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高大帥氣的傳菜員推著送餐車,再次來到了銀河系包間。
當(dāng)服務(wù)員把10斤裝的72度二鍋頭放在桌上的時候,黃天咧嘴笑著點點頭。
砰!
砰砰!
“哈哈!哥幾個,酒來嘍!”黃天笑著拍了拍桌子,“趕緊的,都特么別裝死了,快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黃天雖然連敲帶咋呼,除了顧盼迷迷瞪瞪看了他一眼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黃天不由得嘴角一翹,站起身來。
他先是來到劉思思的身邊,用手捏住了她的耳朵,向上揪了揪。
然后,又走到王小甜的旁邊,扥起了她的小辮子,胡亂晃了晃。
接著,他就啪的一聲拍在了鄭通的肩膀上,隨即哈哈一笑,又晃晃悠悠到李達(dá)的身后,反手敲了敲對方的后背。
眼見著眾人都是哼哼唧唧,沒一個起身,黃天不由得搖了搖頭,伸手在袁明的腦袋瓜上彈了一個腦崩兒,笑道:
“你丫堂堂的袁大公子,可不能裝孫子啊,哦,不對,就算是裝孫子,也不能裝女人,要知道,你可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鳥人啊!絕不能丟了老爺們的威風(fēng)!”
“哈哈,你說一開始就是你咋呼著喝酒,怎么這酒才喝了一半,你就裝死不喝了?!”
“黃……黃哥哥,我……我特么實在是不行了,不能再喝啦!”袁明嘴里嘟嘟囔囔,擺了擺手,一股酒氣四下擴(kuò)散,“再特么喝,鳥都特么辣死了!”
哈哈!
黃天一下子沒繃住,咧嘴大笑了起來。
就連那名女服務(wù)員,也像是受到了感染似的,抿著嘴強(qiáng)忍著笑意,感覺馬上就要笑尿了。
“呵呵,袁大公子,咱可是老爺們!說啥都行,就是不能說自己不行!”黃天笑著搖了搖頭,“要不然,你可能以后就真的要與死鳥相伴終生,再也不行了!”
“不行!不行!不行就不行!愛咋咋地,反正我就是不行!”袁明醉眼朦朧,不斷地擺著手,死活就是不起來,明顯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咯咯咯!
十八、九歲的女服務(wù)員正是活潑好動思想活躍的年齡,終于還是沒繃住,捂著小嘴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就像是空山幽谷寂寞了許久的百靈鳥兒。
嗯?
顧盼一臉迷蒙地抬起了頭,愣愣地說道:“怎么了呀?黃哥哥,你們還喝呀?”
唰!
袁明聽到顧盼的聲音,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左手擦去了嘴角的哈喇子,右手已然端起了杯子。
“哈哈,這二鍋頭酒的味道還真不錯!辣乎乎的,喝著很過癮!”袁明用手一捂嘴,打了一個酒嗝兒,“比那些度數(shù)低的破酒強(qiáng)多了,哈哈!”
“盼盼,你先歇會,我們再喝兩杯就不喝了?!秉S天沖著顧盼笑了笑,又看向了袁明,“那咱倆就再來一杯?”
呃!
袁明的喉嚨好一陣難受。
不過,他馬上就點了點頭,笑道:“來!再干一個!”
咕嘟!
說完話后,袁明一仰脖,就將滿滿一杯二鍋頭倒入了嘴中。
他一應(yīng)動作一氣呵成,舉手投足之間,盡享雄武男人風(fēng)范!
黃天也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笑看著閉嘴不語的袁明:
“好?。 ?p> “厲害??!”
“不愧是鳥人!”
“袁大公子威武!”
“絕對是個純爺們!”
“咱兄弟倆再喝一個!”
呃!
噗!
袁明原本捂著嘴,一點事兒都沒有,可突然之間,不知道因為啥,喉嚨一陣劇烈聳動,結(jié)果一張嘴,嘩啦啦,一堆說不上來是啥東西的組合物全部噴了出來。
上面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呀!
嚇得顧盼立馬向后躲了開去。
臉上更是露出了厭煩的神情。
啪嗒!
袁明悶哼一聲,腦袋一低,趴在了桌子上。
有意思的是,剛剛清醒過來的李達(dá)和鄭通,一見袁明倒了,他們倆當(dāng)即就白眼一翻,身子一晃,再次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一動不動了。
此刻劉思思和王小甜的小臉都是紅撲撲的,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個摸著自己的耳朵,癡癡的笑著,一個扥著自個的小辮子,傻傻的樂著。
沒過上多久,倆人身子一歪,酥酥軟軟,猶如爛泥一般癱坐椅中。
毫無疑問,兩個人現(xiàn)在絕對在失憶狀態(tài)中,根本就沒有清醒過來。
“盼盼,你吃飽了嗎?”黃天笑著看了看明顯還迷迷糊糊的顧盼,“看來,你今天過了一個很別致的生日!不過,要想吃蛋糕的話,那就只能是換個地方了!”
“黃哥哥,我好困哦,我不想吃蛋糕,只想睡覺覺呢?!鳖櫯蚊悦缘傻芍?,一邊說著話,一邊靠在了椅背上。
“那好,我送你回家?!秉S天點了點頭,“司機(jī)應(yīng)該還等在下邊吧?!?p> “沒……沒有,我早讓他……回去了呢?!鳖櫯蚊悦院谢卮鸬?。
嗯?
黃天腦袋一蒙,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只見顧盼一歪頭,迷糊了過去。
“小姐姐,帝國酒店有住宿的地方嗎?”黃天無奈之下,看向了女服務(wù)員,“如果有的話,那就麻煩幫訂個房間,嗯,什么房間都行的?!?p> 服務(wù)員答應(yīng)了一聲,馬上離開了房間。
也就在這個時候,三名身穿深紅色制服的男子,又推著一個像是橡木桶的大酒桶走了進(jìn)來。
眼見對方姿態(tài)優(yōu)雅,手腳不大老實,像是又要跳舞的節(jié)奏,黃天馬上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各位大師,辛苦了!這幾瓶‘鉆石的味道’香檳我們不要了,他們都喝醉了,先退了吧!”
什么?!
退了?!
嘿嘿??!
三名深紅色制服人員臉色一變,手腳立馬變得僵硬筆直,看向黃天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警惕之色。
“帝國酒店酒莊的規(guī)矩,‘鉆石的味道’級別的美酒,一旦離開了酒窖,改變了環(huán)境,也就失去了收藏的價值,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處于開啟的狀態(tài),所以,是不能退的!”
嗯?
還有這規(guī)矩?
好像有道理!
黃天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嘴角一翹,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三名深紅色制服人員離開之后,黃天上前一步,在第一瓶鉆石的味道上輕輕一摸,結(jié)果就跟變魔術(shù)似的,整瓶酒赫然消失不見。
緊接著,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甚至就連尚余大半之多的二鍋頭酒,也一個接一個的不見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