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會議室都很靜謐,整個會議室只有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最后,陳副司令實在是忍不住了,“未老,這件事有關(guān)成家,到底要不要告訴追憶您還得給個意見呀?”
未國天不說話,鄭政委也說,“是啊,未老,你說說,我這前兩天剛給她打了電話,讓她下個月一號去我家做客,沒想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見她了?!?p> 陳副司令不樂意了,“你好端端的沒事叫她去你家做客干什么?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我怎么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不是因為我們家那個臭小子小時候經(jīng)常和追憶一起玩,現(xiàn)在滿心滿肺的都念叨著她,下個月一號是他的生日,非得讓我抹著老臉請追憶去家里?!?p> 未國天抬頭,“你家那個臭小子居然敢挖我孫子的墻角兒?”
鄭政委尷尬了,他……
“未老,這話你就說錯了,他哪敢有那個能耐呀,他就是上國內(nèi)念了幾年書,喝了幾年洋墨水,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們家那口子又慣著,我實在是惹不起這娘倆,所以才答應的,我也想著讓他自己說出來,然后徹底死了心,趕緊給我找個兒媳婦。哎,不是,未老,雖說未央和追憶是從小定的娃娃親,但是眼見著也沒看見他們倆有結(jié)婚的打算呀,這怎么個意思呀?您是想報重孫子了?”
陳副司令咳嗽了一聲,“老鄭,你別跑了題。未老,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辦,您倒是出個主意吧?!?p> “這件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期限還沒有傳過來消息,但是萬一有什么意外呢?你們先等等,不要著急?!?p> “可……”陳副司令想了想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成家就還有這么一個能延續(xù)香火的人,雖說還有追憶,但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女娃娃,這要真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對得起成老?!?p> 鄭政委說:“對呀,我們兩個現(xiàn)在就是害怕打草驚蛇導致出現(xiàn)意外,所以不敢輕易派人去探查。未老,不瞞您說,為了滲透進去,我們花了不少的力氣,如果真的前功盡棄了,于大了說是全軍的損失,于小了說我們內(nèi)心不安。”
未國天也面露難色,他確實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一邊是國家,一邊是家庭戰(zhàn)友。
“我記得未央在R國那邊是一些商業(yè)往來的,如果你們放心的了,我讓未央去?!?p> 陳副司令和鄭政委趕緊站起來,“未老,你開什么玩笑,你讓未央去,你這不是要了我們的老命嗎?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怎么交代……”
“未央他是一個商人,最好的掩飾身份,不會有任何人懷疑的?!?p> “可未央也是未家人,我就怕他這個身份即使使最好的掩飾,也會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一個突破口,一旦別人知道他和未家的關(guān)系,他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p> “那就看他的本事了,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p> “可是,不行,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向上面報告,我還是讓他們派兩個偵察兵去吧,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問題的?!标惛彼玖钫f。
“對,未老,因為您和成老是老戰(zhàn)友,所以今天我們兩個才找了您來,想聽聽您的意見,但是不是想聽您把孫子也搭進去的?!?p> “有什么搭進去不搭進去的!未央是我未國天孫子,要是沒有這點膽量,就不配做未家的人,再說了,成家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我不能讓成家更壞了。不然就算是我死了,我都無顏去見老成。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直接去找上級,豁出我這個老臉去!”
陳副司令和鄭政委一看攔不住了,心里實在是后悔當初為什么會找未國天來,但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說,“未老,這樣我們先跟上級打報告,如果上級同意了,我們再告訴你好嗎?”
未國天卻不買賬,“你們別跟我玩那些貓膩子,現(xiàn)在立刻去,多耽誤一刻就是生命!”
陳副司令趕緊說,“好!”
未國天說:“事情既然已經(jīng)談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根據(jù)保密協(xié)議,這件事我只會告訴未央一個人,請轉(zhuǎn)達給組織,未國天一定做到?!?p> 陳副司令和鄭政委齊刷刷的給未國天敬了一個軍禮。
未國天這才離開。
恭叔一直在外面等著,看見未國天出來趕緊去扶住他,“老爺,事情說完了?”
未國天說,“回家吧,也不知道小憶那丫頭吃沒吃飯?!?p> 恭叔也不多問,“估計追憶小姐又忘了,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喜歡在畫室待著,如果不是傭人去催想來一定不會吃飯的?!?p> “那正好,我也餓了,回家吃飯吧。”
恭叔扶著未國天上了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