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奔赴玄冥2
經(jīng)過省經(jīng)閣那么一鬧,浮笙到底是明白了一件事:天界和玄冥界如今戰(zhàn)事在即,一觸即發(fā)。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貌似是玄冥界頭號仇敵的媳婦。要是自己一個人貿(mào)然跑過去,指不定還沒找到許子宴,就被憤怒的魔兵擄去關(guān)在水牢里,不給吃,不給喝,還要天天虐待她。要是再倒霉點,殺了她祭旗怎么辦?
浮笙思量著自己極有可能會一命嗚呼,心下有些后怕。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瘟神若塵那邊沒有絲毫動作,明擺著不是真心愿意陪自己去玄冥界,很可能是他哄騙自己的緩兵之計。
她急得在微云殿內(nèi)走來走去,時而搖頭,時而跺腳,嘴里還時不時的感嘆道,“為什么作為一只鳳凰,我法術(shù)這么低微,蒼天啊,為什么?”
她想來想去,一切的關(guān)鍵在于自己太弱,別說獨闖玄冥界,就算頂著天后的名號,連個小小的南天門都出不去,還能奢望她自己能成什么事。他人常為刀俎,自己常為魚肉的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忍。
“我說,你走來走去的不暈嗎,我看著都暈了。”某人清笑道。
浮笙聽到殿內(nèi)傳來一聲熟悉的嘲弄聲,用這種慵懶腔調(diào)說話的人不是浮亦又會是誰。
世人常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那她和浮亦恰巧完美的印證了這一點。雖然是同一個娘胎孕育出來的鳳凰,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云泥之別。
放眼整個六界,且不說浮亦是歷劫最早的上神尊者前三甲之一,而自己作為胞妹卻一直修為平平,連最低階的雷火都不愿意劈她。再者就是人間歷練,人家浮亦可是在人間品過七情七苦悟道的,她卻是連歷練資格都是整日纏著阿娘,給父君兆燁吹了三百年的枕邊風(fēng),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同意她借著歷練的名號,出去游山玩水的,唯一受的委屈,恐怕是剛出谷時不諳世事,被一群山雞精狂揍的而已。
浮笙一想到可以借助自家神通廣大的長兄,不由心下一喜。如果能騙浮亦帶自己去玄冥界,還怕出不了南天門,還怕那些魔兵嗎?要是那些魔兵敢輕舉妄動,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對付他們還不是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她急忙環(huán)顧四周,只可惜偌大的宮殿除了金碧輝煌的裝飾之外,連根鳳凰毛都沒看到,四周越發(fā)安靜,越是顯得空蕩蕩的。
“莫非是我幻聽了?”浮笙小臉一垮,話語間添了幾分沮喪。
“這呢。”躺在房梁上某人從懷中掏出一個核桃,指尖微彈,直直地打在浮笙的大腦門上,“才幾日不見,怎么愈發(fā)的呆蠢了?!?p> “幾日?”她一只手捂著受傷的腦門,一只手指著房梁上不懂憐香惜玉的臭屁鳳凰,“你逼迫自己的親妹妹嫁給天帝已經(jīng)半月有余了,我這心都寒了?!?p> “鳳凰屬火,寒不了?!备∫嗌硇我婚W,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浮笙跟前,手中的扇子一合,扇柄敲在她命運(yùn)多舛的腦袋上,“就算半月有余,那么我且問你,你可曾想念自家哥哥?”
“哼,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覆水豈有感念潑水的人?!?p> 浮笙嘟著小嘴,原本她是打算如同從前一般,說些好聽的哄哄浮亦,那樣他開心了,求他的事情自然好商量。沒成想許久未見,他先是嘲笑自己,還接二連三的荼毒自己的腦袋,再加上他用傀儡術(shù)逼她就范這點,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知,我此次為何而來?”浮亦嬉皮笑臉的動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
但是浮笙還在氣頭上,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徑直打掉他不規(guī)矩的手,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眼見關(guān)子買不下去了,他只得挑明“自你出嫁,阿娘想你想的緊,所以讓我向天帝討個情,讓你回鳳凰谷呆上幾個月。你可愿意?”
可愿意?浮笙巴不得有人帶她從天界這個大牢籠中解救出去。更何況到了鳳凰谷,不僅能偷點厲害的法寶去玄冥界,還能把浮亦軟磨硬泡數(shù)日,他為了耳根清凈還不得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這么一來,她怎么會不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那我們趕緊動身吧。”她竭力壓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故作隨意的回答道,只是喜悅的情緒,早就被她那突然發(fā)亮的雙眸泄漏了出來。
然而,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轉(zhuǎn)身之際,浮亦的眸中閃過一絲的算計,唇邊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