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能混到今天這個局面,自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看似被黃超氣昏了頭,但沒有沖動地開打,而是趁勢抽出寶刀,直接將比武形式定成了兵刃。
秦爺手里的寶刀切金斷玉,削鐵如泥,是平生最得意的兵刃。他大部分實力都在刀上,幾十年血雨腥風(fēng)地過來,刀下之鬼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早年謀生,天天都要廝殺,兵刃根本不會離身。
到了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秦爺也保持這個傳統(tǒng),出門在外,也會讓人帶著自己的金絲連環(huán)大砍刀,防的就是有人突然襲殺!今天,他不久防住了黃超?
“眼前的黃超,和那個霍元甲,都是一些打拳的把式功夫,真到了殺人時候,就是看誰的刀利,誰的刀快!他們在擂臺上躥來跳去看著厲害,我一刀就把他們砍成兩段!”
秦爺心里實際上有些瞧不起霍元甲和黃超這種人。他們打擂從來都是比試拳腳,打完了雙方都能活下去,秦爺這種狠人覺得這就是玩鬧。
玩鬧厲害有什么用?他在兵器上功夫精深,自己的寶刀又是一件神兵利器,讓他的實力更為強(qiáng)大。兵器也是一種實力。什么有人實力更強(qiáng),因為兵刃不行而身死,秦爺把這種話都當(dāng)成放屁。
秦爺看來強(qiáng)弱很明白,活下來的就是強(qiáng),躺尸的就是弱。
黃超自己上來找死,秦爺在最合適的機(jī)會發(fā)作,逼迫他進(jìn)行兵刃決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剛才朱小六擠兌秦爺義子,現(xiàn)在黃超也被逼無奈,他難道還能爭論用拳腳比武?他氣勢洶洶而來,生死狀已簽,為徒弟出頭要拼命,結(jié)果面對兵刃慫了,他不就成為津門的一個笑話?
秦爺心中冷笑:“我看你怎么辦。生死決戰(zhàn),我寶刀在手,津門我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
他心中滿是殺意,黃超公然侮辱他,今天非要把他殺了不可,那個賤人小花,回去就折磨死她,再找個機(jī)會,把黃超幾個礙眼的徒弟都?xì)⒘恕?p> 黃超早就料到要比兵器。想必霍元甲也是明白,所以電影里他直接帶了刀,然而他的刀質(zhì)量比秦爺?shù)牟钐?,居然被對方給砍斷了。
也難怪秦爺有這樣的自信,寶刀在手,勢大力沉,能削斷別人的兵器,這得是多大優(yōu)勢?津門江湖勢力里,秦爺?shù)呐深^比霍元甲還大,是他霸道的戰(zhàn)績殺出來的。
是啊,很強(qiáng),好強(qiáng)。然而,有個事實不可忽略,秦爺是被霍元甲一對一打死了。
看著秦爺眼中的怒火和殺意,黃超只感到自己在看一場有趣的話劇。
“比兵刃,好啊。”
“槍來!”
一個身高力壯的小伙,從隊伍出來,背后背了一桿長槍。
“師父。”
他面目和張鐵柱有些相似,兩人確實有親戚關(guān)系。他是張鐵柱的堂兄,叫做張鐵牛。他從背上摘下長槍,胳膊上使著勁,把長槍遞給了黃超。
黃超低沉道:“兵刃無眼,所有人都閃開!”
農(nóng)勁蓀站在酒樓的窗戶邊,關(guān)切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比斗現(xiàn)場。隨著黃超一聲斷喝,人群就像退潮的海浪,嘩的醫(yī)生一聲向后退去,將大片的空地留給了黃超和秦爺。
電影里霍元甲非要在酒樓里和秦爺決斗,當(dāng)農(nóng)勁蓀阻止他時,他說“你擔(dān)心我砸壞你的酒樓?我霍元甲照價賠償”,傷透了農(nóng)勁蓀的心,兩人就此絕交。
這里霍元甲做得太不地道。你說人家農(nóng)勁蓀開酒樓的,你在他酒樓里殺人,請問以后想去酒樓的顧客怎么看?哦,那家死了人,我們?nèi)チ硗庖患??;粼自谇捌冢拘牟欢疄閯e人考慮。
黃超提著長槍,隨意地甩了兩下,走到秦爺對面站定。
一看黃超手里是槍,秦爺就知道穩(wěn)了,一會兒兩人一碰,他能砍斷槍桿,然后一刀削掉黃超狗頭!他用這個套路,殺了起碼十幾個用槍好手,那叫一個輕車熟路。
黃超在化勁后,特別注重練習(xí)槍術(shù),用此體會勁力的變換巧妙,同時也能增加體能。一般流傳的內(nèi)家槍法,都喜歡托名在三國名將趙云名下,比如“趙子龍十三槍”,或者根據(jù)門派叫成“太極十三槍”等。十三只是個虛數(shù),槍法其實就三個基本動作——攔、拿、扎,一切其他招法都可以從這三個中演化出來。
道無處不在,便是在槍法這門技藝中,也蘊(yùn)含了一種“三生萬物”的大道意味。趙子龍的時代實在太久遠(yuǎn),人們往往是強(qiáng)行附會;一般認(rèn)為,內(nèi)家槍法歸宗岳飛是有根據(jù)的。
但黃超與他們不同。他的槍法,那是真真正正來自趙子龍!他在槍法上的造詣,已經(jīng)超越許多在槍法上浸淫幾十年的名家。沒辦法,一個人智力二三十都是超級天才,黃超練槍學(xué)槍時智力,又有多少?
黃超說道:“我的槍法,乃是趙子龍嫡傳,七探蛇盤槍!我會全力以赴,你自求多福了。”
聽到他說話的圍觀者立刻嘩然:什么?竟然是傳說中的七探蛇盤槍?這種槍法竟然真的存世?!黃超,黃超究竟是什么人!
三國演義的話本評述經(jīng)久不衰,這時候已經(jīng)給趙子龍編出了這門絕技。人們剛一聽差點笑場,但是一想,又拿不定主意。
這就像是現(xiàn)在有人跳出來說他練的是《九陰真經(jīng)》,然后他武力強(qiáng)得離譜,還真會爪法鞭法什么的,別人也會猶豫起來……
黃超抬槍,一手握持槍桿,槍頭直指秦爺,整條大槍不晃不搖,顯露他深厚的樁功。
他一字一頓地吟道:
“血染征袍透甲紅,當(dāng)陽誰敢與爭鋒……”
每念一個字,黃超的氣勢都猛增一截,無比沉重和肅殺籠罩場上,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出氣,一時間只有黃超的聲音在夜里回響。
這樣可怕的氣勢積累,人們毫不懷疑,當(dāng)他念出“趙子龍”三個字時,就將爆發(fā)天崩地裂的攻擊!
最大的壓力集中在秦爺身上,他也明白,黃超正在積聚龐大的氣勢,仿佛滿天烏云醞釀的恐怖雷霆。
“難道老子我是傻的,等你積聚完氣勢?”
秦爺長笑一聲:“黃超,跟閻王背吧!”
下一刻,他身形暴起,金絲大環(huán)刀上金環(huán)同時鳴響,秦爺揮刀向黃超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