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盛安到合龍后,立即到公司,與涉嫌猥褻的老師趙立見了面。
自女孩父母曝光事件后,趙立被人肉搜索,住所的地址公布于網(wǎng)上,他以及家人都不斷受到恐嚇,家門口被人潑油漆。他最后只能將家人全送回老家,而他則被邵盛安排的人安排了住處,保護了起來。
“邵,邵先生!”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趙立一見來人,隨即起身彎腰,吞吐道。
“坐!”邵盛安進入會議室,連助理都沒讓跟進來。邵盛安見趙立臉色蒼白,雙眼充斥著血絲,目光遲鈍,坐下后腿不停的抖動,像是控制不住一般,顯示著他的不安和恐懼。
“我們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學(xué)生父母提出的猥褻指控,你有要反駁的嗎?”邵盛安開門見山道。
趙立明顯的一驚,直直看著邵盛安,鈍木的開口,“沒有!”一瞬間的惡,就如惡魔,吞噬別人也吞噬自己。
“后天到法庭上,你老實自己認罪,不要對那個孩子有任何的污蔑,好好懺悔?!鄙凼矝]少和律師打交道,自然明白律師為了辯護,是沒有底線的?!澳慵胰四沁?,我會給一筆錢,保證你出獄前,他們生活沒有問題?!?p> 邵盛安說完沒有任何的停留,起身要離開。
“一千萬!”
“你說什么?”邵盛安回頭看趙立,目光凌冽,如一把刀。
趙立起身,斜著肩看邵盛安,“我知道我的事對E&M教育的影響有多大,要我按照你的說,不想我給E&M教育抹黑,就給我一千萬!”
邵盛安冷笑,“答應(yīng)照顧你的家人,是看著你六歲的孩子的面上,你以為我是怕你?”邵盛安說著邁著步子出了會議室,面色冷峻,讓人不敢接近。他真是低估了一個敗類的惡!
助理小跑著跟在邵盛安身側(cè),不敢言語。
“找出趙立所有的上課資料,找出瑕疵,和他與公司簽下的合同,一起交給集團律師,正式對他損害公司的行為追究責(zé)任!”邵盛安進了電梯,交代助理道。
助理應(yīng)聲答應(yīng)。
“你現(xiàn)在去辦事,不用跟著我?!鄙凼舱f完,電梯剛好到達地下停車場,快步走了出去。
邵盛安開車,直接去了格思學(xué)校。他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放學(xué)近半個小時,校園門口空空蕩蕩,他也就沒有下車,只看著校園門口。
他想灼生,想小家伙的一切,也想她······夏繡云病重的事情一直不敢公布,就是怕影響他在邵氏集團的地位,和集團的股價。集團里,夏繡云一直是一把手,對他不服的大有人在。夏繡云讓他娶Eva,也是為了加大他自身的籌碼。夏繡云的所有希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如今承擔(dān)的,本該是他哥哥來承擔(dān)的,但是如今必須由他來。
他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只要能讓母親看到成果,就不用走到聯(lián)姻這一步??墒撬趺匆矝]想到,壓垮的,會是許幼滿。Eva找了偵探,拍攝了許幼滿和沈默晗的照片,所有的照片······他可以不在意那些照片,可他不能不在乎她對沈默晗的態(tài)度,這些就像針,一下下的刺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Eva的心思,可他卻還是賭氣做了蠢事,與她訂婚。
邵盛安陷入思緒,目光戚戚。他甚至希望她在知道他訂婚后,質(zhì)問他,可她沒有。他時常迷失在她對自己的情感里。他覺得自己握不住她,他只希望她能對他們之間的感情肯定些。
邵盛安抬手扶了扶額頭,而后發(fā)動汽車就要走。而當(dāng)他不經(jīng)意間抬頭時,卻看到沈默晗牽著灼生從學(xué)校里出來,灼生似是在和沈默晗說些什么,臉上洋溢著笑。他怒不可恕的打開安全帶,推門就要下車,一輛車卻在他出車門之前停在了灼生他們跟前,將他們接走!
邵盛安從車?yán)锍鰜?,雙手緊緊握成拳,看著離開的車,怒火中燒。
原來的一切都在離他遠去??粗囋谧约阂暰€中消失,邵盛安忽的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該怎么讓一切回到原來。訂婚的選擇,已經(jīng)讓他一錯到底,再無退路。