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只亮著兩盞不太亮的白熾燈,排風扇嗚嗚的在大門上面轉(zhuǎn)著。
大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原本守在這里的正在玩手機的男人聽見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狗腿的說,“峰哥,您來了?!?p> “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嗎?”
男人有些為難,“峰哥,能用的刑都用了上了,可是他還是不張嘴,我已經(jīng)給他斷糧斷水三天了,也沒有用。”
“是嗎?看起來是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才忍到現(xiàn)在的。三爺說了,務必要從他嘴里撬出對咱們有用的東西來,不然的話我們都得跟著他陪葬了?!苯凶龇甯绲哪腥苏伦约菏稚系钠な痔?,“去,給他準備點兒水,讓他潤潤喉嚨,我來好好跟他談談?!?p> “好的,峰哥?!笔窒铝ⅠR照做。
另一個跟著阿峰來的男人給她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來。
阿峰坐在被綁著的男人面前,看著手下給他喂了水,然后他才說,“阿成,你我兄弟一場,我想你也不想受這么多的苦,也算是當兄弟的求你,你就跟我說實話吧,說出來,我好跟三爺復命,你也知道三爺?shù)?,如果到時候你態(tài)度良好的話,三爺沒準還能用你呢?!?p> 阿成垂著頭,沒有說話。
“峰哥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手下說著就踹了阿成一腳。
“阿宇!態(tài)度好一點,三爺平時是怎么教導咱們的?三爺要做的是以禮服人,禮數(shù)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必備的。阿成再怎么說位置也在你之上,你要懂得尊敬上司?!?p> “峰哥,就是對他太客氣了,他才這樣目中無人的!您的位置在他之上,怎么對待他都是應該的!再說了,他這個態(tài)度就不值得我尊敬他!”阿宇不滿道。
“好了。阿成,咱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倒是給個態(tài)度得了。你要是態(tài)度好呢,就把所有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會去跟三爺復命,到時候會替你美言幾句,如果你要是實在是不張嘴的話,那就真的對不起了,兄弟我也無能為力?!?p> 阿成依舊不說話。
“阿成,你這是何必呢?你這個樣子,你讓我這個當兄弟的怎么幫你?再怎么說你在組織這么多年,三爺對你不錯吧,你也是知道三爺?shù)模隣斶@個人一向?qū)κ窒率巧拼?,他從來不在乎手下以前是做什么的,只要忠心于他,他都可以既往不咎的。你還這么年輕,還沒有娶妻生子,快樂的日子也沒有過多長時間,就為了那么一個秘密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實在是不值。再說了,你在組織這么長時間,過的難道不快樂嗎?兄弟們,上下對你不好嗎?你可別忘了,你當初被帶走的時候,多少兄弟還為你說話來著呢?你真的忍心讓他們失望嗎?”
阿峰等了一下,見他還是不給反應,就對阿宇說,“去把咱們收集來的資料讓他按個手印,阿成,我們不過是想要你一個態(tài)度,既然你不愿意給這個態(tài)度,那就真的對不起了。這些資料反正都是事實,你按個手印,我們就去跟三爺說了,對不住了,兄弟!”
阿宇從身上掏出紙,走向阿成。
“等等……”阿成突然虛弱的說。
“住手?!卑⒎鍝P手示意阿宇。
“你們無非就是想知道那十個億的貨到底去了哪里,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只能親口告訴三爺,你們我不相信。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話,無所謂,反正有十個億的貨跟我一起陪葬,我這條命也算是值了!”
“你!”阿峰氣急。
是,他雖然地位在阿成之上,但是他上面還是有人,他也想往上爬,本來他已經(jīng)看好了這次立功的機會,千方百計的想來審訊出這個結果,卻沒想到這個阿成不會變通,從一開始的不說到現(xiàn)在居然說要親口告訴三爺。
“阿成,你就這么不相信我,這個當兄弟的?咱們槍林彈雨的經(jīng)歷過多少事情,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就不相信我會把話帶給三爺?”
“對不住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誰也不相信。你如果你把我當兄弟,還麻煩你把我的話帶給三爺,三爺如果想知道他自然會來的。如果你不相信,那就隨便,別的我什么也不說了?!?p> 阿宇站在一旁說,“峰哥,我覺得這家伙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別相信他的鬼話。就讓他按個手印,到時候像三爺交差,就沒有我們什么事了!”
阿峰拍了阿宇一下,“你懂個屁!好,既然你想見三爺,那么我就給你捎這個話,但是三爺見不見你那不就不一定了?!?p> 阿成嘴角勾起一抹笑,又不在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