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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xiàn)王妃

第十八章

獻(xiàn)王妃 燁洛 3012 2018-09-20 18:53:47

  一番話說得柳長纓怒也不是不怒也是,氣得直跺腳,卻愣是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只能甩了甩手里的長鞭,頗有些不甘心地轉(zhuǎn)身朝自己房間的方向去了。而把柳長纓氣走的宋玉隸可絲毫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反倒心里高興得很,若是我七弟當(dāng)真同你這個長纓郡主暗生情緒互定終生,那豈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那才真真坐實了與廣平候私通的罪名,喜歡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乞丐,于七弟而言才是最好的選擇。

  被宋玉隸掛念著的宋玉珩和奕歌,此時剛在涼亭坐下。奕歌歡喜地將那兩壇子酒擺在石桌上,“宋哥,我同你講,這酒絕對比你喝過的任何一種都要好,當(dāng)然了,上百年的女兒紅不算?!?p>  說著,奕歌便迫不及待打開了酒罐的封蓋,還未揭蓋前,便有醇香的酒味縈繞在宋玉珩的鼻尖,如今那阻擋香味飄散的封蓋一除,沁人心脾的酒香味便爭先恐后地鉆入宋玉珩的鼻間,只微微吸了一口,便好似要沉醉在這酒香中,確是好酒。

  “你從哪兒拿來的這桂花釀?聞這酒香,當(dāng)有個數(shù)十年之久了,要是論壇賣,怕是要不少銀子?!?p>  奕歌卻神秘地笑起來,“這酒,自然是珍貴,但卻不花我一兩銀子,自然也沒花宋哥你的。這酒啊,是劉爺釀的,埋在他家桂花樹下,我前些年就偷偷發(fā)現(xiàn)了,今日閑來無事去找劉爺,他卻不在鋪子里,我本想好好找他將這酒買來,但既然老天爺給了我這么個機(jī)會,我豈有棄之不用的道理,便翻墻進(jìn)去把這兩壇酒給帶出來了?!?p>  說罷,奕歌還頗有些得意,劉爺向來最寶貝的一個便是他那做栗子的配方再來就是他自己釀的酒了,她想著劉爺反正這么些年了也不把這酒挖出來喝了指不定還要多少年才能讓這好酒重見天日呢,那便干脆讓她先嘗為快。

  瞧著奕歌做了壞事還得意洋洋的模樣,宋玉珩卻半點要責(zé)備他的意思都沒有,這是他的天性使然,想到什么便去做了,只能事后叫人送些銀子去給那劉爺,免得下回那劉爺見著了奕歌,非得拿木勺好好揍上他一頓方解氣。

  “宋哥,你快嘗嘗?!?p>  奕歌倒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碗遞到了宋哥面前,宋玉珩有些不習(xí)慣,想自己動手拿,奕歌卻不給他動手的機(jī)會,微涼的碗邊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嘴唇,他便只能淺淺嘗了一口,初入口時微微有些苦澀,可不等酒入喉那股淡淡的苦澀便慢慢轉(zhuǎn)為了甘甜,自咽喉咽下便只覺一股火一路燒了下去,唇齒間還留存著淡淡的桂花香,倒比皇宮酒窖里釀的桂花釀還要好上些許,宋玉珩不自禁便淺淺砸吧了下嘴,似是頗為留念這酒香。

  見宋哥只嘗了一口便回味無窮的陶醉模樣,直把奕歌給看饞了,就著手里的碗便喝了一大口,滿足地嘆了一大口氣,卻見宋哥一臉怪異地瞧著自己,“怎么了?”

  “你這碗是我喝過的?!?p>  “那又如何,大家都是兄弟嘛,我不介意。”

  奕歌笑起來,好似還不滿足地便要再倒上一碗,手腕卻被旁人抓住了,一回頭便想問宋哥,卻不想嘴上突然便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宋哥的臉突然之間便放大了好幾倍。奕歌只覺得腦袋里嗡嗡地亂想,不停眨巴著眼睛盯著宋哥,卻只能瞧得見宋哥微微卷翹的睫毛。宋哥這是在親自己?可是她又沒生病,宋哥也沒有喂她藥,為何要親她?不知為何,這一次宋哥親她,卻與她上次親宋哥不同,不過是感覺到宋哥柔軟的嘴唇,她的心便好似打鼓般“撲通撲通”大力地跳動著,全身一會兒血液都流到腳底,一會兒又往上涌,直把她熱得快要出一身的汗。

  腦子里不停想著的聲音鉗制住了她所有的理智,直到宋哥都放開了她,她還是呆呆地盯著宋哥。宋玉珩見奕歌一副笑傻了模樣,本來還在懊悔自己的自制力竟然一個沒忍住便親了上去,但瞧見奕歌這嚇傻了的樣子,心下便釋然了,要怪就怪奕歌方才笑起來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心神難安。

  “怎么了?嚇著你了?”

  比平日里還要溫柔上許多的低沉聲音,一點點將奕歌的理智拉了回來,見宋哥一臉壞笑地盯著自己,便害羞地開口道,“你,你,你干嘛親我?”

  結(jié)巴的窘迫模樣讓宋玉珩心情大好,難得看奕歌害羞的樣子,倒比他機(jī)靈時還要可愛許多,看來往后有必要多讓他害羞下,“為何只能你親我,我不能親你?”

  要說地痞流氓,奕歌可是見得多了,但像宋哥這般長得如此英俊瀟灑又風(fēng)流倜儻,隨便往那兒一站便賞心悅目還耍流氓的,奕歌可是頭一次見,可偏偏她竟然心里還覺著有些開心是為何?

  “我,我,我親你是喂藥,你親我,你親我是為了什么?”

  “喂酒。”

  不等奕歌反應(yīng)過來,宋玉珩便端起碗含了一口酒俯身貼了上去,這回可真真是把奕歌給嚇著了,直到那火辣辣的酒燒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她都還未想好該作出何等反應(yīng)。

  “世風(fēng)日下??!這大白天的,就有兩男子作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當(dāng)真是人心不古?。 ?p>  驟然響起來的調(diào)侃聲把兩人都嚇了一大跳,奕歌瞧見三爺像是看好戲的樣子瞧著兩人,臉便“騰”地一聲變得緋紅,推開宋哥便拔腿往自己房里跑了去。見到方才還在他面前害羞著的可人就這么落荒而逃了,宋玉珩心里頗有些不舒服,“三哥,你來搗什么亂?!?p>  “喲喲喲,只許你輕薄人家,就不許我看一眼了?”

  “我何時輕薄他了?”

  宋玉隸倒沒發(fā)現(xiàn)他這七弟的臉皮竟然與他不相上下,原來以往見著了那些美人都無動于衷,不是他臉皮不夠厚而是人不對啊,這一碰上奕歌,不僅強(qiáng)吻了人家兩回,還不愿承認(rèn),可真是個浪蕩公子。

  “嘖嘖嘖,沒想到咱們幾兄弟中,最放浪形骸的竟然是七弟你??!”

  被三哥這么一戲謔,宋玉珩臉上也頗有些掛不住,他本就面子薄,哪里像三哥見慣了場面,“我與三哥你可不同,我只不過是對奕歌上心些,三哥你可是對誰都上心。”

  見七弟還能反擊他,宋玉隸心里便來了興趣,故作憂傷地說道,“可惜奕歌是個男兒身,這男人嘛自然是喜歡女子的,你方才強(qiáng)吻了人家,她現(xiàn)在心里不知道該作何感想,說不定連這獻(xiàn)王府都留不住了?!?p>  聽三哥這么一說,宋玉珩這才想起來,他只顧著自己心里的感受了,卻不曾想過奕歌,他一個男孩身被這么突然強(qiáng)吻了,怕是會好些天都適應(yīng)不過來,更何況他尚且不知情愛為何物,可男子的天性說到底還是喜歡女子的,奕歌若是日后想來覺著他的舉動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到時候逃出了王府可怎么辦?一想到依著奕歌的性子,他倒真有可能作出此事便有些慌神了。

  見目的達(dá)成,宋玉隸憋著笑說道,“七弟,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奕歌還是個孩子,你這不是嚇人家么?凡事講究循序漸進(jìn),你這突然強(qiáng)吻人家,人家心里能有準(zhǔn)備么?”

  宋玉珩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來,他知道三哥在這方面頗有些心得,雖心里不愿意,但還是開了口,“那依著三哥你的意思,我該怎么做?”

  若不是宋玉隸平日里裝腔作勢慣了,此時瞧見七弟眼里急迫的眼色,面上卻還是裝著一副云淡風(fēng)輕不甚在意的模樣,恐怕早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七弟你可想清楚了?我朝可不允許納一男子為妃,此事若是被父皇知曉了怕是要有許多禍?zhǔn)??!?p>  宋玉珩早已將這些事情想得清清楚楚,否則他也斷然不會放縱自己如此表露自己的心跡,“不過是個無實權(quán)的王爺,又不需為皇家傳宗接代,納不納王妃,恐怕父皇都未必有這個心思來關(guān)心我吧。要來的禍?zhǔn)掠重M會多這一件,一起受著便是了?!?p>  “好!不愧是我七弟,那三哥我便幫你一回?!?p>  宋玉隸附到宋玉珩耳旁,低聲說了幾句,宋玉珩便神色有疑,“三哥,你確定這法子有效?”宋玉隸翻了個大白眼,“你三哥我行走清倌院這么久以來,你可曾見過有哪個小倌纏著你三哥無理取鬧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你三哥我處理這情事在這天下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了,聽你三哥的準(zhǔn)沒錯,你要是不聽,到頭來落得個悲慘收場可別來找你三哥哭啊?!?p>  三哥雖夸大了些,但三哥確實在這些事上是個情場老手了,要解決這類問題想必是得心應(yīng)手,他便姑且信了三哥這一回,若是不適用,他便再想過法子好了,現(xiàn)如今要緊的是穩(wěn)住奕歌的心神,要是就讓奕歌這么突然跑出王府,他再去西涼城里逮人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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