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
“父皇,女兒有件事情不明白。”
“哦?什么事???”
“父皇為什么要讓國丈當監(jiān)軍???他又沒什么本事?!?p> 皇上笑道:“但他有一顆忠心啊!再說父皇也確實需要人看著裴家父子。”
茗幼腹議,忠心?她怎么沒看出來?那個討厭鬼就是一個要勇沒勇,要謀沒謀。
可能有一點小聰明,但那都是拿來算計別人的。裴元慶把他扔到河里,他是肯定會報復的!
要是……
“父皇,要是他在打仗期間因為記恨裴元慶,所以設計裴家父子。如果因為這個,讓此次戰(zhàn)事又敗了怎么辦?”
皇上皺眉,顯然他也知道討厭鬼的為人,這種事情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皇上心中已有打算,但他還是想知道茗幼的想法。
“那如意有何解決方法?”
茗幼把她想好的注意說了出來。
“嗯,就依如意的意思?!?p> “那女兒就去辦嘍?”
“去吧!”
茗幼走后,蕭后問道:“皇上心中明明早有決策,你為何還要依著如意的辦法來?”
“皇后怎知如意的意思,就不是朕的意思?再說,如意也大了,都定親了,不能再天真單純下去了,免得以后嫁了人受委屈?!?p> 宇文化及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老狐貍一個。
他是真怕他的寶貝女兒以后會受委屈啊!
雖說只要他在位一天,那他們斷不敢為難如意。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呢?
可能是天下父母的都有的擔憂吧!女兒只有在自己家里才是最快樂,最安全的。
裴府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末將拜見公主殿下?!?p> 茗幼上前虛扶起裴元帥,“兩位快快請起。”
“裴元帥,不知如意可否與先鋒官單獨談談?”
“這是自然,元慶好好招待公主?!?p> “是,父親。公主這邊請。”
裴元慶引茗幼來到后院,問道:“不知道公主找末將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茗幼笑道:“沒有那么嚴重,只是囑咐而已。”
話鋒一轉。
“先鋒官可還記得張大賓?你對他此次出征擔任監(jiān)軍有何看法?”
“這……末將不敢說。”
裴元慶雖然性子直,但是也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怕會給父親惹禍。
“你心里的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說,這里也沒有外人,我也不會告訴我父皇的。”
聽到茗幼這樣說,裴元慶就放心了。
“我覺得那個張大賓當監(jiān)軍很是不妥!他根本就不會打仗,要是在戰(zhàn)場上亂指揮,我們這些人又不能違背,那這場仗要打贏,我看……懸!”
“本公主也是這樣想的?!?p> 茗幼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裴元慶,“這是我以前在父皇那里求來的免死金牌,你拿著?!?p> “不不不,公主,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末將不敢收?!?p> 裴元慶直擺手,雖然他心里是很想收下的。
“這件事情本公主已經(jīng)在父皇那里過過明路了,父皇一言九鼎,雖然張大賓不是領兵的人才但父皇他也不能收回成命,所以這才給你一個特權?!?p> “若是張大賓狐假虎威,小事上你們就忍了吧!大事上,特別是涉及打仗這一類的就不能順著他,若是他太過分,完全不把這場戰(zhàn)役當回事,只顧他自己喜好的話,那么……”
聽到這里,裴元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高興的收好免死金牌。
“如果張大賓太過分的話,我就可以殺了他,然后用這道免死金牌救自己的命?”
茗幼笑著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你殺他之前可要收集好他的證據(jù),證據(jù)越充足,你到時候免罪就能免得更容易?!?p> “嗯!”
裴元慶抱拳,高興的說道:“末將明白!”
茗幼剛出裴府就看見了等候已久的宇文成都,她高興的跑過去,正想縱身一躍,掛在他身上,可又想到他身上的傷,遂,只是牽著他的手。
“你怎么來了?”
“我想來看看你?!?p> 茗幼想到確實也好久沒有跟宇文成都見過面了,她有心和他好好玩一玩,可是他的傷。
“你身上的傷……”
“我沒事的,別擔心。如意是要再外面玩兒會兒還是直接回宮?”
“你覺得呢?”
茗拉著宇文成都就往附近集市上跑。
“本公主當然要玩兒夠了再回宮啦!”
裴府大門口,裴元慶一直看著茗幼,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裴仁基見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小兒子如今也到了年少慕艾的年紀了,只是……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p> “孩兒知道?!?p> 裴仁基嘆了一口氣,“兒子,你要知道如意公主可是和宇文成都定了親的,剛才你看到了,他們是兩情相悅啊!”
裴元慶將手按在他放置免死金牌的地方,喃喃道:“我知道……”
他裴元慶自覺沒有那點比不上宇文成都,論武藝,他不會輸。論爵位,只要他此次出征得勝歸來,他也是無敵大將軍。只是,他差了一樣,那就是如意公主的心意。就這一樣,就斷絕了他對如意公主的這番情誼。
茗幼本來以為她給了裴元慶免死金牌,還有一番叮囑后,他至少不會那么容易投敵。誰知……她終究還是拗不過這已定好的命運,裴家終究還是投敵了,連帶著大隋的十萬大軍一起歸了瓦崗寨。
裴家二女也嫁給了混世魔王程咬金當了西宮夫人。
因為此事,一向疼愛茗幼的父皇,也降下責罰,命她禁足半年。
在她禁足期間,越王來找過母后,說麻叔謀借修運河一事,橫征暴斂,欺壓鄉(xiāng)紳,致使賄賂成風,百姓流離失所。
現(xiàn)在已是反王十八路,小股賊寇六十四路。
那麻叔謀把越王的莊園劃去幾十畝,還勒索黃金百兩,就是不改河道。
越王的宅院還是皇上賜的,他已經(jīng)老了,就指望這土地和宅院過日子了,這下麻叔謀逼得他不得不進宮告狀。
朝中也多是欲殺麻叔謀而后快的人,都是因為麻叔謀奉命修建運河或多或少觸及到了這些大臣的利益。
他們眾口一詞,都是參開河總督麻叔謀,他們就是對開河不滿,對損害他們利益的人不滿!
這些朝臣那里是真的想為民除害?
更何況,麻叔謀是不是害,也不是由這些大臣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