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軒可是得意非凡,坐在了方才被小太監(jiān)搬進來的太師椅子上,頗有些來此處賞風景的意味,可被他當作是風景的人,此刻渾身打著抖索,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弓著身子,唯恐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做出些什么來。
這皇宮里的大牢,關的不是皇親國戚那可都是外邦貴族,何時關過這么一個小太監(jiān),牢里的獄卒們都心知肚明,這小太監(jiān)必然同這皇宮的關系匪淺,因而看到嵩王進了那小太監(jiān)的牢房后,便都退遠了開去,唯恐惹禍上身。這會兒,偌大的牢房里就只剩下奕歌和宋玉軒,一個大氣都不敢喘,而另一個卻好似抓著了什么好玩兒的玩意般不肯移開視線去。
宋玉軒也沒想到,這小太監(jiān)不費吹灰之力又落到了他手里,只是這回變成父皇的階下囚了,按理來說父皇的人還輪不到他來處理,可如今太子和七弟都去了江北,三哥四哥又是不管事的主,這宮里能替父皇分憂的也就只有他了??伤闶峭岽蛘?,因而一接了圣旨,他便往這邊趕了來,能讓父皇如此大動干戈要徹查清楚的人,他倒是也來了興趣。
先前雖讓人查過這小太監(jiān)的身份,可卻始終是個謎,滁州那一片地廣人稀,又是蠻荒之地,民風粗獷,最是不喜官家的人,因而要想從他們嘴里打聽出些什么話來,自是很難??催@小太監(jiān)的樣子,怕是也不知道內情,唯一知道些內情的怕是只有先前日夜同這小太監(jiān)待在一起的七弟了。
一想著七弟那淡漠如水的神情,宋玉軒便頭疼。想從七弟嘴里撬出些什么來,那倒不如多花些功夫去多打聽打聽。因而他來這牢里找這小太監(jiān),并不是來治他的罪,不過是來嚇唬嚇唬他。
“你可知道,這大牢里都關過什么人?”
奕歌不自覺地便咽了口口水,而后搖了搖頭,“還請嵩王指教?!?p> “不過是關了些王親貴族,身份都高貴著呢,平日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無限。這牢里,也不過關了那么十幾人,最后能有一塊好肉活著出去的,怕是史書上也實在找不出一位,你瞧這墻上掛著的都是什么?”
被嵩王這么一說,奕歌才定睛去瞧那墻上,卻什么都不看不見,只是光禿禿的,不免有些害怕起來,宋玉軒見那小太監(jiān)被嚇得恨不得縮成一團,便大笑起來,“掛著的,都是在這牢里死去的亡魂啊!哈哈哈哈哈!”猖狂而毫不收斂的大笑游蕩在整間牢房里,一下又一下擊打著奕歌的心,心里不停咒罵著眼前這身穿華服卻面目可憎的嵩王,簡直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只知道欺善怕惡的小人,她可還記得這嵩王初到西涼城找宋哥時那副唯唯諾諾不敢得罪宋哥的模樣,這會兒就知道來牢里欺負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監(jiān),實在是小人。
宋玉軒收了玩笑的心思,說道,“你可知道,你那主子這會兒是個什么狀況?”
主子?難道是說宋哥?奕歌頓時眼睛便亮了起來,“他們不是還有些日子到江北么?”話音剛出,奕歌便后悔了,她被關在牢里的人,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情,這豈不是擺明了有人給她通風報信。
果不其然,宋玉軒一下便瞇起了眼睛,腦子里閃過無數種可能,最后就想到了那在這宮里向來我行我素沒有規(guī)矩可言的三哥,這三哥同七弟交情甚好,這小太監(jiān)落了難,必然會想方設法地將這小太監(jiān)救出去。如此,宋玉軒便心生一計,臉上殺機頓現,使得臉色更是陰沉可怖,讓奕歌瞧了不免打了個寒顫。
“你在這牢里好好待著,保不準過幾天,就有人救你出去了?!?p> 說罷,便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容消失在了奕歌的視線里,奕歌雖心有不安,可卻也只能眼睜睜瞧著嵩王走出大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宋哥能在江北一切順利,自己也能被關幾天之后被放出去。
而另一頭的宋玉隸為了奕歌的事情,可是跑遍了整個皇宮,就連父皇身邊的帶刀侍衛(wèi)都打聽了個遍,可都說不清楚為何父皇將奕歌打入內院的大牢里。不知道為何,就沒法兒從源頭那兒解,眼看著奕歌被關在牢里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宋玉隸心里猶如火燒一般很不踏實。
正巧這日,秦淮陽提前從江北趕了回來,在去皇上寢宮的路上同宋玉隸撞見了,宋玉隸一把將秦淮陽抓進了清芷宮,“七弟身子可還好?你怎么自己就先跑回來了?江北的災情可控制住了?”
秦淮陽有要事要同皇上商量,無心同三皇子多做糾纏,只匆匆回了一句,“一切尚好。”便想趕去見皇上,可宋玉隸哪會讓他走,如今在江北可都是太子的人,只有秦淮陽是真心向著七弟的,“你可還要回江北?”眼看離年關越來越近,七弟他們回來的日子也快了,秦淮陽按理來說應當要護送七弟他們返程的。
秦淮陽雖是知道這三皇子平日里行事作風無拘無束,可到了要緊時候仍是拎得清的,如今見他面色凝重,自是知道有什么事得讓獻王知曉,“可是有什么話要臣傳給王爺?”
宋玉隸本不想將奕歌被抓的事情告訴七弟,但他已經收到風聲,父皇讓五弟那家伙來處理奕歌的事情,這分明就是想要奕歌的命,可父皇不知道這奕歌也是七弟的命,他又怕五弟拿這奕歌做什么文章,到時候打七弟一個措手不及,那可就讓他們吃了大虧,因此還是早些告訴七弟,讓他有所防備的好。
“你同七弟說,奕歌被抓了,暫時沒什么生命危險,可父皇讓五弟來審奕歌的案子,怕是兇多吉少?!?p> 秦淮陽當即變了臉色,“可是先前毒殺國公的那個兇手?”
“那事尚未有定論,你不要妄斷?!?p> “哼,當初我就該在牢里將她打死,省的她如今還成了個累贅?!?
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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