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龍近身,他腳步一抬,七星步發(fā)動,整個人徒然消失不見。
八條火龍頓時撲了個空。
青年瞳孔劇烈一縮。察覺到背后的異常,身軀強行扭轉,兩手同時凝聚出火焰,就要噴發(fā)而出為自己爭取倒飛的時間。
只是他剛剛有所動作,張宇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驀然張開大嘴:“吼……”
青年兩手一抖,凝聚的火焰頓時渙散。幸好脖子間的玉佩再次亮起,及時形成了光罩將他守護在內。
不過,雖擋住了音波攻擊,人卻也被沖飛老遠。
待凌空站穩(wěn)身形,青年低眼看向脖子間的玉佩,果見其上又多了一絲裂痕。
他的面皮狠狠一抽,抬頭看向張宇風,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張宇風卻不管不顧,神色看不見喜怒。
他凌空抬腳一邁,身影再次消失,連續(xù)幾個閃爍,踩著奇異的步伐,極快的向青年逼近。
如今他實力大漲,七星步除了方位限制外,幾乎等同于化嬰修士的瞬移。
見此狀,青年心中沒由得產生一絲驚懼。
化嬰修士之所以強,最大的手段便是瞬移,金丹修士連前者的邊都摸不到,試問這仗還怎么打?
他雙手連忙在虛空中畫圓,彈射出一個個火圈。
不求將張宇風滅殺,但求逼得張宇風手忙腳亂,好讓自己有可乘之機。
然,張宇風“嘿”了一聲,一拍后腦勺,如意環(huán)從眉心飛出,他手掐印決向前一推,輕喝道:“去!”
如意環(huán)應聲而動,嗡嗡輕顫著,驀然變大。
由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瞬間充塞著整個天空。
一個個滴溜溜旋轉,迎向了激射而來的火圈。
只聽“噗噗”聲不絕于耳,相互碰撞下,火圈被打的四灑飛濺。
青年心神巨震,一邊努力壓制如意環(huán),一邊駭然道:“這是什么靈器,居然不怕我的火之靈焚燒?而且,為何你可以喚出靈器出來使用?”
由不得他不失態(tài)。
此山之所以被稱之為禁斷山,乃是因為進入此山的修士,靈識,術法,指環(huán)均被莫名的力量壓制住無法使用,而唯獨張宇風例外,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張宇風不答,面無表情。
趁著青年心神震蕩之際,他隱蔽的分出一只如意環(huán),繞至青年的背后,猝起發(fā)難。
“嘭!”
如意環(huán)毫不意外的被青年身上泛起的光罩擋住,卻也將青年打的一個趔趄。
待回過神來,青年驀然一驚,低首朝脖子間的玉佩看去。
只見玉佩在發(fā)出最后一次光芒后,咔嚓一聲,直接化成了齏粉,消散在虛空中。
保命玉佩徹底被消耗完畢,青年面色慘白,剎那間斗志全無。
他手上火勢徒然一漲,向張宇風虛晃一招,便抽身猛退,向遠方急射而去。
寶物雖好,也要有命去拿。若命都沒了,還要寶物做什么?
青年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離。
張宇風眼中寒光一閃。
青年既知斗母泉在他身上,他就決不會讓青年活著,不然以后麻煩將會無窮無盡。
他伸手向天一指,狠狠地向青年點去。
頓時,漫天的如意環(huán)化整為一,嗡嗡翻卷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的套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青年身形一頓,目露驚恐,雙手抓向脖子上的如意環(huán),掙扎不休。
同時,他嘴巴瘋狂張合,想開口求饒,卻無法說出話來。
遠處的張宇風冰冷無情,五指彎曲,用力一握。
如意環(huán)隨他心意,驀然收緊。而青年的眼珠隨之徒然睜大。
“噗嗤!”
一顆大好頭顱飛起,血噴三尺。
親年的無頭尸」身仍舊掙扎了兩下,便無力的與腦袋一起,從空中栽落在地。
如意環(huán)倒飛而回,沒入眉心消失不見。張宇風身形一動,幾個閃爍間就要接近青年的尸體。
忽見一團驚天火云自青年尸體中噴薄而出,不但將青年的尸體焚燒殆盡,還向張宇風逼迫而來。
張宇風身形頓住,不見驚慌,雙臂交叉護于身前,蝕骨霧順勢包裹全身,瞬間將火云抵擋在外。
青年在時,火云尚奈何不了張宇風,現在沒了青年的操控與支持,如何能敵?
它幾乎是剛一噴漲就驀然縮小,化為一個拳頭大小的黃色火焰,向天邊急遁而去。
“一個無主的火之靈也妄想從我手中逃脫?”
張宇風哼了一聲,精神力鋪展開來,化為一個無形牢籠,瞬間追上火焰,將其當頭罩住。
火焰左突右沖,將無形牢籠焚燒的啪啪作響。
張宇風腦袋一疼,精神力更是源源不斷的輸出。
層層加固下,火焰欲掙脫而不得,被他招入手中,壓縮成龍眼大小。
隨后,張宇風一把將其拍入了眉心,懸浮在識海上空。
困住火焰的牢籠上,延伸出幾條觸角,與底部的精神液連接在一起,時時刻刻從中吸收精神力補充自身。
只要精神液不枯竭,無形牢籠就不會破除。
禁斷山的自然大陣消散在即,張宇風自知現在不是煉化的時候,所以先將其困住,只待尋覓一處安全的地點,再進行煉化。
只是,他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火之靈,又是一個天地靈物??!
常人難以祈及的東西,他身上就有兩個。
就在這時,虛空中似傳來陣陣轟鳴。
張宇風驀然驚醒,連忙睜開天眼看去。
只見籠罩禁斷山外圍的煙霧徹底消散,自然大陣也破損不堪,無數修士歡呼嗷叫,化作流光,前赴后繼的涌了進來。
但,還不待眾人降落,便一個個噗通噗通的掉落在地。
和張宇風當初一樣,摔成狗吃屎的不知凡幾。
張宇風來不及幸災樂禍,眼睛急閃,舉目四望。
見不遠處有一塊巨大山石,他目光一凝,竟想也不想的朝山石飛了過去,撲入其上,將自己卷成一團。
心念一動間,模糊分身自他體表滲出,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旦見波紋蕩漾開,張宇風的分身與山石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其表面與山石一般無二,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來,山石上突出的一塊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