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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妃

第三十章

獻王妃 燁洛 3060 2018-10-02 22:53:29

  奕歌的身世?宋玉珩倒覺著并未有那么棘手,那件事情以后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父皇就算真的追查起來,也不過是心中存有疑慮,卻并沒有什么能夠佐證的真材實據(jù),就算要定罪恐怕也不是這么容易。

  只是奕歌的身世若是被父皇知曉了畢竟不是一件好事,此事還得早點做打算。

  “查必然是能查到一些,只要確保查到的東西對奕歌沒有威脅便好了?!?p>  宋玉隸自然相信自己七弟的能力,更何況以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想幫點什么忙也無非是幫著傳點消息,真要真刀真槍地干起來,他恐怕也無計可施,宮斗這樣費腦子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七弟這樣腦子好的人,至于他嘛,就繼續(xù)做他那“廢物”三皇子便好了。

  正午的陽光一點點往西邊低垂著,伴隨著王府外不時傳來的打更聲,已是申時了。三哥走后,宋玉珩便回房補了個午覺,昨夜睡在梅花庵總覺得睡不踏實,翻來覆去懷里也覺著空落落的,半夜總突然驚醒過來,以為奕歌又逞能下床自己倒茶喝了,便突然坐起,才想起已經(jīng)是在梅花庵了,便復(fù)又睡下。如此反復(fù)三四次,等到天亮,仍覺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很不舒服。如今就著午時休息了一下,便頓時覺著神清氣爽,叫來了一旁站著的小廝。

  “奕歌此時在干什么?”

  “回王爺,奕歌此時尚在午睡,中午用過膳后同府中的丫鬟們玩了好一陣子,因此午睡便睡得晚了些?!?p>  自打宋玉珩知道了奕歌是個女兒身后便將她院子里服侍的全換成了丫鬟,但對外仍不戳破她女兒身的身份,這樣一來可以省掉許多麻煩,再來也能保護奕歌。

  “她若起來了,便去書房叫本王?!?p>  “是,王爺!”

  還不等他走到書房,少青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草草行了一禮說道,“王爺,有一封信,指明要交給你的?!?p>  宋玉珩接過少青遞上來的信,信封是用極其粗糙的紙制成的,摸上去頗為粗糙,展開信,也不過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大字——要贖人,來蕩山。署名處還寫上了寄信人的名字——癟三,只是這代癟三寫此信的小嘍啰恐怕是問了旁人才會寫這個癟字,旁邊是涂了一圈又一圈的黑點,瞧著很是不舒服。

  “送信的人可看見了?”

  “小的問過門口的侍衛(wèi),只說是突然便看見這封信出現(xiàn)在臺階上,因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眾多,并未瞧清楚具體是誰將這封信丟下的?!?p>  “知道了?!?p>  宋玉珩將這封信好生收了起來,便轉(zhuǎn)身去了廣平侯所在的院子。他到的時候,廣平侯正同下屬將領(lǐng)說著話,見到獻王來了,廣平侯也不過微微頷首就當(dāng)做是打了招呼了。對于這些繁文縟節(jié),宋玉珩向來都不放在心上,他倒是頗有些厭煩宮中的諸多禮節(jié),似廣平侯這般真性情的,在宮中怕是點著燈籠都找不著,因而今日廣平侯待他頗有些敵意,可他卻不惱怒反而有些欣賞,不畏強權(quán)的人才是真的敢做事的人。

  廣平侯交代完事情,才起身朝獻王走了兩步,言語也還算是客氣,“不知獻王來老夫這院子,有何要事?”宋玉珩將懷里的書信交予廣平侯看了,才開口道,“依廣平侯所見,癟三要本王去贖的人,會不會是長纓郡主?”

  對于這癟三,廣平侯自然是萬分熟悉的,這一片可是出了名難纏的土匪頭子,他曾帶兵圍剿過一次,卻一無所獲,總能在剛趕到這癟三的老巢時,就被他給逃脫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知曉了這癟三背后有些能耐,必然有大官給他撐腰,他才能為非作歹這么多年,卻沒人能收拾的了他。

  “若當(dāng)真小女被這癟三抓去,可真是個麻煩事了?!?p>  獻王對此地不熟悉,不知道蕩山在哪兒,可他在這兒駐守了二十余年,哪個山頭野果子多,哪條村里離知縣更近,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別說這土匪頭子的老窩了。這蕩山可是個打埋伏戰(zhàn)的好地方,要進山必先得穿過一條狹長的峽谷,再然后才到土匪他們的大門。在那峽谷正上方時刻都有人趴在那兒,若是察覺底下來訪的人有任何的異樣,便將身邊的巨石毫不留情地全推下去。多半能讓敵軍死傷過半,再不敢上前一步。

  “為何?”

  “這癟三如此明目張膽送信來讓王爺你去救小女,其中怕是會有陰謀,王爺還是找人先去看看吧?!?p>  對于這番言論,宋玉珩倒不十分贊同,這癟三竟然指名道姓要自己前去,若是派了其他人去,恐怕這癟三會即刻翻臉。畢竟長纓郡主尚在此人手上,還是先禮后兵,不傷著長纓郡主才是。

  “若要去,必然是本王親自前去。還請廣平侯將蕩山的地形圖拿給我一份。”

  廣平侯差了小廝進房間將地形圖拿了出來,宋玉珩一瞧這地勢圖便皺起了眉頭,這中間長長的峽谷實在是令人擔(dān)憂,以這癟三狂妄不知自大的性子,必定派了重病在這峽谷的上面蹲著,若是剛好皇后指使這幫人要瞅準(zhǔn)時機將他滅口,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王爺,這地勢可對你萬萬不利,王爺若是出了差錯,老夫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p>  這廣平侯,一會兒急得恨不得立馬催他去救長纓郡主,一會兒又讓他慎行,看來倒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氨就踝匀徊粫绱唆斆惺?,本王會派少青今夜?jié)撊胧幧?,先打聽清楚長纓郡主是否就在這寨子里?!?p>  兩人又再討論了這癟三的一些事情,宋玉珩便出了廣平侯的院子,此時太陽都已經(jīng)落山了,遠處的晚霞映照著整片天空都呈現(xiàn)出一片暗紅色,走廊上的下人們也都沒精打采地站著,只等著開飯的鑼一敲,今日便算做完了所有的工,等著值夜的人來替了崗便解放了。

  宋玉珩出了廣平侯的院子,直奔奕歌的院子,他自從上午回了府后便一直忙著長纓郡主和五哥的事情,都未來奕歌院子瞧瞧奕歌怎么樣。如今得了閑,自然是一分鐘不耽擱。

  還沒走到院子,便聽見了奕歌放聲大笑的聲音,這聲音好似有極強的感染力,讓宋玉珩臉上也爬上了一絲笑意,推開房門便瞧見奕歌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直拍著桌子難以自制。

  “說什么呢,這么好笑?!?p>  見三哥也在,宋玉珩便打了聲招呼跨進房門,坐在兩人對。三哥興許是想著明日要走,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見到奕歌,便特意來同奕歌道個別,只是怎么惹得奕歌如此高興?

  “宋哥,我同你說,三爺方才跟我說,他兒時總覺著女孩子的衣裳好看,有一日便偷了宮女的衣服換上了,結(jié)果正巧被他娘親撞見,將他扒光了丟在院子里,狠狠讓他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自那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對女子的衣裳生出半點非分之想了,你說好不好笑?”

  三哥竟然還有這等糗事?他為何從未聽愉妃娘娘提過,不過想來這事也的確不是什么光彩事,愉妃娘娘又怎么會在他一個小孩子面前亂說。只是一想到他三哥竟然還受過這般委屈,吃了個如此大的虧,他倒也覺著好笑。

  “對了三爺,你說你明日要回家了,那你多久才過來看宋哥?為什么你們同宋哥要住的這么遠,平日里往來都不方便。像我同何大娘他們,一想他們了便直接跑快幾步便是了。聽你方才說,你回家還得乘上快十日的馬車,那豈不累人,三爺你干脆等今年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吧?到時候同宋哥一道回去,路上兩人也好做個伴啊?!?p>  若事事皆像奕歌所想這般簡單便好了,生在皇家,便有許多的不得,也有許多的必須,皇家唯一能為他們這些皇子公主帶來的好處不過就是享盡一世榮華富貴,其余便是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得幫著我好好照顧七弟,若是我七弟瘦了累了,我唯你是問!”

  奕歌拍著胸脯保證道,“那必須的,我不是答應(yīng)了三爺你么,會一輩子好好陪著宋哥的,再說了之前宋哥可是讓我做他的貼身小廝,每月能漲二兩例銀呢!我保準(zhǔn)將宋哥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p>  “對了,我七弟兒時落過水,后來又沒來得及及時診治,天氣一涼,膝蓋便會痛,需要用熱毛巾每隔兩個時辰敷一次方可緩解,這事情我交給別人不放心,你可得記在心上了?!?p>  宋玉珩有些覺著三哥啰嗦了,奕歌又不是嫁入他獻王府的王妃,怎么就事事都交代了奕歌去做,那豈不是要將奕歌累死了?!叭?,我們便為你踐行吧,我已經(jīng)叫少青去包下了雅座,這會兒我們只管去便是了?!?p>  被宋玉珩這么一提醒,宋玉隸才想起他都未曾同這么些天認識的小倌們道別,便火急火燎地站起來,一邊往門外趕去,一邊叫道,“我去管家那兒拿些銀票,得好好安慰這些要見不著玉樹臨風(fēng)的三爺?shù)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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