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花舞繼續(xù)日常侍女事務(wù)。
不過下午的事務(wù)少了很多,而且孟夏本人不見了。
走的時候,只要求花舞把他書架上的所有書籍歸類一遍。
這個事,花舞做起來倒是很得心應(yīng)手,趁著沒人,她認(rèn)真地翻閱了這些書籍。
細(xì)節(jié)就是一個人的習(xí)慣,從看的這些書,她大概能推測出孟夏的秉性。
書架上的書很繁雜,和之前在晉陽城看到的書籍不同,孟夏這里的書籍大多是孤本,乍看起來書架整潔,實(shí)際上很多書確實(shí)雜亂了。
有醫(yī)藥典籍,也有花草集,樂譜,棋譜,甚至食譜之類的都有,看這些書籍,花舞實(shí)在不能想象孟夏是個附庸風(fēng)雅的人。
不過,有關(guān)修為的書籍倒是沒有,畢竟孟夏沒有修為。
花舞暗暗地鄙視一番,說起來,她今天一天都沒有機(jī)會找他當(dāng)面問他地球的事,這個倒是憋的她難受。
傍晚,孟夏也沒回府,小元子去膳房端了飯菜來和花舞簡單吃了些。
飯后,花舞又自顧自地看著一本醫(yī)藥的書,這本《藥物全集》她之前沒看過,這里的很多藥品她都需要仔細(xì)了解,當(dāng)然是有目的地查看,直到孟二來帶她去住的地方。
孟夏給她安排的房間就在他寢宮的隔壁,太子的寢宮叫長樂宮,旁邊的一個偏殿叫長歌殿。
花舞就住在這里,小元子比花舞還高興。
對于他來說,花舞能完成任務(wù),他也是有獎勵的。
這個皇后特意私下里交代過他。
太子收留了花舞,且把花舞留在了偏殿,這就離目標(biāo)達(dá)到近了一步。
“長歌殿”,為么叫這個名字?花舞很是詫異,這個大陸叫長歌大陸,太子府的偏殿也叫長歌殿,長歌究竟是什么寓意呢?
長歌殿空間不大,卻是非常典型的女子居住的地方。
殿內(nèi)陳設(shè)都是按照女子的習(xí)慣,梳妝臺,屏風(fēng),甚至床褥的顏色,奇怪的是入眼所見的諸多物品的色澤大都是淺紫色,被褥枕巾也繡滿了薔薇花。
甚至屏風(fēng)上的圖案,花舞覺得有被毒到的感覺。
中了皇后的暗招,到現(xiàn)在沒有修為,都沒有這一屋子的薔薇花圖案,讓她覺得凌亂。
這里的配置簡直就是她的心頭所愛。
所以,她內(nèi)心有一瞬的惶恐,她覺得自己被窺探了,且不自知,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巧的事。
當(dāng)初在晉陽,她自己打理舞軒閣,都沒裝飾成這殿內(nèi)的風(fēng)格。
她震驚之余,又漸漸地冷靜,想到那個薔薇園,或許對于孟夏來說,只是巧合而已。
......
是夜,她翻來覆去的沒法入睡,只好閉著眼睛把過往格斗的技巧在腦子里過濾一遍,以及看過的那些關(guān)于雷靈力的招數(shù)。
想著,想著,外面卻傳來腳步聲。
她立即豎起耳朵聽起來,腳步卻一步步走了進(jìn)來,她慢慢地坐起來,按理來說,小元子就住在她寢殿外面不遠(yuǎn)的一處小室里。
若是不軌之人,小元子應(yīng)該有警覺。
然而并沒有聲音,腳步聲音很輕,花舞突然想到這里是太子府,若有外人,自然會有能力闖入結(jié)界才對。
外面沒有聲音,證明不是外人。
故而,她立即閉眼躺下,會是誰呢?孟夏回來了嗎?為么來她這里?
思未及,一陣清香撲面而來,若薔薇花香,又若清茶的茶香,聞起來格外舒服。
“不要裝睡了,起來吧?!鼻逶降穆曇繇懫?,花舞騰地坐了起來,早知道是孟夏,她閉什么眼睛。
“是你!”
“是??!”
花舞跳起來唰地沖到他的面前,雖然沒有修為了,但是潛力仍在,比普通人快一些的速度還是有的。
“為什么殺了我!”她咬牙切齒地一把就揪住他的衣袍,孟夏還穿著白日里的那件玄色的錦袍,但是個頭因?yàn)楸然ㄎ韪?,花舞想要伸手封住他領(lǐng)口什么的這種行為,根本做不到。
他也沒動,任由她揪住自己胸口的地方。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神古井不波,完全看不透想法。
“別以為我沒有修為了,就不能殺了你!”花舞左手一松,右手一翻,那把黑色短刃就抵在了孟夏的胸口。
黑色的短刃一直被她收在儲物袋里,儲物袋也一直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袖口里,這些都是她的秘密武器。
只留待關(guān)鍵時刻,此刻孟夏承認(rèn)了,她的怒氣頓時爆發(fā)了出來。
“什么意思,什么叫本王殺了你,本王什么時候殺了你,你怕不是瘋了,就你這樣,還讓本王笑,可笑至極!”孟夏冷笑兩聲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欲走。
完全無視抵在他胸口的刀。
“等等.....”花舞有點(diǎn)懵,自己明明問了“是你!”
他也回答了“是??!”
為么畫風(fēng)又變了?他是裝的?還是說他真的不是那個孟夏。
她想說,“你是不是裝的呢?”話到嘴邊又變成:“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原來是太子爺啊!請問太子爺,深更半夜這是何事?”說著,她伸手拉扯住孟夏的衣袖。
若孟夏是而不認(rèn),也沒關(guān)系,日子長呢?難道沒有露出馬腳的哪一天?
若不是,如此相像,又同名的人,未必太巧合,所以,既然不承認(rèn),那就先忽悠著。
這是她瞬間改變的想法,所以張口換了一套說辭。
孟夏慢慢地轉(zhuǎn)身,月光從窗外照射進(jìn)來,花舞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臉龐和神情。
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月色下,并沒有溫度,和那個人真的是一模一樣,連那種冰冷的氣息都像,她內(nèi)心感嘆,“你確定想讓本王笑?”孟夏緩慢地吐出這句話,聲音好聽是好聽,就有點(diǎn)掉冰渣的感覺。
花舞抖了抖,難道說他來找自己,是來商談這件事的嗎?
她隨即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是?。∈前?!太子爺賞個臉,笑一個,我就可以交差了,最重要的是,我還能有修為。”
“于本王來說,有甚好處?”孟夏一副冷淡的樣子。
“來,來,我們坐下好好談?!被ㄎ璩吨舷牡囊滦渥叩酱扒?。
窗邊有一處玄木桌椅,擺放著茶具和煮茶的火爐,當(dāng)然,還有一束薔薇花。
在見到這個長歌殿后,花舞還是讓小元子去幫她采了一束薔薇來,又找了個花瓶插了起來,薔薇花配這個房間相得益彰,她的信念是不管明日如何,今日總是要過的舒心和逍遙。
孟夏依言坐下來,不動聲色地審視著她。
花舞內(nèi)心一動,面上帶笑道:“太子爺,談條件呢!當(dāng)然要擺出談條件的誠意來,說吧,我可以幫你做什么?我盡力而為,你也懂得,修為對于一個修行者來說,重若生命?!?p> “所以,你什么都可幫本王做嗎?”孟夏玩味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