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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嫡女策

壽宴(三)

禍國嫡女策 綠影蘇芙 2009 2018-11-30 08:01:00

    花園里的公子小姐們得了自家父母的招呼,都起身往思危殿而去,不過一刻鐘,整個花園就徹底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到秋蟬的叫聲和偶爾樹端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

  那抹綠色,終于動了動脖子,輕聲道:“走吧?!?p>  思危殿。

  安親王和老王爺尚未出席,眾人都忐忑而期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管家渾厚而悠長的聲音傳來,“老王爺、王爺?shù)健?p>  大家紛紛起身,有官職誥命在身的彎腰行禮,沒有官職的公子小姐們紛紛跪地,聲音洪亮整齊,回蕩在空闊的大殿中,“恭迎老王爺,恭迎王爺?!?p>  安親王扶著老王爺緩緩從殿后側(cè)門走了出來,兩人皆是一身家常的便衣,身后跟著韓側(cè)妃楊側(cè)妃,以及二老爺、二夫人,三夫人,和王府幾房的公子小姐們。

  老王爺坐下,親和的抬了抬手讓眾人起身,這才指著位置對他的兒女們道:“都坐下吧。”又對殿下的眾人道:“你們也坐,不用拘禮?!痹偬种噶酥咐钪?jǐn)言,道:“今天你父親大壽,謹(jǐn)言你要替你父親好好招呼各位大人?!?p>  李謹(jǐn)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答應(yīng)了,垂手站在安親王身側(cè),安親王看了老王爺一眼,端起面前酒杯,笑道:“今日本王壽宴,承蒙各位同僚看重前來為本王祝壽,這份心意,本王謝過各位。本王敬大家,還請各位滿飲杯中酒?!贝蠹冶舜苏f些祝壽的吉利話,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親王與李謹(jǐn)言小聲的說了幾句話,李謹(jǐn)言點(diǎn)頭后離開他身邊,走到臺階下招呼起沛國公、榮國公、長慶侯、忠勇侯、忠義侯家的世子以及幾位公子。二夫人神色古怪的抬頭看了一眼安親王,不動聲色的瞪了一眼對面的二老爺,又扭頭看一眼坐在二老爺身后的李旭,皺了皺眉頭。

  安親王喝了幾杯酒,囑咐韓側(cè)妃和楊側(cè)妃照顧好各位夫人小姐,側(cè)身與老王爺?shù)偷驼f了幾句話,老王爺點(diǎn)頭之后,安親王便沖管家招了招手,管家得了吩咐后自離去了。

  眾人見管家離開,眼睛都亮了亮,帶了些期待的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知道這是安親王要讓明昭郡主出來了。

  李婉心偷偷的往殿門處看了一眼,吳含玉很準(zhǔn)確的接收到她眼里的訊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出眾人所料,管家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在安親王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放下手里的銀筷酒杯,興致勃勃的看向側(cè)門,果然聽安親王咳嗽了一聲,道:“各位大人都知道,本王的長女前些天已經(jīng)回府,只因蹊兒從小體弱又車馬勞頓,回來后就大病了一場,所以一直不曾為大家引薦。恰逢本王今日壽辰,蹊兒的病也有了起色,若再不讓各位見一見本王的郡主,恐怕各位要埋怨本王藏著掖著了?!北娙思泵Υ鸩桓?,安親王又笑呵呵的沖管家招了招手,道:“讓郡主進(jìn)來吧?!?p>  管家出去果然將李言蹊帶了進(jìn)來,打扮得簡簡單單,不施粉黛。然而,即將要站在高臺,揭開她神秘面紗的郡主她,臉上覆了白色的面紗……露在面紗外面的眼睛澄澈水潤,眨眼之間的形態(tài)很有幾分當(dāng)年安親王妃的神韻,一步一行之間,如步步生蓮,散發(fā)出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勢。在座眾人,不由自主的都站了起來,他們當(dāng)中,為官的幾乎都能算李言蹊的長輩,且浸淫宦海數(shù)十年的他們,本身就帶著尋常人沒有的氣勢,此時與平平靜靜款步而來的李言蹊一比,他們身上那份凌厲的氣勢瞬間當(dāng)然無存,隱隱的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李言蹊已走至大殿正中,對著臺階下眾人淺淡一笑,剛才行走之間帶出來的氣勢與壓迫瞬間泯滅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和恬靜,仿佛那些壓迫感只是大家的錯覺而已。他們也是這么以為的,原本剛生出來的幾分敬畏消失得干干凈凈,帶了幾分審視將李言蹊看著。

  李言蹊不急不緩的沖著眾人略略彎了彎腰,稍稍低了低頭,“言蹊見過各位大人,各位夫人。”這便算是她的禮數(shù)了。

  眾人也不怪罪,紛紛回禮,因她本身身份貴重,這樣拜一拜也已經(jīng)是給他們面子了。

  安親王抬了抬手,讓大家重新坐下,父輩們倒是恢復(fù)了之前的交流,彼此說著官場話。年輕的男子姑娘們顯然沒有他們的父母沉得住氣,見千呼萬喚好不容易才出來的郡主,居然還戴了面紗,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楊側(cè)妃咳嗽了一聲打斷他們,笑道:“蹊兒大病初愈,大夫說見不得風(fēng),今日又是王爺壽辰,蹊兒只好如此。各位公子小姐,還請不要見怪?!边@原本是為李言蹊解圍的話,心思單純的笑一笑也就罷了,聽在有心人心里就變了味道,認(rèn)定了李言蹊因貌丑無顏不敢見人。更細(xì)心一些的,已經(jīng)將目光投向韓側(cè)妃身后的李婉心身上,她面上也覆了白紗,莫不是也得了病?

  李婉心自然是沒生病的,畢竟有句俗話叫做“禍害遺千年”,她只是因?yàn)槔钛怎璧哪菐装驼埔娒娑Y,臉上還有些紅腫沒消退干凈而已。

  吳含玉看了李言蹊一會兒,身子突然一抖,驚恐的看向李婉心,因她發(fā)現(xiàn),亭亭站在大殿臺階之上安親王身側(cè)的明昭郡主,一襲衣衫以及頭上的碧玉簪,還有那幾朵小花,都和在花園里時的那個背影所吻合。所以,她與李婉心合謀的事,郡主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她不禁有些后背發(fā)涼,又暗自慶幸,幸好她與李婉心當(dāng)時說得隱晦,不然后果真不是她能擔(dān)得起的。

  吳含玉身邊的茵茵小姐注意到她的不尋常,小聲問道:“含玉姐姐,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吳含玉這才恍然回神,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就是沒看到郡主的容貌有些遺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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