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孽念孽緣
這一個多月許如是天天和莫一凡膩在一起,享受變成女人的幸福。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況雨潤紅姿嬌。許如是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嫵媚動人的風(fēng)情,明艷潤澤的光彩。
延長了的蜜月,幾乎是夜夜笙歌,卻不見她有絲毫的倦意,反而出落的更加豐滿迷人。按理說,便是修士的體質(zhì),亦不應(yīng)該經(jīng)得起如此頻繁的征伐。
可是誰讓莫一凡傳授了她《陰陽和合大法》呢,而且是完整的純正的遠(yuǎn)古傳承功法。以致她雖天天經(jīng)歷狂風(fēng)驟雨,卻愈發(fā)的嬌艷,愈發(fā)的魅力四射。
許母似乎就是聞到了她身上,這股讓人動情的氣息,才忍不住出言戲弄她。讓她尷尬無比嬌羞無限,又發(fā)作不得,只好匆匆逃離,甚至有些后悔來見她這位不著調(diào)的母親。
許如是走了,許母似乎有點失落。心里某根弦被撩撥了一下,余音不絕。她仿佛是一張琴,琴身也許被擱置了太久,一經(jīng)震動微塵亂飛,竟?fàn)柣謴?fù)了當(dāng)初的絕代姿容。
沉恨細(xì)思,也曾彈奏過銷魂曼妙之曲,也曾伴隨過霓裳羽衣之舞。如今琴瑟猶在,弄琴之人卻在何處?若空等琴黃弦斷,當(dāng)初又何必將其擁有?
許母身體有些燥熱,心里卻發(fā)出聲聲嘆息。誰道閑情拋棄久,為何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那種心中的煩悶無處排遣,羞與人言卻又如何自處?
她駐足凝望女兒遠(yuǎn)去的背影,情懷激蕩,良久心后才黯然回房。心仍在怦怦地猛烈跳動,不肯稍歇。星星之火,自然可以抬手掐滅。可若是燃成熊熊烈火,怎生才能讓它熄滅?
許母和衣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手不自禁地?fù)崮χ约旱陌寥酥?,喘息也有些急促。鼻中似乎又聞到了自己泄露出來的味道,愈發(fā)的不能自已。
畫餅自然不能充饑,望梅難道能夠止渴?她有些恨自己的父母,也恨自己的家族,為了他們的利益,憑什么要犧牲自己的幸福?
她當(dāng)年不是沒有意中人,卻因生于家族,不能為自己的婚姻作主。父母之命,家族規(guī)矩使她不得不嫁給了本不愿嫁之人。自此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痛定思痛,她甚至寧愿嫁入尋常百姓家,也好過這種獨守空閨的寂寞。那樣至少可以夫妻廝守一生,盡享魚水之歡,不用受如今這般折磨。
有時候她也想紅杏出墻,填補心中的渴望,可是終究沒敢真的做出來。許如是出生以后,心中才有了一些寄托,春心也淡了一些??梢彩菑呐畠旱慕凳?,許晉再也沒有碰過她。
這些年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也許只有陪伴過她的那些瓜果,理解她的苦衷。偌大一個許府,誰會去在意廚房里少了一根黃瓜或茄子,還有香蕉什么的。
許母慶幸女兒找到了一個好歸宿,不用重蹈自己的覆轍??蛇@也是她憑著勇氣,憑著鍥而不舍的追求換來的,這丫頭可比自己當(dāng)年野多了,她竟有些佩服自己的女兒。
還好女婿不似許晉那泯滅人性的老不死的,他到哪都把如是帶在身邊。丫頭真是好福氣??!找到了她心儀的如意郎君。
“唉……女人就是嬌艷的花朵,需要男人呵護(hù)才能綻放的更加美麗??!那老東西怎么就不明白,紅花再好也須綠葉扶持的道理呢?”許母越想越恨。
一個多月未見,看丫頭那春意無邊的模樣,顯然沒少了巫山云雨的滿足。女婿人家也是修行之人,怎就不似那老東西一般寡情薄意呢?
那死鬼自打自己懷上了如是,就對自己不聞不問了。顧小子的母親與自己也沒什么兩樣,都是嫁了個缺德鬼。瓜果的妙用,還是得自她的傳授。
要是兩老東西都像女婿一樣多好,自己與顧小子的娘親也不用忍的這么辛苦。那些冰冷的瓜果,終究是少了點情趣?。∫簿椭荒芙馊济贾?。
看女婿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的樣子,居然這么生猛,要不然如是也不會這般的滿足,都讓人輕易就看出來了。據(jù)丫頭說他不是不肯近女色的么,難道是因為成親后食髓知味了?
時間長了,女婿要是一直保持這個節(jié)奏,如是那丫頭會不會吃不消???女兒可是娘的心頭肉,下次定要問問她,別真的弄壞了。
要是女婿真的欲求不滿,那我寧愿自己……。哎呀!我想什么呢?許母想到這里已經(jīng)情不自禁。
明知不該有這樣的念頭,還是忍不住讓它延續(xù)下去。她真的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把自己的女婿代入到幻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喘息漸漸平緩,欲念也如潮水般退去。一種難以言喻的罪惡感襲上心頭,怎么能如此不知羞恥呢?他可是自己的女婿??!
許母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中,雖然沒有人知道她在臥房里發(fā)生的事,也無人得知她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可她能避開自己的心靈拷問嗎?逃得過倫理道德的譴責(zé)么?
幸好這還只是在心里想象,要是真的成了事實,她還能有活下去的勇氣么?許母狼狽地收拾了一下殘局,想要抺去剛才在房間里的發(fā)生的一切。
許母推開了窗子,也打開了門,好讓屋里的味道盡快的散去。盡管不可能會再有人來,但她就是有點不放心。
許母的心在風(fēng)中凌亂,一會兒覺得愧對自己的女兒女婿;一會兒痛恨許晉的無情;一會兒埋怨父母家族;一會兒憤懣世道的不公。
這究竟是誰的錯?也許都有錯,也許都沒錯,看各自的出發(fā)點如何?最終也只能向她闡述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zhǔn)的道理,女人怕嫁錯了郎。
嫁雞隨雞,可能要雞飛蛋打;嫁狗隨狗,說不準(zhǔn)就會遭遇狗不理。軟弱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標(biāo)簽,貼上它便永世不得翻身。
許晉錯了嗎?他也沒有強娶她,他只是滿足了她的家族要求,完成了一次利益交換的婚姻買賣而已。父母錯了嗎?他們也是想她嫁入豪門,從此衣食無憂,不缺修煉資源。
家族錯了嗎?身為家族一員,培養(yǎng)她這么多年,讓她為家族做點貢獻(xiàn),為什么不能?畢竟誰也不知道許晉娶了她,生了女兒后就不再過問。哪知她成了深閨怨婦,還以為她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世道錯了嗎?世事紛紜,又怎么解釋的清?世道也沒讓她一定要嫁給許晉??!她沒有決絕地抗拒家族的安排,難道就沒有責(zé)任?報效家族,為什么非得聯(lián)姻?
她若是努力修行,為家族創(chuàng)造足夠的利益,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誰又能逼她就范?自己抓不住選擇權(quán),又能怨誰?就算讓她自己選擇配偶,誰又敢保證她一定會幸福。
時也,命也。天意高難問,造化亦弄人。正如那樹高千丈,難免要枝枝杈杈,而人生坎坷,又怎會沒有疙疙瘩瘩。
還是怨自己投胎投錯了吧,這個技術(shù)活可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人總要為自己尋個理由,才不會那么容易被套牢。投錯胎這個理由是不是很強大?
魯迅先生筆下的阿凱哦,不是也活的很好么?精神勝利法不是也很強大么?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