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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嫡女策

夜出

禍國嫡女策 綠影蘇芙 2008 2019-02-10 10:16:01

    等她說完,幾個禁衛(wèi)卻多了些經(jīng)驗并不急著走,而是看著李言蹊試探道:“郡主沒有別的吩咐了吧,若是沒有,臣等就……”

  李言蹊大度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不會再叫你們了?!睅讉€禁衛(wèi)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將還在掙扎大喊大叫的韓氏帶了下去,過了好久,都還能聽到她的哀嚎聲。

  這邊,李言蹊對著嘉寧帝又是一禮,“蹊兒謝陛下做主。”嘉寧帝抬了抬手,好奇道:“你與她說了什么,竟讓她如此失態(tài)?”

  李言蹊眨了眨眼,半真半假的道:“我跟她說,那些標(biāo)記都是我才剛刻的,都是騙她的?!?p>  “哦?”嘉寧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起身,“已經(jīng)寅時了吧,既然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朕也該回宮了?!北娙思泵ζ鹕硐嗨?,他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又對安親王道:“蹊兒已經(jīng)醒了,秉文你明日不可再罷朝了,早些來?!?p>  安親王自是答是,嘉寧帝又對周靖道:“戲也看了,梨花醉也先喝著了,該跟朕回去了吧?”

  周靖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跟在嘉寧帝身后,還不忘回頭給李言蹊打手勢說過兩天由又來看她。

  “且慢!”李言蹊今日且慢先且了兩回,都是對禁衛(wèi)且的,因此周靖就沒意識到這次且慢乃是叫他且慢,因此跟在嘉寧帝的御輦身后走得幾乎腳下生風(fēng),一點也沒有要且慢一下。

  “梨花醉不想要了么?”

  周靖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回頭,轉(zhuǎn)身,嘴角上揚,狗腿道:“蹊兒好記性,竟然還記得欠我三壇梨花醉,你若是不提,我都不好意思問你要?!?p>  嘉寧帝回頭。

  “那日秋獵,答應(yīng)殿下若是找回梨花醉送殿下三壇,我豈敢食言。今日正好,殿下一并帶回去吧?!?p>  周靖立即一副十分疲憊的模樣,隨手拉過一個禁衛(wèi)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無比虛弱道:“今日不巧,我累得很,不如改日再來找郡主,我親自帶回去?!币膊坏壤钛怎柙僬f話,拉著禁衛(wèi)一溜兒小跑,跑到嘉寧帝的御輦前邊去了,哪里有半點累的樣子。

  等人都撤得差不多了,琉芷扶李言蹊回房,走在走廊下,沒忍住問道:“郡主你剛才和韓側(cè)妃……哦,是韓氏,你剛才和韓氏說了什么,讓她變成那樣?!?p>  李言蹊撫了撫她的銀手鏈,“不過是告訴她,她曾經(jīng)對母親和言兒做的,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她和李婉心;以及,我知道人偶的確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埋的;知道秋獵那天的刺殺不是她組織的、玉鐲不是她送出去的;以及,李婉心在大召寺的現(xiàn)況。而已?!?p>  琉芷連連點頭,佩服的贊揚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誅心吧,郡主您真狠!”

  李言蹊冷笑了一聲,扭頭問琉月,“你也覺得我狠嗎?”

  琉月哪像琉芷一樣大大咧咧沒大沒小,登時嚇得就地跪下,將頭垂下并不敢看李言蹊的眼睛,小聲道:“奴婢不敢!”

  李言蹊搖了搖頭,指著琉月對琉芷無奈道:“你看,她也覺得我狠,不過隨口問一句就嚇成這般模樣,這以后,指不定天天膽戰(zhàn)心驚的呢?!绷疖泣c頭表示同意,“就是,琉月你也太膽小了吧,韓側(cè)妃……韓氏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有膽子敢害郡主就要有本事不讓郡主察覺,否則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占盡了。你要學(xué)著點琉璃,她可不像你一樣大驚小怪的?!?p>  琉月垂著腦袋點了點頭,小聲道:“我記得了?!?p>  “嗯,這才是郡主身邊大丫環(huán)該有的態(tài)度嘛。”一邊說,一邊彎腰將她拉了起來,兩人還是一左一右將李言蹊扶著,回了屋子。

  李言蹊昏迷的那些天一直在睡,睡得多了,此時自然沒什么睡意,但見一屋子丫環(huán)婆子們都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也曉得她們這些天定然都沒怎么休息,她若是不休息,她們就別想休息。因此難得的做了一回體貼的好主子,委屈自己裝模作樣的打了好些呵欠,然后在四五個人的伺候下重新洗漱躺回了床。琉璃今晚值夜,李言蹊不忘關(guān)照道:“取一支安神香點上吧。再將窗戶打開,免得太過沉悶?!睂⒆约簭睦婊ü葞С鰜淼陌采裣愦娣盼恢酶嬖V琉璃,看著她打開窗,看著她點上香,看著她開始接連不斷的打呵欠,最后看著她伏倒在墻邊的軟榻之上。

  李言蹊起身,披了件外衣,穿上鞋走到琉璃身邊彎腰看了看,琉璃睡得果然很香甜。順手給她把被子蓋上,足尖一點,從琉璃打開的窗戶躍了出去,一閃就沒了人影,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琉璃依舊睡得很香甜,睡夢中笑了一下,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李言蹊出了王府,徑直往云清客棧所在的街市而去,因此時尚未天亮,一路上也沒見著什么人,便一個人悠閑的在街上走走逛逛,偶爾有一只貓從身邊走過,停下來看她一眼,一雙眼睛散發(fā)出綠幽幽的光亮,在這漆黑而安靜的街市上顯得尤為瘆人。

  更瘆人的,是李言蹊嘴角的一抹笑意,她沖那只貓勾了勾嘴角,那貓突然凄厲的叫了一聲,全身的毛全部豎了起來活像一個會移動的毛球,見李言蹊沒有別的舉動,突然一個轉(zhuǎn)身跳上一邊的院墻飛快的跑了。

  “果然動物最是敏感,只憑本能就能察覺到危險,曉得趕快逃命。郡主,您看,您不過一個微笑就將那只貓嚇得逃竄。依小的看,您的那些仇人,遲早有一天也會如那只貓兒一樣,曉得什么才是真的的危險與恐懼?!币坏缆曇魪膲莻鱽?,李言蹊嗯了一聲,并不轉(zhuǎn)身去看說話的人,“得罪過我的人,若干年后,大約只有你還能活得愜意自在,你不但不感謝我竟還有膽子取笑,看來回京這些時日,他們將你膽子帶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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