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幼沒想到的是月空竟然會出手相助。
領(lǐng)頭的將軍一臉憤怒,看著月空問道,“你們是那里來的野僧,竟然袒護倭寇?”
“你的戚繼光?”
“正是!”
月空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說道,“并不是每一個日本人都是倭寇?!?p> “月空你瘋了?”
月文十分著急,他怎么也想不到月空竟然和官兵作對。
“他們不是倭寇,戚繼光才是一個不分黑白的人?!?p> “將通倭的野僧一起拿下!”
“你們先走?!?p> 月文徹底絕望了,最后他和月空被戚繼光關(guān)入大牢,茗幼和風(fēng)語跑了。
大牢里,月文和月空正在說話,原來月空在小時候就認(rèn)識戚繼光,戚繼光的父親就是當(dāng)前登州的將軍,月空全村被倭寇屠殺的時候,他卻按兵不動。
“我不知道茗幼他們是不是壞人,但戚繼光一定不是好人,他和他父親一樣!”
聽了月空的解釋,月文也無話可說了。
大牢外一陣打斗聲,不一會兒月空月文這間牢房就被人打開了,來者正是茗幼和風(fēng)語。
月文連忙上前,“是你們!大膽倭寇竟敢逞兇?”
“我是來救你們的。”茗幼看向月空,“月空趕緊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月空本來還不想走,結(jié)果被月文拖走了。
來到安全的地方,月文覺得是時候分開了,說道,“
我們幫了你們一次,你們也幫了我們一次,就算是扯平了,你們走吧!月空,我們走。”
“上次你幫了我們,我們也還了你的人情,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風(fēng)語表情嚴(yán)肅,月空不懂日語,只好看向茗幼,等她翻譯。
“風(fēng)語是說,你幫了我們,我們也幫了你,這樣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
直覺告訴月文風(fēng)語肯定不是這個意思,“誰要和你們做朋友?”
看著月空月文離去,風(fēng)語看向茗幼,問道:“ひめ,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么?那句話用中文好像不是這樣說的?!?p> “你確定嗎?”
“不確定。”
不確定就對了,她一直都在教風(fēng)語中文,只是現(xiàn)在他還只會一些特定稱呼和常用語。
比如,讓茗幼跟他走這一類的話,說得異常熟練,可見是說過很多次了。
茗幼笑嘻嘻的往前走去,風(fēng)語默不作聲的在后面跟著。
次日,祭海大典。
祭海大典開始后,人群中卻突然冒出幾名刺客,大典一片混亂,月空與月文陰差陽錯救下胡宗憲。
茗幼也在混亂中被官兵逼到水里,受了箭傷。昏迷中,是月空為茗幼療的傷,她的傷其實不重。
但是茗幼聲稱自己還有一種奇怪的病,月空無能為力,他只能請小山方丈親自為秀子醫(yī)治,可小山已經(jīng)離開寧波,返回了少林寺。
月空準(zhǔn)備帶茗幼回少林,月文不滿但也不能做什么。
茗幼將腰帶拿在手上甩了甩,因為她身上有傷,不宜長途跋涉,所以一直都是風(fēng)語背著她走。
“風(fēng)語,你放我下來。”見風(fēng)語沒動,茗幼再次說道,“快放我下來!”
風(fēng)語無奈的放下了茗幼,不料她竟要月空背她!看著將茗幼背在背上的月空,風(fēng)語心中的怒火快燒得他失去理智了。
轉(zhuǎn)眼間他們又來到了一個新的城鎮(zhèn),這一路上茗幼沒少拿月空刺激風(fēng)語,她這樣做只是為了趕走他。
茗幼做的一切都被月文看在眼里,月空看似沒有察覺,但是對于這種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的人,你又怎么知道他心底的真實想法呢?
今天他們要露宿野外了,風(fēng)語烤著兔子,月空月文吃著饅頭。
茗幼坐到月空身邊,問道:“你從小就是和尚嗎?你們的戒律很嚴(yán)吧?你們當(dāng)和尚的為什么不能吃肉呢?”
“我和月文從小在少林長大,我們還沒有受過足戒,所以我們不算是真正的僧人。至于不吃肉,每個生命都有它存在的價值,不吃肉即是我們當(dāng)和尚的戒律,也是普通人的善良?!?p> 家養(yǎng)的雞鴨魚,它們存在的價值不就是給人們吃的嗎?
不過看旁邊的小和尚也一臉贊同的樣子,茗幼就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她可不想被懟,更何況在這種事情上根本就沒有爭論的意義。
“這個烤好了,給你吃。”
看著風(fēng)語遞過來的烤兔子腿,茗幼突然又有了一個刺激風(fēng)語的注意,她吃月空給的饅頭都不吃他的烤兔子腿。
看著一臉受傷的風(fēng)語,茗幼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但是她真的不想讓風(fēng)語跟著她了。
“其實我們不是你們的敵人,很久以前我的祖先來過大唐,我的家人還會說官話呢!”
“可是你們卻恩將仇報,來大明燒殺搶虐!”
“我和風(fēng)語都沒有干過這樣的事!”
“那你們來大明干嘛?”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來大明是看病的。我父親說我的病只有在大明才能治,所以他給我派了最好的武士保護我?!?p> 其他的風(fēng)語聽得一知半解,不過最后這一句他聽懂了,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第二天清晨,茗幼是被疼醒了,她的傷口像是惡化了。
這嬌弱的身體。
“喝點水吧!”月空見茗幼沒有搭話,還一臉慘白,冒著虛汗,“是不是傷口疼?我給你把脈。”
這一幕被趕來的風(fēng)語看見,他一把推開了月空,“別碰她!走開!”
“他是在給我看病?!?p> 月文憤怒與風(fēng)語的無理,可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能在一旁和月空待在一起,免得風(fēng)語又攻擊他們。
風(fēng)語在茗幼輕聲祈求著,“我們不要跟他們一起走了好不好?我不想跟他們一起走了,我們自己去少林。”
“可是我們不認(rèn)路。”
“我會問的?!?p> 他已經(jīng)拼命地在學(xué)中文了,他一定可以帶茗幼平安找到少林,治好她的病。
風(fēng)語見茗幼沒有反對的意思,他便小心翼翼背起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月空,我們會在少林寺等你們?!?p> 月文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一臉憐憫,“錯了,錯了。”
“什么錯了?我們做錯了嗎?”
“我說的是他們?nèi)ド倭值穆纷咤e了!”
“啊!那我……”
月文一個饅頭塞住了月空的嘴,阻止他即將開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