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上,你剛剛……”
清風(fēng)與許宣從小一起長大,他算是藥師宮中最了解許宣的人,不過剛剛許宣那慫樣,清風(fēng)想想還是一陣唏噓。
相對的,許宣也十分了解清風(fēng),一看清風(fēng)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編排他。
許宣揚了揚手,嚇唬嚇唬清風(fēng)。
“我本來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擅闖我藥師宮的小妖,沒想到那個齊霄如此不濟,沒有教訓(xùn)到別人不說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清風(fēng)面露憐憫之色,“宮上,齊霄怎么辦啊?他被妖怪抓去不會丟掉小命吧?”
“你剛才沒聽到那妖怪說的?人家是要齊霄做她的壓寨夫君,又不是要吃了他。不過,以齊霄那得罪人的本事,萬一把那蛇妖惹毛了一口吃了他怎么辦?”許宣思考片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是奈何不了那妖,清風(fēng)你去伏魔山莊找元一大師,讓他自己去就他的徒弟?!?p> “清風(fēng)領(lǐng)命?!?p> 齊霄看見眼前熟悉的洞府,心如死灰,任由茗幼將他綁在柱子上一言不發(fā)。
白夭夭外出歸來看見眼前這一幕,大驚失色,“茗幼,你這是?”
“你不會想吃了他吧?”白夭夭瞪大了眼睛,連忙拖過茗幼勸誡道,“茗幼,咱們妖類修行本就不易,你天賦這樣好更加不應(yīng)該行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要知道咱們妖族一旦殺了人,那么成仙渡劫的時候很可能就身死道消了!”
茗幼不以為然,“我們生下來就是妖,如果非要成仙逆天而行,經(jīng)歷雷劫本九死一生小白你又何必……”
“茗幼,你知道的,我有必須成仙的理由?!?p> 看著驀然低落的白夭夭,茗幼頓時閉上了嘴,她想起白夭夭那段虐戀情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用歡快的語氣說道,“小白,你跟我不一樣,你師從驪山圣母,千年修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你也會找到你的小情郎的?!?p> “承你吉言了?!?p> 看著重新高興起來的白夭夭,茗幼抬手一揮,半空中出現(xiàn)一個年輕男子的影像。
“紫萱!是紫萱!”白夭夭瞬間紅了眼眶,她急忙抓住茗幼的手臂求證道,“這真的是紫萱嗎?你在哪里見到他的?”
茗幼握住白夭夭的手,柔聲說道:“你先不要急,我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你口中的紫萱,只是他與你記憶中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我這才告訴你的,他是藥師宮的宮上許宣。”
“藥師宮,我要去找他。”
“誒!你別慌??!”茗幼死死拉住白夭夭,“你想好用什么理由去找他了嗎?你是久別重逢,可他是第一次見你啊,你難道不想給他留一個良好的第一映像嗎?”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茗幼你幫幫我,你幫幫我?!?p> “我自有辦法?!?p> 看著茗幼投過來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齊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憐他自從白夭夭出現(xiàn)后就被茗幼設(shè)了結(jié)界,他是一點都沒聽到她們說些什么。
“齊霄?!避壮妨私Y(jié)界,慢步走到齊霄身邊,“霄霄,咱們商量個事兒唄!”
“你死心吧!我堂堂捉妖師,是不會與你這個蛇妖為伍的!”
茗幼失落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我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就放了你的,沒想到……”
“什么忙?”
—
臨安城外
“妖女!你不是說只是做場戲嗎?為何你還要傷人?”
齊霄與茗幼怒目相對,茗幼委屈的癟了癟嘴,“你看我還受傷了呢,明明就是她先咬我的,我為何不能咬回去?”
看著眼前那一截白嫩手臂上一道鮮紅的牙印,齊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一步撇過頭去。
“你快把袖子放下來,衣著暴露成何體統(tǒng)!”
“我!”茗幼表情古怪,不就是露了一截手臂嘛,哪里暴露了?“反正我是不會去救那個死丫頭的,你這么有本事自己救去?。 ?p> 說完茗幼便施法離開了這里,本來今日她是打算找齊霄幫忙演一出戲,好讓白夭夭和許宣能認(rèn)識一下,沒想到那個許宣的小師妹這么不配合,還咬了她一口,蛇族本性以牙還牙,她自然也咬回去了。
千年蛇妖的毒可不是開玩笑的,冷凝那丫頭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茗幼回到洞府后白夭夭希望她隨她一起去藥師宮搭救冷凝,茗幼今天被齊霄氣著了不樂意去,所以白夭夭就自己去了。
茗幼雖然沒有和白夭夭在一起,但是這并不代表她不關(guān)注白夭夭,她一直讓底下小妖注意著呢!
“你說什么?小白居然要用自己的靈珠給冷凝解毒?”
這傻丫頭瘋了吧?
她不知道靈珠一旦離體她就會無比虛弱,要是這個時候遇到心懷不軌之人怎么辦?
“山君,那白夭夭也是修行千年的妖了,她這樣浪費自己修為去救冷凝,那還不如將靈珠給山君您增強法力呢!”
看著如此積極鼓動她搶奪白夭夭靈珠的小灰,茗幼心中不免得有些懷疑,“小灰你別說了,我與白夭夭如今可是姐妹了,我是斷不會私吞她的靈珠的。不過她用靈珠給冷凝解毒,這一點讓我很不爽,不行,我還是得去一趟藥師宮阻止她?!?p> 白夭夭讓人將冷凝送到地火,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地火,之后便準(zhǔn)備用自己的靈珠來救冷凝。小灰與茗幼悄悄來到地火處,在白夭夭給冷凝療傷的時候,茗幼趁機將靈珠搶了過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靈珠一到茗幼的手中就不見了蹤影。
“怎么回事,靈珠呢山君?”
茗幼捂住胸口,面色蒼白,小灰連忙扶住茗幼,“山君你怎么了?山君我們先離開這里,靈珠就先不要管了?!?p> 茗幼任由小灰將她帶離地火處,不是她不想管白夭夭,而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自身難保,白夭夭的靈珠不知道有什么問題,它現(xiàn)在一直在吞噬茗幼的修為,她不得不用盡全力去抵擋。
“山君你怎么樣了?”小灰在茗幼身邊不安的走來走去,嘴上不斷的譴責(zé)自己,“都是小灰不好,都是小灰不好,如果不是我慫恿山君去搶靈珠,山君也不會這樣了……”
“噗!”
看著茗幼吐出一口黑血,嚇得小灰腿一軟。
“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