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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戰(zhàn)國當名嘴

第一百零六章 稷下學(xué)宮大論戰(zhàn)(十二)

逆流戰(zhàn)國當名嘴 虞龍澤 2101 2018-12-18 23:40:28

  “現(xiàn)在開始抽簽!”

  鄒衍一聲令下,一個學(xué)官舉著托盤依次走到姜杏兒高逸等三位晉級的學(xué)子面前,六人比賽三人抽簽即可。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畢竟六人中能力還是有高低之分,抽中弱點的對手,那么進入決賽自然機率更高。

  不過姜杏兒卻并不在意這點,只希望不要抽中這兩個人才好,她閉了閉眼晴,心里念念有詞道:

  “不是張儀,不是張儀,也不是燕兒妹妹,也不是燕兒妹妹?!?p>  一個是戀人,一個是閨蜜,哪個她都不想過早踫到,如果三人都能晉級決賽,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所以首要前題是這一輪,三人不會提早遭遇。

  姜杏兒深吸一口氣,在盤中取出一塊正面朝下的竹牌,慢慢翻轉(zhuǎn),凝神看了看,身子一緊又徐徐放松。

  她朝對面一直緊張地盯著她一舉一動的張儀燦爛地笑笑,張儀松了一口氣,頓時笑得合不攏口。

  不遠處,坐在樹上的蘇秦輕撫了一下掌,歡快對嬴瞐笑道:“蕭兄,他們運氣不錯,否則有的頭疼了?!?p>  嬴瞐不以為然搖搖頭,“我和你想得相反,他們抽到一起才好,至少你好兄弟當中有一人能晉級最后三強?!?p>  蘇秦微微一沉思,側(cè)臉看向贏瞐,“你認為他們抽中別人會輸?”

  “不錯,在我看來,這六強中鄒律川、高逸、黃凱還有淳于姑娘實力都在姜張二人之上。”

  蘇秦啞然失笑,姜杏兒他不好說,不過這位蕭兄是太小瞧張儀這個秦國未來的相國了,他笑笑沒說話,多言無益,到時用事實來證明好了。

  嬴瞐看他表情也笑了笑,道,“要不要賭一把?賭張儀能不能晉級決賽?”

  “賭什么?”蘇秦問,他也來了興趣,知道對方不會要金錢之類。他們之間賭的是判斷力帶來的雅興。

  “賭你一個承諾,希望你學(xué)成下山后第一時間去秦國和我聚聚如何?”

  “哦?”蘇秦笑了,“蕭兄,上次我輸了,不是要替你辦一件事嗎,你可以把這件算在這個要求里呀?”

  嬴瞐清了清桑子,正色道:“承諾是承諾,要求是要求,不一樣的,怎么樣,蘇兄,你到底是賭還是不賭?”

  蘇秦隨意地攤開手,“當然賭了,我的賭注是你輸了,也答應(yīng)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如何?”

  “什么要求?”

  蘇秦呵呵,“等我以后想好才說,我不急,我知道蕭兄定然是個言而有信之人。放心,這個要求,絕對不會讓你為難。”

  “好,一言為定?!?p>  嬴瞐伸手做擊掌狀,蘇秦手剛伸手拍過去,卻一下?lián)淞丝?,原來嬴瞐又把手掌收了回去,讓他哭笑不得。

  ……

  這時高臺之上,抽簽已畢。

  學(xué)宮祭酒鄒衍接過名單,看了看,面向臺下近萬雙學(xué)子的眼睛大聲宣布道:“稷下學(xué)宮百年慶青年弟子辨論大賽,第二輪復(fù)賽對決名單是:第一場,儒家姜信對縱橫家張儀,第二場,法家鄒律川對陰陽家高逸,第三場,道家黃凱對雜家淳于燕?!?p>  他一字一句清淅入耳。

  臺下黑壓壓的弟子們倒沒有掀起什么波瀾,而臺上的張儀和蘇秦卻都已是一臉的驚濤駭浪!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

  姜杏兒抽簽之后,明明對張儀笑了,還笑得那么開心,這意味著她抽中的對手應(yīng)該不是張儀才對?

  看見蘇秦目瞪口呆的樣子,嬴瞐忍住笑意,解釋道:“我猜姜信抽到張儀后笑了,估計更多的是一種無奈,或者說是一種解脫,再說好友之間相爭,也未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p>  她說這話時,還不知道姜信是女扮男裝,以為他倆只是好友關(guān)系。

  蘇秦想想,嬴瞐說得不無道理,等待是一種煎熬,知道結(jié)果反而好。

  ……

  張儀大腦一片空白,不解地看向?qū)γ娴慕觾?,感覺要哭的樣子。

  姜杏兒摸摸鼻子,笑得很頑皮。

  只見一個學(xué)宮托著木盤匆匆走上來,上面有一個紅色蠟丸,在盤子里骨嚕嚕滾動著,大王的題目到了!

  臺下臺下如被風(fēng)吹平的湖面,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

  上一輪題目出得很有水準,不知道這次齊王又會出什么妙題?

  眾人睜大眼眸,充滿好奇。

  鄒衍拿起蠟丸,對著王宮方向拱手一拜,這才用力掰開丸子,扯出一條一指寬帛巾,朗聲道:“本祭酒現(xiàn)在宣布,大王出的第二題是……”

  說到這個是字,鄒衍突然停住,一動不動舉著帛巾,不說話了。

  臺上的老夫子和臺下的學(xué)子,都在笑,這祭酒大人太會賣關(guān)子了,故意把大家的胃口呆得老高。

  可幾分鐘過去。

  鄒衍依舊手舉著布條發(fā)呆。

  這就有點太過分了吧,為了提醒,老夫子們的咳嗽聲此起彼伏,就連相國鄒忌也隱隱露出不悅之色,他很狐疑,這鄒衍平日為人行事素來穩(wěn)重,怎么今日如此不知分寸?

  而臺下的近萬學(xué)子也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啊,漸漸喧囂四起。

  “咳咳,本祭酒宣布,”鄒衍終于開口,可聲音分明感覺中氣不足,“大王第二輪出的題是:無…題。”

  說完最后一句,鄒衍大汗淋漓,感覺自己如夢游一般虛脫無力。

  他可以肯定,大王不知什么原因,一定是拿錯帛布了,將一個字都沒寫的空白帛布放入蠟丸里。

  不過,他無論怎樣都不能對眾人說是大王搞錯了,所以他將錯就錯。

  第一輪試題還是好好的正常的很,怎么到了第二輪,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幸好自己只是一個老師。不過無論怎么樣。今天這一幕,都會是自己人生當中最尷尬的一刻。

  鄒衍的話弱弱地說完。

  現(xiàn)場寂靜片刻之后,不出意外轟然一聲立刻像被萬馬奔騰后踩踏的草地。眾人都被驚得七零八落。

  臺上的六位選手面面相覷,我的天!大王這是開什么玩笑?沒有題目,那么讓他們爭什么東西???

  蘇秦又差點從樹上掉下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齊國的大王究竟想鬧哪樣?還讓不讓人好好玩耍了?

  嬴瞐在一旁,卻是不動聲色。心里在暗想:莫非昨夜姑父和姑母大吵了一架,以致心神不寧,讓他把空白帛布當試題放入蠟丸?或者,是他故意為之,拿學(xué)子們?nèi)烦鰵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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