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此刻饒有興趣,那張俊逸的臉上掛著惑人的笑意,帶著顯而易見的惡劣,“阿初這般心系百姓,實(shí)乃邊關(guān)百姓將士之福,原本我還以為向皇上舉薦阿初,阿初知道后會百般推脫,不愿與我同往呢!”
喉間滾動,不愿,圣旨已下,這是鳳邪愿與不愿就可以選擇的么!鳳邪笑了笑,“阿硯才是真正的大義,你不是與我一同去邊關(guān)么?此去三四月不知道回來之后這丞相的頭銜還在不在了?!?p> 傅硯笑的涼涼,俯身輕啄了一口他的唇,“若是我丟了官職,不正好入住阿初府上,兩人情瑟和鳴,阿初以為呢?”鳳邪的唇柔柔軟軟的,這種感覺像極了最心儀的食物,怎么也淺嘗不夠。
“我家廟小,容不下阿硯這么大的一尊佛?!兵P邪眉頭緊皺,傅硯的行為真的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光口頭上占便宜,如今葷素不忌更是難纏。
“阿初似乎總是拒絕我呢!”傅硯勾起他的下巴,“知道嗎,有時候真恨不得擰下你的腦袋?!备党幷f不上來后不后悔,最初在夭貴妃行刺那夜,力道應(yīng)該重些,就不會留著鳳邪時刻勾引自己,走上斷袖的不歸路。他有時真想殺了一了百了,不過經(jīng)過此次呂家之行,他心里殺掉鳳邪的心思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志在必得,既然難得出現(xiàn)一個人能讓他心悅,那么其他的便不重要了,只不過鳳邪似乎很棘手。
“我自然是信的,心狠手辣之稱的傅相何時變得這般仁慈了?”鳳邪笑著問,雙手勾住傅硯的脖子,將他朝著自己拉近,抬頭主動吻上了傅硯的薄唇。傅硯的力道豈是他這種力道能抗衡的,他既然無法反駁,任傅硯輕薄,還不如反客為主?橫豎親也親過了,不在乎是一次還是兩次或者多次了。大家禮尚往來,既然都不討厭,何必計較許多。“阿硯在我身上有什么圖謀呢?”
“仁慈自然是沒有的,圖謀么”傅硯此刻被鳳邪親吻的動作取悅了,心情大好,眉眼染上了些許笑意,別有深意道,“就看阿初有什么了?!?p> “身無長物,論財權(quán)皆不如你,所以我很困惑,不如阿硯給我解惑?”鳳邪打馬虎眼,誰不知道閑王不得寵,除了王爺頭銜什么都沒有,傅硯則是天子近臣,權(quán)勢滔天,錢帛自然不缺。
“如是謀你,信或不信?”他挑眉,如此近的距離,鳳邪能看到他漆黑的眼里倒影著自己。
“哈哈哈,阿硯這哄人的話張口就來,這是本王聽到最好的情話了。”說出的話比唱的還好聽,鳳邪心底腹誹,自然不信,傅硯做什么沒有自己的用意,他們這樣的人有什么都不會有心,傅硯沒有,他當(dāng)然也是沒有的,面上卻笑意盈盈。
輕嘆一聲,“就算是情不自禁阿硯也悠著點(diǎn)來,若是親腫了,等會怎么出門!”
“本相見不得人?與宋大人就不必避嫌,與本相就只能暗度陳倉?看樣子,還是本相在阿初心里分量不夠重,否則怎么就得不到閑王的肯定呢!”他的唇在鳳邪的眉眼間流連。眸色幽邃,沉著什么情緒在暗涌。
鳳邪一腦門子的黑線,跟他傳出斷袖的謠言很值得推崇么?傅硯的腦回路怎能如此清奇,而且宋軼與他的關(guān)系自然不必言說,鳳邪不愿他牽扯進(jìn)來。臉沉了下了,“傅相這醋喝的有些過,沒必要的人還是不要牽扯進(jìn)來的好?!?p> 傅硯心里一稟,見鳳邪此刻冷了臉,反而笑了,“是沒必要的人,還是閑王要力保的人呢?”
“答案想必傅相心里已經(jīng)有了斷定,何必要點(diǎn)破呢?”鳳邪快速回復(fù)了最初的假面,掙脫出傅硯的束縛,隨手整理凌亂的衣裳。
傅硯坐在床沿盯著他的動作,而后起身為鳳邪整理被弄亂的發(fā)髻,幽幽的道,“罷了,既然如此,那本相就等著閑王的一杯喜酒了。”傅硯皮笑肉不笑,一雙幽深的眸子始終波瀾不驚。
鳳邪瞳孔一縮,因?yàn)楦迪嗤蝗粋?cè)身張口含住鳳邪的耳垂,溫柔的說道,“咱們來日方長!”
鳳邪臉色大變一把推開傅硯,轉(zhuǎn)身就走。
傅硯這次沒有攔著,當(dāng)真讓鳳邪離開了。
柳毅跟落清羽就侯在門口,見鳳邪拂袖而去,門大開著,站在門口面面相覷,“爺?王爺不跟咱們一起審問呂鴻?”
“放心,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回來。”傅硯緩步朝著院門走去,“咱們先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