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天氣,依舊是陰云密布,天雷滾滾,然而陳氏卻出現(xiàn)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時候陳氏的另外一位望著窗外的雨滴,房間是粉色的超級少女心的公主房,超大超圓的粉色席夢思上面滿是凱蒂貓,粉色的墻面,床上面掛著滿滿的風鈴,微風吹過,風鈴響出泉水般的叮咚聲,紗帳是白色的,蕾絲花邊,紗帳上有幾只可愛的白色小熊微微笑,這是陳菲娜最喜歡的色調(diào)。
然而在美麗的風景在這一刻也顯得無聊。
陳菲娜手里拎著一杯紅酒,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凈;鼻子十分標致;紅嘟嘟的薄唇如櫻桃般小巧。長長的一頭棕色秀發(fā)像一條棕色的瀑布,身穿白色吊帶裙,吊帶裙上有一粒一粒的紅色小點,下擺還有一圈蕾絲;身上穿了一件白色外衣;淡雅的手上提了一個淡粉色的包包。腳上穿了一雙白色涼鞋,打著粉色的雨傘整理好妝發(fā)。
陳菲娜到了門口,停下了腳步,抬手準備要砸門,又放了下去,改為禮貌的敲門。
“噠噠”
“嫂子,你在嗎”
藍魅雪被這一道熟悉的人聲驚醒,想也知道是誰,慵懶揉了揉惺忪睡眼,小心翼翼用手把腳抬下床,該死的陳慕寒壓的腳現(xiàn)在更疼了,一瘸一拐移動到床邊,每走一步都疼得要命,雙手拄著拐杖。
“來了?!彼{魅雪并不奇怪突然的稱呼。
“呀,嫂子你的腳怎么成這樣了?!标惙颇瓤吹剿{魅雪受傷了猙獰的面孔瞬間變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
“不小心摔了一跤”藍魅雪淡淡然一笑,她心里想的什么太清楚了。
“來,我扶你坐下?!?p> “謝謝”
陳菲娜臉色猶如翻書一樣突然變得笑容滿面,仿佛是一對親姐妹一樣,扶著藍魅雪往床邊坐,藍魅雪任由她扶著。
“嫂子,你的事我也是剛剛知道,都怪我哥太狠心,居然真的為了他的青梅竹馬把你給趕出來了,受傷了也不照顧你,跟那個上官婷膩歪在一起,我都覺得生氣。哼!”陳菲娜故意把上官婷這個名字說的很重。
“菲娜,謝謝你來看我,我已經(jīng)不是你嫂子了,你哥做什么事也跟我沒關(guān)系了,所以以后請不要再跟我說有關(guān)于陳慕寒的事情了”
“噗!不會吧?你要跟我哥離婚?嫂子,那不是太便宜上官婷那個賤人了。”
陳菲娜剛剛喝下去一口水,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著實嚇了一跳,呵,藍魅雪你這貧賤的人是注定要被我哥拋棄的。
“那,嫂子你好好休息,我下樓去了?!?p> 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手握著門把手遲遲不肯轉(zhuǎn)動,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一改剛剛關(guān)心的目光,變成目光凌冽射向藍魅雪,既然已經(jīng)要跟哥哥離婚了,也就沒必要對這個賤人客氣。
松下門把手,轉(zhuǎn)身走到藍魅雪身邊,居高臨下用鄙夷的目光瞄了一眼藍魅雪。
“呵!藍魅雪,你果然是個貧賤命,注定是要被拋棄的?!?p> 抬手就要打下去,被一只手攔下了。
“菲娜,打人可是不對的哦?!币坏綔厝岬哪新暩皆谒亩呁蝗豁懫?。
“?。∧闶钦l?松手!”陳菲娜被這一道突然的聲音嚇到了。
扭頭一看,才知道是陳俊帆,哪都有他,這也不奇怪。她對陳俊帆這個家伙太了解了,能猜的透想什么,陳菲娜心慌意亂用力掙脫他的手,摸了摸手腕,心咚咚跳,陳俊帆你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怎么辦,怎么辦,先逃吧。陳菲娜掙脫陳俊帆的手。
“小叔,這是手不是卷筒紙,你快把我手捏斷了,我可沒有打人,我是幫嫂子蓋好被子的?!?p> 陳菲娜已經(jīng)心虛的手心出汗了,慌里慌張的四處看,雖然陳菲娜很善于撒謊,對于陳俊帆來說,太嫩了。
藍魅雪正在休息,被這一陣吵鬧聲吵得不能休息,眉毛成了“川”字型,揉了揉眼睛,入眼便是陳菲娜所表現(xiàn)的無辜的眼神。
不明所以的藍魅雪抬身靠在床頭,就看到這樣的場面:妹妹的手抬的高高的,小叔一把攔下,火藥味四起。
陳菲娜見情況不妙:藍魅雪,這次整不了你,下次等著瞧,哼!
“呃那個,我看嫂子沒事,小叔,你就先照顧嫂子,我就先出去了?!?p> 陳俊帆淺淺一笑。
陳菲娜眼神中掠過一絲和陳慕寒一樣的光芒。
“咚”,
陳菲娜心平氣和的關(guān)上門,好像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門外,陳菲娜一改剛剛的神情,剛要抬腳離開,就露出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陳菲娜不緊不慢從包包里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這樣的話,趕走藍魅雪是勢在必得的事了,藏好手機,陳菲娜的臉就好像翻書一樣,立馬變得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的。
陳遠山是陳慕寒的爺爺,陳氏的董事長,年近七十,身體健碩,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唯有那滿頭銀絲,拄著杖,氣場很足。
“大家好,今天依然是由我來召開這次會議?!标愡h山的臉色嚴峻冷酷,藍色的眼眸里透出氣場,在場的人除了陳慕寒以外基本上沒人敢說話。
“我們陳氏,在全國五百強中名列前茅,我們上一季度的盈利額是三百億和江氏相比他們更勝一籌,所以對于本季度來說,大家的期望值是多少?”
員工們自信滿滿的說“三千億,把江景國這座大山搬走?!?p> 陳慕寒差點笑出聲來,手捂著嘴,忍著不笑出來,陳遠山把所有員工的表情盡收眼底,當然也看到了陳慕寒。
“慕寒,請發(fā)表你的意見?!?p> 陳慕寒一本正經(jīng)“首先,大家的工作積極性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想要扳倒江景國這做大山,還是有困難,江景國的公司遍布世界各地,而我們的公司是比他要少的,就拿去年說,江景國共盈利了六千億,而我們就有兩千億,盈利額少了四千億,江景國的分公司就盈利三千億,如果擴大規(guī)模,建分公司,我認為會比現(xiàn)在賺得多?!?p> 陳遠山拍手叫好。
“沒有意見就散會,就按照陳總裁的意思辦?!?p> 陳慕寒開會期間,根本就沒心情,早就飛到九霄云外了,他第一次這么擔心藍魅雪,擔心她傷勢好不好,有沒有被娜娜欺負,想到這里,陳慕寒就坐不住了,就先離開了。
陳慕寒對這樣的會議并不陌生,見多了生意場上的廝殺,慢慢的也變成了生意老手。
夜晚,陳慕寒邁著慵懶的步伐去地下車庫,這慵懶的步伐卻又不失一絲王者般的氣場,自帶的撩妹技能,去一次地下車庫就跟粉絲見面會似的,我們“可憐的”陳暴龍總是會被女同志擁堵,這樣的場面從他出生開始就不斷的出現(xiàn)在他身上,恰巧又是今天他心情不爽的時候,悶悶的吐出一句:“明天你們就失業(yè)了,滾!”女同志們頓時都乖乖各自忙了。
陳慕寒心思早就飛到了藍魅雪那里。
“喂!?。?!會不會開車啊”
陳慕寒猛地回過神,冷幽幽扔給他一個錢包,繼續(xù)行駛著。
夜晚,上官婷坐立不安,想著白天陳慕寒對自己的冷言冷語覺得慕寒似乎對那個女人還沒有死心,居然可以為了那個賤人對她放出冷言冷語,她愈發(fā)的坐不住了,緊緊地攥著手里的削筆刀,好像這樣就能把藍魅雪給活活殺死。
上官婷松了松手里的削筆刀,忽然又緊緊地攥著削筆刀,原本平淡沒有波瀾的美眸變得火藥味四起,眼眸微微一閉嘴角殘留著那冷幽幽邪魅的笑容,藍魅雪你死定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削筆刀狠狠地扎在桌子上。
上官婷想到陳慕寒已經(jīng)一天沒有理她了,心里略有不爽,順手拿起手機要陳慕寒給她解釋,一想到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上官婷臉色變得溫柔了,心情也變好了。
陳慕寒正在專心致志的開車,上官婷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就一遍又一遍地來了。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弊炖餄M滿的對上官婷的寵愛。
“慕寒,你在哪呢,你都好多天不理人家了,我可聽說了你這幾天一直陪著雪兒?!鄙瞎冁玫恼Z氣中充滿了醋意,雖然她知道陳慕寒心里在意她,可她還是想聽到他那溫柔沁人心脾的甜言蜜語。
陳慕寒深知這兩個女人都在垂涎他的美色,為了避免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陳慕寒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語氣告訴她
“我在酒吧跟幾個朋友聚一聚,藍魅雪啊,她是受傷了我作為朋友幫她一把。”
“哦,那好吧,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見?!?p> “晚安”
掛掉電話,上官婷呆坐在那里,果然他還是騙了她,跟那個賤人在一起,上官婷轉(zhuǎn)念一想,陳慕寒一定在家里,要讓他親自解釋。
陳慕寒回到家以后,雙腿就像安了風火輪一樣飛向藍魅雪的房間,然而剛到臥室門外,他又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又想起來什么似的,
“陳慕寒,你真是被那女人下了迷魂藥了,都已經(jīng)要結(jié)束了還想著她?!?p> 藍魅雪被門外這一道男聲驚醒,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睡眼心情大為不快,憤憤的來了一句“誰啊!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p> “老婆,開門啊?!?p> “臥槽!誰是你老婆。”藍魅雪神情有些不悅。
藍魅雪一瘸一拐的走到門那里,絞痛感還是讓她有一些吃力。
剛開門一個龐大又帥氣的身軀就向她撲來就順勢倒了下去。
“?。。。。。。?!陳慕寒死一邊”藍魅雪腳上可憐的傷口被他這龐然大物壓的快裂了,藍魅雪不想看到他,就閉著眼睛,怎么感覺好像嘴唇甜甜的,還有一股薄荷味,最重要的是怎么有人吻著,藍魅雪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那雙令人討厭的眼睛,雖然令人討厭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挺漂亮的,藍魅雪并不為所動搖,手不停的推他,然而對于手無縛雞之力的藍魅雪來說,陳慕寒真的絕對算是龐然大物,并沒有推動他,陳慕寒假裝睡著,想著她著急的樣子在心里忍不住笑了起來。藍魅雪靈機一動,露出一絲壞笑:陳慕寒,看我不掐死你。手抱在他的腰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他推在地下,自己騎在他身上,毫不猶豫就下手,痛的陳慕寒睜開了眼睛,帥氣的面孔多了一些痛苦的表情。
藍魅雪帶著傷口吃痛的扇了他一巴掌,“啪”那一聲巨響,讓這一刻更加的冰冷,陳慕寒也被這一巴掌扇醒了,清了清嗓子來為自己找臺階下,“藍魅雪,我喝醉了亂敲門,你記得你注定要被拋棄的那個?!崩淅涞脑捳Z猶如冬天的鵝毛大雪,一刀又一刀的劃傷她的心。
“謝謝你還記得離婚這件事?!彪x婚?這個詞讓他的心又一次咯噔一下,她怎么能說的如此輕飄飄,就好像她的口頭禪說的隨隨便便。
“起來?!彼{魅雪忍著崩裂的傷口的疼痛,努力的壓著心里的怒氣,心里長呼一口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身上的龐然大物,每站起來一步她的傷口就疼的鉆心,豆大的冷汗一顆又一顆在她的臉頰滑下來,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就要準備回臥室。
她剛剛抬手準備去關(guān)門,一道柔柔的女聲響了起來。
“雪兒,聽說你受傷了,你還好嗎?”話語里滿是對藍魅雪的關(guān)心,說著上官婷小心翼翼的把藍魅雪扶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儼然一副大姐姐的樣子,然而她想什么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關(guān)心她的同時,很自然的把手挽在陳慕寒的臂彎,心里滿滿的蜜意,呵,藍魅雪你果然還是輸了,在陳慕寒的心里在意的還是她的青梅竹馬。
“慕寒,你們就算不是夫妻,作為朋友你也該照顧好她啊,畢竟是你的前妻?!笨桃鈱ⅰ扒捌蕖眱蓚€字說的別有深意,對藍魅雪的鄙視,也強調(diào)了自己的地位,一把抱住陳慕寒的腰,寒眸刻意的直逼藍魅雪,四目相對,藍魅雪則是一副“祝福你”的眼神,上官婷的眼神則是在對她示威,在宣告自己贏了。
陳慕寒看著懷里的上官婷再看看床上受傷的藍魅雪心里五味雜陳,他看著藍魅雪無所謂的樣子,心里怒火萬丈,本來應該是他陳慕寒無所謂的讓她滾出陳家,然后他會無所謂的繼續(xù)跟其他女人剛?cè)岵?,然而現(xiàn)實是藍魅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有一絲開心,就好像只要離開了就自由了。
“雪兒,畢竟你是慕寒前妻,還是注意生活環(huán)境吧?!鄙瞎冁弥幌氡M快趕走她。
“我跟他還沒有簽離婚協(xié)議,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彼{魅雪被她迫切想要嫁給陳慕寒的心情給惡心到了。
上官婷氣結(jié),白皙的臉上多了一些被氣到的漲紅,粉拳暗暗的緊握著,忽閃忽閃的星眸淚水奪眶而出,把頭深埋在陳慕寒的胸口,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好了!”陳慕寒實在受不了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一股煩躁感涌上心頭。
“藍魅雪,識趣的最好快點離開我,看到你就惡心?!泵摽诙龅脑捵岅惸胶查g后悔,他本來想著她也許會跪著求他,然后他也會考慮原諒她。
心,嘣!的一下,碎的四分五裂,他們之間盡管沒有愛情,她以為她會對他說出的傷人的話免疫,可是她錯了,當他說出這話的一瞬間,她臉上多了兩行咸咸的液體,陳慕寒,我恨你!一輩子也不想記起你。
藍魅雪強忍著傷口的撕裂感獨自站起來,一步一步移到他們面前,目光卻望著別處。
“上官婷,陳慕寒,給我聽好了,從我到陳家開始我就對他沒有報任何的愛情,對于你們,我祝福你們永生永世在一起,現(xiàn)在請以一個比較圓潤的方式滾開,否則今晚誰也別想活著出去?!彼{魅雪傷口的血在汩汩的往外流,神情模糊的說了這樣的話。
“啪”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只留下藍魅雪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心中并沒有起任何一絲波瀾,沒有愛情的婚姻始終就是不幸福的。
跟她們說了這么多心里也終于放下了,嗓子干的冒煙,就慢慢移步樓下。
端起一杯滾燙的茶水就咕嘟咕嘟喝下去,也沒有感覺到燙,兩杯,三杯。
“熱水不是用來喝的,用來潑的?!币坏罍嘏哪新曧懫?。
“噗!小叔,你嚇到我了?!痹S久沒有笑意的臉上,多了一絲淺淺的笑。
陳俊帆溫柔的遞給她一杯溫水,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笑意,心揪了一下。
“讓我猜猜,又是他惹你生氣了。”陳俊帆一看就知道又是陳慕寒那家伙,心里暗暗不爽。
藍魅雪努力的抬頭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
“他還不值得我生氣,以后也不值得。”
陳俊帆體貼的像大哥哥一樣,掏出口袋里疊的四四方方的手帕,送到她手里,低下頭卻看到她的腳上鮮血淋漓。
“還說不生氣,你哭了?!?p> “謝謝?!?p> 一把抱著藍魅雪,抬腳就走。
藍魅雪被他嚇到了不停的拍打他,可他并沒有停下。
“你要帶我去哪,你放下我?!币呀?jīng)快要哭出來了。
“你看你的腳都受傷了我?guī)湍闾幚硪幌?。?p> “哦,謝謝了。”語氣減弱,一直流的鮮血讓她疼的已經(jīng)快沒有意識了,蒼白的臉上除了蒼白多了一絲血絲,他看得出陳慕寒傷她很深,在心里暗暗攥緊了拳頭,總有一天他會讓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