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流月指尖力度的加大,方圓漸漸得感到窒息。方圓完全沒想到流月會為了偷藏藥材如此拼命,全然不顧殺手營的規(guī)矩,竟在執(zhí)行任務期間對同僚痛下殺手,瞬間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見流月遲遲不肯停手,方圓只得用微弱的氣息求饒道,“好——我不說,不說——”
得到保證,流月瞬間松開了手,讓掌間的方圓可以順勢溜下趴在地上一陣喘息。
“我的話可不只是今晚作數,你若是反悔了,我有的是辦法找你索命!”流月丟下匍匐在地的方圓,轉身大步離去,同其他完成任務的死士一起將背影融入這夜色中。
“瘋了,全都瘋了!流月,你還有什么是為了颯風做不出來的?”方圓用手揉著被掐得有些青腫的喉嚨,對著流月已經遠去的背影大聲怒吼道。
這場任務相較于每次的歷練已經算是輕松,可并不是所有的死士都能同流月、雁山這種高級別的死士一般可以完全功成身退,而玄色的夜行衣卻完美的掩蓋了他們身上的每一道傷痕。
每一個死士并不是生來就完美的,高階的死士之所以擁有一等一的功力,也是在一次次試煉中涅槃重生得來的,正如同颯風身上無數的傷痕下一道道舊傷疤。
“你怎么起來了?你身上的傷口受不得拉扯的!”流月剛進門就看到颯風已經恢復了神志,甚至還坐了起來,不由得心中一驚。
“流月,你回來了,怎么樣,這次出任務還順利嗎?”
聽到颯風詢問出任務的情況,流月得意的笑道,“以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嗎?這個胡喬二就是鬼迷心竅想錢想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我們的對手,就敢妄自對副后娘娘下手!”
“我早就料到這次任務會很順利,看來我不去現場也沒什么可惜的了。”颯風自我調侃道。
“沒事的,營里還有我在,兄弟們的任務都有我頂著,你就放心養(yǎng)傷吧!”流月專挑了颯風沒受傷的肩膀處隨性的一拍,特意為他打氣道。颯風也笑得更加燦爛了。
“咦,這是什么?”流月走近了,才注意到自己的床前多了個藥盒?!澳銖哪呐獊淼?”
“你不在時清漪送來的。”颯風一向信任流月,把他當做親兄弟,也不打算瞞他,所以如實說道。
“清漪?那不是武側妃——”
“是清漪自己送來的,沒打側妃娘娘的名號。”
流月聽了不由癡笑,“這又有什么不同嗎?颯風,你是想誠心糊弄我,還是想糊弄別人?你當太子府上下都是瞎的嗎?一個丫鬟,送來這么多名貴的藥來,你還說和武側妃沒有關系!”
“流月!”
颯風一聲怒喝令流月清醒了過來,是啊,他在這里發(fā)什么瘋?
釵頭鳳,釵頭鳳——他一早便知道的。
“好,我不說了!”流月暗中碾碎了藏在袖口里的退燒藥,恢復成了平日里冷靜的模樣。“你的傷有了這些藥也該能大好了,我便放心了,你受傷了不能隨意挪動,你就睡在這,我去你房里,直到你傷好為止?!?p> 流月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完,轉身離去,一如他的每一個轉身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