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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皇后:調(diào)教皇帝手冊

第五章 故人入夢

神棍皇后:調(diào)教皇帝手冊 流離墨 2029 2018-08-19 21:01:00

    大秦皇宮承乾殿中,秦帝蘇潯正被惡夢纏繞,夢中之女子面目模糊,身穿白色長袍,白袍染著點點血紅,長長的黑發(fā)垂落于地,渾身籠著一層陰郁的黑霧,她的聲音如泣如訴,似在哭泣又似在悲鳴。

  “阿蓁,是你嗎?阿蓁,是不是你?”蘇潯絲毫不懼鬼邪,用力地撥開云霧,朝著女子追逐而去。

  可當他撥開云霧時,他依然觸及不到女子,女子仍離他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阿蓁,朕知道是你,你回過頭看朕一眼,阿蓁……”

  長發(fā)女子慢慢回過頭來,她的臉上坑坑洼洼,布滿了血窟窿,已經(jīng)叫人無法辨清她原來的模樣,她的眼里充滿著悲傷,鮮血從她眼睛慢慢流了出來……

  她抬起手,緩緩向他伸出……

  蘇潯快走兩步,欲牽住她的手,這時,女子的手突然間長出了又長又黑的指甲,血眼中充滿著仇恨,血跡變成黑色凝固在她臉上,狠戾的眼神叫人看著心里發(fā)顫。

  蘇潯被滔天的恨意看得心中一窒,心似被千萬根針一遍遍地插過,痛得他幾欲不能自己,任著長發(fā)女子用銳利的指甲掐上了他的脖子,一點點地縮緊。

  蘇潯幾乎無法呼吸,連吞咽都是困難……

  “阿蓁……”蘇潯大呼一聲,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宮殿內(nèi)黃紗飄揚,檀香裊裊,燈火通明,哪里還有什么長發(fā)白衣女子。

  總管太監(jiān)李公公急忙擰了張濕帕子為皇帝擦拭頭上的汗珠:“陛下,您這是又做惡夢了,國師不是說點了這龍涎香,陛下便不會被惡夢侵擾了?”

  蘇潯還似未從夢魘中脫離出來,兩眼無神,斂著雙眸,低垂看著明黃色的床席,一縷灰白的發(fā)絲垂拂在臉上,從側(cè)臉看來,依然是俊美無儔。

  他雖是五十三之齡,但其容貌看起來不過三十五、六,如斧鑿刀刻的線條,棱角分明,冷冽非常,多年的金戈鐵馬雖使他染上了風(fēng)霜,卻也更添了魅力,膚色不是時下人們推崇白皙滑嫩,而稍顯古銅色,黑發(fā)如墨,雙鬢白發(fā)似雪,一白一黑更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上天選定的天子終是比常人得了上天更多的寵愛與眷顧,容貌亦如是。

  蘇潯心里跟明鏡似的,根本就沒什么冤魂入夢,不過是他自個心之所念,故夢有所見,根本不是什么檀香能解決的。

  “陛下,可還有不舒服?要不要喚太醫(yī)來?”李公公擔憂道,皇帝素來心痛的毛病,治了多年也不見得好,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毛病,他也不清楚,前頭的總管太監(jiān)不知犯了什么事,總歸是莫名地消失了,他是后來才替上來,來的時候皇帝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

  蘇潯擺擺手,身著明黃色單衣便從床上站起,急急忙忙地便往外走。

  “陛下……”李公公心道,陛下這是又要抽風(fēng)了,連忙拿了披風(fēng)急追了上去。

  蘇潯來到一處宮殿,宮殿占地面積十分龐大,里面亦是奢華非常,每一件擺設(shè)無不精致大氣,皆是他一一親手從國庫里挑選出來的,他本想將此處作為皇后的宮殿,可是他想的那一個人卻從沒在這里住過一天。

  皇宮中處處燈火通明,唯有這一處暗夜無光,冷清寂靜,荒無人煙,形同冷宮,牌匾上‘翊坤宮’三個大字卻被擦拭得澄亮,蘇潯推而入,熟門熟路得如同走過千萬遍。

  李公公跟到了門口便急急停住了腳步,這皇宮大苑他哪都可以去,唯獨兩處卻是萬萬不敢踏進半步,一處是這翊坤宮,據(jù)說是元后曾經(jīng)的宮殿,此處地方是宮里所有人都知道的禁地。

  他印象很深的是有一回,一位非常受寵的妃子仗著皇帝的寵愛想進去,而他想著人家是寵妃也不敢得罪,就沒很認真地攔,叫那名妃闖了進去,沒想到當天晚上人就病逝了,她的肚子里甚至還懷著龍種呢,包括她宮里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沒人敢問,沒人敢提。

  他永遠記得當時皇帝看他那一眼的眼神,二十年來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什么沒見過,但就是那一眼,他當場就軟了下腿,半天都起不來,如果不是皇帝念在他服侍多年,他現(xiàn)在早就化作一抔黃土,但饒是這樣,他還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才下得了床,現(xiàn)在想想腿肚子還在發(fā)顫。

  此外還有一處是極少人知曉的皇宮地下冰窖,里面放著什么東西,天下只怕唯有皇帝一人知曉,他還想留著小命,對此不敢有一絲好奇。

  蘇潯走進翊坤宮,里面雖絲毫無人煙氣息,卻被打掃得干干凈凈,整個宮殿內(nèi),墻上,桌上,椅子,窗戶貼滿了黃色符紙,紙上以朱砂畫咒,在這樣寂靜蕭瑟的夜里,四處飄揚的符紙,著實陰森慎人得緊,但蘇潯仿似全無感覺,他走到大殿中間,停下。

  殿中有一個以黃金打造籠子,巨大無比,籠內(nèi)連著十幾條以玄黑之鐵鑄成的粗鏈,粗鏈已經(jīng)被斷成數(shù)截,缺口斷裂得十分不平整,可見不是利器砍斷,而是被內(nèi)力生生震斷的。

  蘇潯看著籠子,臉上露出一抹追憶的神情,他想起了他與葉蓁曾經(jīng)的戲言。

  他們二人征戰(zhàn)天下,十年內(nèi)聚少離多,在一次短暫的團聚后,葉蓁即將再度揮師北上,他從背后抱著她,臉蹭著她的臉,戀戀不舍。

  “真想弄個籠子把你關(guān)起來,牢牢地鎖在我身邊,只做我一個人的金絲雀。”

  她笑顏如花,明艷動人,“好啊,這籠子我要以純金打造,我還要一百個奴仆排隊伺候我,從此我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p>  “成,我娶的妻子本來就是是娶來享福的……”

  沒想到戲言成真,他真的為她打造了一個金籠子,可她卻不愿做他的金絲雀。

  蘇潯走進籠子里,撿起斷鏈,撫摸著被震碎的缺口,她該有多大的悲憤,多大的恨,才能這千年的玄鐵鏈震斷,本是同門師兄妹,他與葉蓁一同長大,葉蓁有多少功夫,他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那一杯‘蝕功散’,他根本鎖不住她。

  可就算是喝了下了藥的酒,她還是不肯好好呆在宮里,寧可散盡一身功力也要逃離他。

  為什么?

  為什么你一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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