屈死我了?!?p> “你呀,兩個字:軟弱。鄧啟凡看準(zhǔn)了你的弱點,不知騙了你多久?這朵白蓮花不好糊弄,老朽掐指一算,鄧啟凡的苦日子就在他的下半生,他就等著為白蓮花做牛做馬吧!”
于小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命先生,以后我就跟著你拎包討生活。”
“沒問題,管你酒足飯飽一輩子,別跟我宣揚什么與人為善。聽夠了那一套,你學(xué)生有得煩了。哈哈哈!”
于小果尷尬地笑笑:“與人為善還是要堅持的。”
“你呀,最適合的職業(yè)就是教師。”周寇茗摟起了于小果的肩膀,“我們?nèi)デ们帽?,這一路飛行,累死了?!?p> 原來,下飛機(jī)后,周寇茗讓哥哥直接把她送到了老道口,家都沒回。
于小果很不過意:“先送你回去吧!明天我倆再敲背!”
周寇茗想了想:“也好。爸媽可能著急了?!?p> 說走就走,到周家時,正好晚上七點!
“寇茗,我不進(jìn)去了,省得打擾了你們一家人團(tuán)聚?!庇谛」呴_車門邊開著玩笑,“還有林博,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心理準(zhǔn)備呢!”
周寇茗笑了:“傻瓜,林博不在。我跟他的事還沒告訴家人呢!一起進(jìn)屋吧!我媽肯定親自上陣,桌子上的菜一定擺滿了?!?p> 于小果猶豫之際,周寇茗已經(jīng)把她拉進(jìn)了屋。屋子里熱氣騰騰,珍饈美饌擺了一桌子。
歡笑,擁抱,寒暄,訴不盡的思念,念不完的嘮叨,天下父母一個樣,職位再高學(xué)識再廣,孩子永遠(yuǎn)是軟肋。
周寇茗坐到了爸媽中間,興高采烈地講起國外見聞,興起處,眉飛色舞,全然忘了好閨蜜于小果。
“小果,你坐這!”周寇茗的哥哥周寇遠(yuǎn)招呼于小果坐到他與他媽之間。
于小果毫不拘謹(jǐn),從小就常來常往的地方,跟自己的家也差不了幾分。倒是周寇遠(yuǎn),挖空心事找話題,唯恐冷落了她。
周寇遠(yuǎn)個子很高人很瘦,一身黑衣,臉色蒼白,說實話,真的其貌不揚,不過,他有一雙深邃的大眼睛,眼神敏銳,思維活躍,完全不負(fù)他N大昔日才俊的身份。目前,他是華唐基金公司的總經(jīng)理。
“想讓資產(chǎn)升值時找我,保證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彼腴_玩笑半當(dāng)真。
“嗯,好?!庇谛」匦χ?。
飯后,周家執(zhí)意讓周寇遠(yuǎn)送她:“女孩子晚上別一個人開車,寇遠(yuǎn)沒事做,又不喜歡陪聊,讓他送你?!?p> 于是,開慣奔馳的周總開起了于小果的大眾,卻也得心應(yīng)手,毫不違和。
“小果,離個婚怎么鬧得沸沸揚揚的?”半路上,周寇遠(yuǎn)突然問了句。
“我也不想?!?p> 周寇遠(yuǎn)直搖頭:“離婚就離婚,兩人商定之后,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八百萬算什么?他出軌找小三的事圈內(nèi)外人人皆知,真去法庭,對他會好嗎?”
“大哥,你也知道他有小三?”
周寇遠(yuǎn)呵呵一笑:“譚小容是我們霍總的二奶,偷吃鄧啟凡之后,被霍總一腳蹬了,霍總是我的鐵桿,你說我知不知道?”
于小果恍然大悟:原來,每一個心機(jī)婊的背后都有一個千煉成狐萬煉成仙的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